“夫人,我,我是洛青的女儿,我娘病得很重,我想求您……借我些银子给母亲治病。”
洛颐欢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看向堂上衣着华贵的妇人。
“洛青?是几年前老爷赎回来养在外面那个青楼妓子?”
宁夫人并未看她,只是不耐冲嬷嬷问:“将这小贱人放进来做什么?不知道现下府中出了事?”
洛颐欢死死咬紧唇瓣,满嘴都是血腥味。
她母亲乃是宁家的外室,年老色衰后便没人过问,她们母女只能窝在城外破屋,靠着给人浆洗勉强度日。
近日母亲精神一直不好,还整日咳嗽,她原本只当是风寒,可昨日母亲忽然咳血晕倒,她求了大夫来看,才知道那是得了痨。
她跑遍了能求的人,也卖光了能卖的东西,可无论如何也攒不出十两银子的诊金,只能求到宁家头上了!
“夫人,我正是为您排忧解难来了,你瞧瞧这贱皮子的模样,是不是同小姐有几分肖似?”
婆子拽住她头发,像是待牲口似得逼她抬起头:“不如,咱们将她送去,先暂且应付着?”
洛颐欢被扯得头皮生疼,却不敢反抗,忍痛乖巧挤出个讨好笑容,却莫名觉得嬷嬷那话有些古怪。
堂上,宁夫人皱紧了眉,起身仔细打量她:“还真是有些像娇儿……”
洛颐欢更慌,局促攥紧衣袖。
半晌,宁夫人冷冷道:“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不过,你要为宁家做件事。”
洛颐欢倏然抬起了头,眼神期骥:“您说,我什么都可以做的!”
宁夫人打量她一眼,声音冷漠:“老爷想要将我们家娇娇送给一位大人物做通房,那孩子不愿意,悄悄跑了。”
“那位手底下的人差人来要人了,若你愿意替娇娇去顶一夜,伺候贵人圆房,我便给你银子。”
她看似漠然,眼中却是带着妒恨的。
这丫头也是好命,能去伺候那样的人物,她家娇娇之前跟小厮混闹,已经不是清白姑娘,还脑子发热跟那小厮私奔了,不然怎会让她有这样的好事?
洛颐欢一愣,对上宁夫人的目光,忽然觉得浑身僵冷,不自觉发起了抖。
去伺候一个贵人一夜……
那不就是让她用自己的贞操和身子换钱?
她下意识摇头,慌得眼泪扑簌向下砸。
宁夫人见状,勾唇冷笑,捻着茶杯道:
“你当这是你能说了算的?若你不愿意,我便一瓶哑药毒了你,再送你过去充数,也不怕你说什么。”
“若你识趣,府中还会给你些银子,让你救你母亲。”
洛颐欢听着那冷浸浸的嗓音,呼吸蓦然一滞。
她和母亲自是斗不过宁家的,便是反抗,又能如何?
宁家眼中,她跟母亲真跟牲口没两样,这就是她们娘俩的命。
“你不过是个外室女所生的小贱人,能伺候那位一晚,乃是泼天的福气!”
婆子凉凉扫她一眼,声音冷然:“若不是大小姐任性跑了,也轮不到你去顶这一次,命贱的死丫头,有什么脸矫情?”
“若不答应,就趁早滚出去吧,你那个娘是死是活,跟宁家没关系!”
洛颐欢眼圈泛红,指甲几乎深陷掌心,嘴里的血腥味也更浓。
半晌,她勉强抬起惨白的脸,声音沙哑:“好,我……我答应。”
胳膊是拗不过大腿的,哪怕屈辱,她也只能受着,至少还能救回娘的命。
宁夫人这才满意点头,吩咐人拿了十两银子扔在她面前:“带她去吧。”
洛颐欢颤抖着手捡起银子,指节苍白。
好大一笔钱呵……足够救娘的命,足够寻常人家一年花销。
这样想想,她倒也算把自己卖了一笔不小的钱。
嬷嬷看着她攥着银子发着颤,冷笑一身将她拖出去塞进马车。
很快,车子行到京郊一处别院。
嬷嬷推她下车,冷冷道:“进去吧,伺候完之后老老实实出来,别动什么歪心思!”
洛颐欢低下头,踉跄走向门口。
想到马上要跟一个陌生男人做那事,她心中又羞又怕,步子也慢极了。
房门虚掩着,隐约能嗅见里面有一股淡淡檀香。
一道身影正躺在帐中,时不时传来一声压抑的低吼。
她心里更慌了,只觉里面的好似是一只凶兽,进去了便要被她拆骨入腹。
身后的婆子推她一把,她险些摔在门槛上,好容易稳住身形。
门很快从外面被关上,床上隐约能看见一道仰躺着的高大身影,喘息粗重。
洛颐欢大着胆子上前:“爷,我,我是宁家送过来的……”
话音未落,一只大掌掐住她手腕将她拽近。
她鼻梁重重撞在男人胸口上,痛得呜咽一声,眼圈比先前更红。
低哑声音钻进耳朵,带着森然寒意:“知道是来做什么吧?”
“知,知道……”
洛颐欢唇瓣咬得更死,嘴里一股血腥味,抬头想看他模样,却只瞧见金色的面具。
“闭眼!”
冷厉的呵声再次响起,洛颐欢心里一紧,下意识将眼闭上。
下颌被重重箍住,金色面具掉落在她脸颊边,冷得浸骨。
“若敢睁开眼,我要你的命。”
冰冷的手掐住她脖颈,洛颐欢吓得呼吸都是一滞,哆哆嗦嗦开口:“我,我不会的……”
陆宴勋看着那挂着清泪的长睫,心中暴虐似乎烧得更重。、
他在半年前出征时中了毒箭,每逢月圆便会发狂难以控制,宫中太医瞧过,却是束手无策,只说他怕是活不过三年。
他派人辗转寻到一名神医,才知道那毒需要在发作前同女子欢好,半年内自然可解。
为了解毒,他只能派人寻个身世清白的女子做通房,待解毒后,给些银子打发走便是。
理智逐渐崩碎,他顾不得瞧那小丫头的模样,大手扣紧那细软的腰,欺身逼近。
洛颐欢浑身紧绷,心里正怕着,嘴唇忽然被重重咬住。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腰间却陡然一凉。
滚烫大手撕开了她裙子,而后,脖颈忽然传来刺痛。
感受着那菲薄的唇蛮横扫过身躯,洛颐欢战栗得越发厉害。
她不敢睁眼,自然也看不清男人样貌,可是结实身躯压下,她却能明显觉出到那同女子全然不同的感觉。
他胸膛结实,腰虽然也细,却摸得出是硬邦邦的,上面还一块一块,摸上去轮廓分明……
她红了脸,手足无措任由他摆弄,双腿忽然被分开。
有什么东西狠狠抵了上来,而后,难耐的胀痛涌上。
她疼得哭叫一声,手下意识抵上那滚烫胸膛:“不要,好痛……”
可是陆宴勋充耳不闻,掐着她腰狠命弄着,痛得她浑身发抖。
但很快,那痛又变成一股有些羞人的舒服。
她迷迷糊糊缩在床上由他折腾,浑浑噩噩间抬了眼,只隐约看见菲薄的唇瓣和高挺的鼻梁。
那好像是个很好看的男人……可为什么要戴面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