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林清雅不会再愿意相信这种满口谎言的家伙,听着这个家伙说的情话,林清雅只会觉得恶心。
见林清雅半天没有回应自己,陈泽心中知道,自己与妻女之间的心理隔阂,并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两天就能够解决掉的。
当务之急,是赚钱!
秉持着赚大钱的想法,陈泽走进了房间之中,从衣柜深藏着的内壁之中,摸索出了两千块钱来。
这儿是林清雅藏钱的地方,只可惜,早就被陈泽给摸索透彻,她干脆也不藏了。
整个家只剩下了这最后两千块钱,而这两千块钱,还是林清雅省吃俭用,在外面拼死拼活地打工赚回来的。
陈泽捧着那一笔鲜红的钞票,只觉得其中裹挟着林清雅深切的痛苦。
他小心翼翼地将两千块钱给揣好在身上,关门的时候,连一点声音都不愿发出,生怕惊扰了林清雅和陈薇薇。
听着那关上大门,走远了的脚步声,林清雅终于是抑制不住地啜泣出声来。
“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啊……”
……
陈泽并没有听到了这一阵嚎哭声,他只是走动在了街道之上,一面思考着接下来的去路,一面想着到药店去买退烧药。
他刚刚走到了老旧的小区楼下,就感受到了周围不少人投落来的嫌弃眼神。
想来也是,原主既打老婆女儿,又嗜好狂嫖滥赌,但凡是个正经人,都不会瞧得上原主这种烂到了根底的家伙。
陈泽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在意他人视线的人,唯有林清雅的叹息与怨毒会真正地令他心生愧疚。
他昂首挺胸,径直地走在了大街之上,也不理会那些对他避而远之的家伙们。
直到一个男人倏然从后面冲了过来,一把就要勾搭上了陈泽的肩膀。
陈泽感官敏锐,身体先一步地将那一个男人搭过来的胳膊给扣住,一股脑地将那一个男人给抛飞了出去。
啪!
那个倒霉男人径直地跌落在了地面之上,摔得浑身剧痛,傻了眼似地盯住陈泽那凶狠的身影。
这一个过肩摔来得太过于突然,小马怔愣了半天,这才回过了神来,气急败坏地唾骂起了陈泽。
“陈泽!你踏马干什么的啊!是我啊!小马啊!你把兄弟当成什么了啊?!”
见到了小马的脸庞,陈泽并没有完全地放松了下来。
陈泽记得,小马是原主身边非常典型的酒肉朋友,应当说是狐朋狗友。
小马一直在利用原主大方送来的钱财给别人做顺水人情。
原主买的吃的喝的,都会被小马说成自己买的来送给兄弟们,以此来笼络人心。
再在暗地里编排原主,搞得所有人都远离原主,只能够一心一意地扒住了小马来做自己的朋友。
在狂嫖滥赌这一个方面,小马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完全不逊于原主,同样的,花费的账单由原主来买单。
对待小马这个塑料兄弟,原主可谓是情真意切地担忧着他。
哪怕是林清雅这个亲老婆都比不过小马这个塑料兄弟。
更为致命的事情是,原主甚至在拿林清雅赚来的钱财来养着小马。
这算是什么事情啊?!
陈泽想到了这一些事情,他再看待小马的眼神,就彻底地变了样。
对于小马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他向来是没有什么兴致的,甚至是想着直接跟这个白痴一刀两断。
“你没事吧?没事就让开吧,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呢。”
这么说着,陈泽径直地从小马的身边擦肩而过,仰头朝着药店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看到了陈泽连一根华子都没有递给自己,小马难免有几分诧异,忙不迭地追上了陈泽的身影。
“哎!你今天怎么回事啊?你看到了兄弟都不知道要来问个好的啊?”
瞧瞧这句话说的,知道的人清楚陈泽跟小马是兄弟,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泽是小马鞍前马后的小马仔呢。
陈泽更是没有心思来理会小马这种说话难听的家伙。
“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让开吧,我还要给我老婆孩子买东西。”
一听到陈泽口中说出了老婆这个字眼,小马就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那个小贱人啊?以前可没有见到你对那个小贱人那么好的啊,你……”
小马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来,小马顿时感觉自己的脸庞一阵剧痛。
紧接着,小马整个人都翻腾了起来,飞了出去!
随着砰的一声,小马直挺挺地砸落在了地面之上,浑身剧痛难耐地放声哀嚎着。
小马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缓缓走来的陈泽。
“陈泽!你脑子有毛病啊!你打我干什么啊!”
见到小马还是不知悔改,陈泽不介意又飞踹上去一脚。
“看来,你是不知道礼貌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啊。”
陈泽一出手,霎时间,细皮嫩肉的小马就害怕得满地打滚,吃痛地叫嚷个不停。
一时之间的,周围涌动上来了不少人。
“干嘛啊你!当街打人啊?”
“陈泽!你赌钱打老婆还不够过瘾,现在你这是打算直接来打外人了啊?”
“小马多好的一个大学生啊,你非得去打人家干什么!”
“你真的当谁都跟你一样,这辈子就这样了啊?小马可是高材生啊!”
那些人围绕在了陈泽与小马的周围,一个个瞪大了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气愤不已地谴责着陈泽。
听到那么多人在为自己叫苦,小马暗自地窃喜了一下。
小马心里窃喜归窃喜,他的明面功夫还是做的相当的到位。
“各位,我没事的!我看陈泽哥就是有点不高兴了而已!”
听到小马这样说,街坊邻居顿觉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