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悠闲的坐在前排,看着唐琦转身回到自己的别墅之中,他已经感觉到了唐琦的欣喜。
没关系,他笑得越开心,死的也会越惨。
“但你是否考虑过这么做将会付出的代价,如果唐琦出尔反尔或者狗急跳墙,你可就不能够继续在这里活蹦乱跳的跟我说话了。”
在离开这里的路上,汪国祥猛然的抽了两口烟,冷声开口,对于张牧的贸然行动有些不满,但不得不承认这个行动有非常好的收益。
“切,明明就是心里窃喜,表面上骂着我背地里又一套。”
张牧不以为然,透过汽车的后视镜看着汪国祥,他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哥哥了。死要面子活受罪,既舍不得又放不下。
银白色的本田汽车长辞而去,离开了这个,他们或许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第二天。
批条成功下发,唐琦兴高采烈拿着批条走人,而汪国祥也在站在的写字楼上俯视着唐琦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计划。
因为他知道当唐琦拿到了批条,从他这里撕开一个口子之后,他背后的那一些黑暗物就会悄然浮现,而他们也是时候要准备收网了。
“总算是找了个好理由把这官职给他送了出去。”张牧悠闲地坐在办公桌里升的桌上的水果,看着汪国祥站在窗台上,“还生怕他不愿意接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得看你了。”汪国祥转过身来,看着张牧。
接下来他们需要的就是看看唐琦会把自己的货在哪里,什么时候拿出来,发现他们的位置就可以随时动手,结局自然是大好之时。
“不急,唐琦为人生性多疑,虽然让我们找了个名头把这职位送给了他,可他不会这么快就动手的,他还要等待几天再看一看周围形势,最起码要确认一下。”张牧摇摇头。
说罢,转身就走。
汪国祥叫住他,“你又要去哪里?”
“第一,将官职到手的事情告诉一下他们,第二我得去唐琦最喜欢去的那个夜总会打听一下,毕竟那里的还有几个年轻的妹子挺不错的。”
张牧摆摆手,离开这里,走的时候,特意将汪国祥放在桌上的一包好烟偷走了。
“这家伙。”汪国祥看着空荡荡的桌面,无奈摇摇头,从胸口掏出一包更加名贵的香烟。
郊区。
张牧出现在这里,在将事情的第一步完成以后,他并没有像对汪国祥说的一样前往夜总会。
而是来到了这个地方偏远的树林里。
他可不觉得夜总会的红牌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唐琦和莎姐一样,都是喜欢玩的人,男人在玩女人的时候,可没一句真话。
而这里,或许有他想要的信息。
张牧向着山里走去,独自一人来到一片破旧工坊门口。
“什么人!”待到张牧靠近,一旁的大黑狗对着他狂吠,工坊门口,也有几个穿着工装的人看到张牧都凑了过来。
“是老幺叫我来的,他说能带我去缅甸北部赚钱。”
张牧憨憨一笑,特意离那个大黑狗远了一些,做出一副傻大个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几根带着泥沙叶子烟给他们,自己刚抽着不知道哪里捡的烟屁股。
目光落在他们的腰带上,向上微鼓,有电棍或者匕首,为首的那个显然是一把手枪。
几个工人对他一笑,拍拍他的肩膀,接过了手上的烟,张牧清楚的看到手上的茧子,覆盖虎口。
未必是用枪的好手,但是近战能力不弱。
张牧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倒霉男子被人直接从工坊里扔了出来。
“大哥,我真没有偷那批货呀,我哪有胆量黑吃黑!”全身鲜血男子被扔在六七头黑狗面前,他看着工厂大门,大声的喊着,试图站起身却毫无力气。
黑狗毫不留情的扑咬而去。
看着这群甚至比人还大的狗,张牧转过身,试图让自己听不见一旁的哀嚎。
“呦!老二来啦,你这憨憨来这里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自己走上来的?”屋内,有人的声音传来,张牧抬头看去,一个瘦小的眼睛仔探出脑袋。
老幺,一个贪财好色的人,张牧在地下拳馆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一群人毒打,欠下一屁股债。
既然张牧救了他,那他就要带张牧做的活,例如让他加入他们这个工厂。
当然,老幺是有私心,他虽然跟张牧这里可以让他赚大钱,但主要的原因其实是自己虽然有威望,可是没有实力,在这个工厂立不下脚,而张牧这个所谓的憨憨在适合不过。
至于张牧,他自然不会信了老幺的鬼话,可这差事当然要做。
“哈哈,没事,在家山路走惯了,这点路不碍事!”说着抬起了自己那双被抹平的平底鞋,刚才在半路,用自己一身阿迪达斯同乞丐换了个衣服。
那乞丐还差点给他送精神病院去。
看着这一身显然不是正常人才有的衣服,大家对张牧这个憨憨的身份有了几分信任。
“既然是自家兄弟,那就进来吧。”一个光着膀子的花臂男子走了出来,嚼着槟榔,叼着烟,一手握着一把带血的锯子。
“方才有个兄弟不听话,我给他减了减负担,不要在意。”
周围人围在张牧旁边,带着张牧走了进去。
猫爷,是这里的老大,也是唐琦四大金刚中的一位,典型的笑面虎。
张牧回忆起了自己从老幺那里获得的信息。
猫爷是山中狩猎人,他在这一代算是比较混的,家里有一些产业,和这附近的雇佣兵还有杀手组织都有联系。
黑白两道通吃。
这些年他也没少干坏事,他有两个儿子,一个是京城的律师,另外一个是治病救人的医生。
据说,过得都很不错。
“大哥,你这里比我家好多啦,我那里都不知道是我家还是老鼠家了。”进入房间,张牧看到里面的装饰,做出一副乡巴佬的样子。
“嘿嘿,那你岂不是天天开荤?”老幺笑眯眯的看着张牧。
“晚上睡觉一张嘴就有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