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点了一下头，示意她离开。

齐大山也果真放人。

“是条汉子，要不是你的身份被我知晓了，我还真的是要重用你，可惜你是条子！”

齐大山盯着张牧的双眼，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呵！之前在奎星饭店见到我你就没有查过我吗？查到什么了？现在你又查到了什么？我倒是很想知道我现在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张牧根本就没有把齐大山的话放在眼中，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见仁见智，问题真正的根源并不是张牧过往经历过什么，而是现在的张牧是否能够取得齐大山的信任。

眼下这个龙门阵显然是不信任的。

张晴离开奎星饭店后当真是直接回了家，一刻都没有耽搁，回到家里，确认安全后立刻给张权发了短信过去。

张牧面对着一屋子的人，并没有半点怯场，反而气焰见长。

“张牧，不论你说什么，今天都走不了了！”

齐大山转头往里面走，这一屋子人开始朝着张牧聚拢。

“啊！”

齐大山刚走了没两步忽然传来惨叫声，划开了张晴衣服的黄毛已经被张牧按在桌子上，手里的那把蝴蝶刀插在黄毛的手掌上，空气里开始传播淡淡的血腥味。

黄毛捂着手叫唤，想跑却被张牧抓回来，一刀又插进了黄毛的另一只手掌里。

黄毛双手都在冒血，疼的脸色都白了，张牧转头看向屋里的其他人，眼神十分淡漠。

“你们是想杀我吗？”

张牧这话根本就是在明知故问，可偏偏他问了出来，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应答下来是的。

“怎么不说话，也不动手，是怕被我杀了？”

张牧朝着最近的几个人走了两步，这些人立刻后退，谁都没有动手。

“我猜你们是想让离我近的人打头阵，后面上来的人才有可能真的杀了我邀功请赏，前头的人都只是白白丢了性命而已，对吗？”

张牧继续转动手里的蝴蝶刀，蝴蝶刀在张牧的手中不断的翻着花样，这么多人围着他一个人，却没有一个敢先动手的。

“都看他妈什么呢！上啊！等着老子动手呢！”

齐大山看着张牧不过是三言两语就把这些人给吓得不敢说话，心里气愤的同时，也在可惜张牧不能为己所用。

张牧笑了，笑的放肆，笑的狂妄。

“山哥，你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东西你心里应该是有数的，没人敢先动手，毕竟谁都不可能拿自己的命不当命，这样，你告诉我你究竟查到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万一这是一个误会，咱们这梁子可就彻底结下了。”

张牧转头看了一眼屋里这许多人，径直朝着齐大山走过去，真正敢挡在齐大山身前的人只有一个人，就是那个曾经和张牧动过手的哪位。

“你不怕死？”

张牧看着这个人觉得很有意思，没想到齐大山的手底下竟然还会有忠心之辈。

“怕，但我不会让你伤害山哥，除非我死了。”

张牧点了点头，刷刷刷几下子将手里的蝴蝶刀收起来丢给这个人。

“别这么紧张，我只是想知道山哥究竟为什么要这样，是有人害我，还是山哥觉得我是个威胁想要除了我。”

张牧的动作让这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张牧的本事这里的人都是如雷贯耳，没有一个人敢和张牧真正面对面硬拼，尤其是在奎山安保的地下训练室里的事迹，换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绝对做不到，就算那么多人站着不动让他们打他们都做不到。

可张牧就像是一个神降落人间一样，谁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却能轻松做到。

“张牧，你的确是个人才，脾气好，脑子好，能打，可惜你是条子派来的卧底，不然我这偌大的产业有你保驾护航，一定能将周边城市的生意都收拢进来，可惜你注定不是我的人。”

张牧点点头，两只手像是习惯性一样插在兜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从警务人员变成了一个普通老百姓吗？因为我害死了我的队长，任务行动我不听指挥，一心想要抓人，结果中了圈套被人埋伏，我的队长为了救我，被一抢打穿了心脏，因此我被开除。”

张牧说的时候眉头紧蹙，眼眸充满了复杂的光芒，只是这双眼睛实在是太暗了些，散发出来的光芒是黑色的，可以把人连血肉带灵魂一同吞噬进去。

“说下去！”

齐大山没想到张牧会跟自己说些，居然在跟自己解释身份。

“然后我的档案就可查了，家人，经历，背景被曝光，两年的空白期是因为我在执行绝密任务，不能见光，去你的地下拳厂打拳赚钱是因为我妹妹的钢琴坏了，我干了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办法给我妹妹买一架钢琴。”

张牧简单的把事情说出来，这样的经历对于这里所有人来说都是绝对超脱世俗的，大部分人看着张牧都带着点敬畏和心酸，并且能够拥有这样的本事也定然是多年勤学苦练，可却空有一身本事什么都干不了。

“我没办法信任你，万一你说的都是假的……”

“就算我说的都是假的，证明我就是条子，动我你会死，不动我你还会死，但如果我说的都是真的，杀我是你自己的损失，不杀我你得的是一员猛将，最怕的就是既没能杀了我，也没能留下我，我的报复你们承受不起。”

张牧这一番话说完，齐大山陷入为难中，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里面还供着一个阎王爷，这两个人不管是得罪了谁自己都没有好果子吃。

“精彩！”

啪啪啪的掌声响起来，池泽盛卞从包间里面直接走出来与张牧相见。

“你真的很聪明，要是再给你一两年的时间成长，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现在就遇见了我。”

池泽盛卞此刻依旧是那一头蓝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妖艳，那张脸到是清瘦了不少，看着就像是营养不良的吸血鬼一般。

“池泽盛卞，你还和倭国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