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
陈建明气的一拍桌子。
他呼呼喘了口气,沉默半响,才抬手招呼道:“先召开董事会,给这小子擦了屁股!”
“哦,对了。”
陈建明想了想,狐疑道:“这小子这点破事,怎么这么快就传到董事会了?”
陈河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麻溜拿出手机,立马给陈建明看热搜。
“闹成这样,别说董事会,全世界都知道了,别的还好说,关键是小弟得罪了郭志鹏,人家可是娱乐圈金主,多少人指着他吃饭。”
“他一句话,小弟的电影肯定完蛋。”
陈建明深吸一口气。
“行了,我知道了,先开董事会吧!”
……
竖店,李焕英剧组。
挂了电话,陈河有些无奈耸了耸肩。
他人是纨绔了点,但脑子不傻,但系统又不能暴露,就只能这么憋着了。
“哎,老爹啊,这段时间,就只能委屈你了,等儿子挣了大钱,肯定好好孝顺你!”
余光中,陈河瞥见陆水心走过来,立马恢复玩世不恭的模样,语气轻浮道:“嘿,妞儿,我这剧组怎么样?”
陆水心炸了。
她拇指向后一甩,满脸费解:“就凭这个剧,你就跟郭志鹏赌二十亿?”
“是不是被剧情的精彩,演员的犀利给吓到了?”
陈河当然知道烂,可他却带着满满这的自信,吹嘘着电影。
陆水心根本不知道,亏钱才是陈河目的。
“我看,你还是直接申请破产吧,你不适合这个行业。”
“那我适合干什么?拿着姨妈巾,满街追女孩吗?”
陈河差点骂了出来。
不过,下一刻,他深吸了口气,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不就着了某些人的道?
陆水心说话尖酸刻薄,但心是好的。
她带陈河走进剧组,对道具挥了挥手:“道具老师,麻烦您过来一下。”
道具一走过来,陆水心立刻换上一副冰冷表情,扭头质问陈河道:“你能把你败家挥霍的钱,匀给剧组点吗?你看看这服化道,什么东西啊?”
道具也是个新人,对陈河那番‘为梦想买单’的豪言,佩服的五体投地,立刻出声维护陈河。
“老板娘,老板对剧组的投入已经相当大了,现在的情况,不是差钱,是租不到相关设备啊。”
“咱被封杀了。”
“租?”
一听这话,陈河生气了。
他三两步冲到演员中间,掷地有声道:“租是什么意思,瞧不起谁呢?全给我买新的,瞧这桌子破的,八十年代的也就破成这样。”
贾小玲闻声走上前来,提醒道:“那个,陈总,咱们这个电影的背景就是八九十年代……”
“哦,这样啊。”
陈河点了点头,绕着一张张破桌子走了一圈,心里难免嘀咕,这破道具能浪费几个钱?
不行!
陈河一拍手,拿定了主意。
“既然要有年代感,就得用真正八十年代的产物,光破能行吗,破就有年代气息?”
“光靠破,能支撑起你们的梦想么?”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
“在我这,一切一切的道具,都要找真真正正的老物件,买不到就去淘,淘不到,就去博物馆找!”
“对了。”
陈河一拍脑袋,又想到一个绝妙的亏钱主意。
他回头,问陆水心。
“南城有一条老街,好像还保留着八九十年的建筑风格,人文气息吧?”
陆水心一听这话,魂都飞了。
“哥,那是旅游景点!”
“贵么?”
陆水心听到这俩字,更来气了。
“废话!人家门票都一百多块钱,那条巷子二百多年历史,一砖一瓦都是文物。”
“好,就它了!”
陈河当场拍板。
“千万不要被流言蜚语所干涉,你们,一定要顶住压力,完完整整给我拍好这部电影!”
“我……”贾小玲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有点肥,嗓门也大,等陈河走出剧组,她立刻站在水井上,振臂高呼。
“朋友们,有这样的老板支持,我们,怎么能辜负!”
“从现在起,愿意加班加点,不分昼夜拍摄的,举手!”
呼啦,一票人举手。
贾小玲挥动胖拳,郑重道:“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最快的拍摄进度,最好的作品,替老板洗掉屈辱!”
“我们要让世界都知道,老板的眼光是最正确的!”
“不仅如此。”
“这也是我们向世界证明,不靠颜值,不靠背景,我们这些草根一样能成功!”
陈河压根没想到,贾小玲会做这么一番极具煽动性的演讲。
他巴不得这群演员吊儿郎当。
不过,拿这样的破剧组,赌二十亿,实在有点说不过去,怎么圆一下,才能不让人怀疑呢?
心里正琢磨着,胳膊让人拽了一下。
陈河不由挑眉。
“干什么啊?”
陆水心冲前头一努嘴,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要被群起而攻之了,我要是你,就冲上去跪地认错。”
七大姑,八大姨,全来了!
陈河一见这些人就烦,甚至是厌恶,可为了亲戚关系,还必须得笑脸相迎。
可这些人,从来对陈河没有笑脸,开口闭口就是废物。
这不,来了。
大姑臃肿的身子,挤在昂贵的旗袍中,肥手比贾小玲的还胖,她一指陈河,不留情面的唾弃道:“你还真是将废物进行到底啊你,我们陈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
“你爸护着你,那是你爸的事。”
“可你的行为,让公司蒙受了名誉和经济上的损失,这一点,你必须给个说法。”
“对!”
大姑一开头,别的亲戚立马跟上。
三舅妈把价值不菲的burberry穿成了保姆裙,却还臭美的扭动水桶般的腰肢。
“我看呐,也别要什么说法了。”
“这种逆子,直接逐出家门得了。”
陈河一点不想理会这些人,骂都懒得骂,可要是一声不骂,纨绔的伪装就不真实了。
“大姑,你闺女堕胎你知道么?”
“你……”
“三舅妈,你儿子眠花宿柳,搞什么不夜狂欢,你知道么?”
“我儿子不可能……”
“行啦!”
陈河冷声打断。
他环视一周,目光中满是戏谑。
“你们到我这儿嘚吧嘚,不就是惦记着我爸董事长的位子么?”
“送你们一句话,做梦可以,但有必要适当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