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害得我和孩子分开,赔我点钱怎么了?”
我气得想笑,反手停了他的银行卡,让他老老实实伺候我坐月子。
他却趁我身体虚弱,设计将我推下高楼,又抢走公司的股份,迎娶早已怀孕的女下属。
重生回到老公问我要精神损失费的那天。
我当即打了五十万给他。
当天晚上,他就把钱花得一分不剩。
但他不知道,这些钱都是以他的名义贷来的。
1
骨头散架的痛还没消散,刺眼的白炽灯照在头顶,我微微睁开眼睛。
陈铭泽放大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老婆,你终于醒了。”他紧抓着我的手,止不住地哽咽。
“你没事就好,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孩子……”
脑海一片轰鸣,我扯出被他紧攥着的手放到了肚子上。
原本微微鼓起的小腹此刻异常平坦。
和上一世一样,孩子没了。
上一世,陈铭泽骗我说他的大学同学来了,要约他在晚上出去聚聚。
我虽怀疑,但看他说得有模有样,心下的疑虑也打消了几分。
“那你早点回来,我一个人行动有点不方便。”
陈铭泽连连点头,“要不是那小子软磨硬泡,我肯定不舍的跟老婆分开,不过老婆,我最近手头有点紧……”
我明白他的意思,又往他卡里打了几万块钱,他当即高兴地感恩戴德。
“老婆放心,等回来我给你和孩子带礼物!”
临近深夜,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
怕出什么意外,我赶紧给陈铭泽打了电话,可电话却迟迟没有接通。
一边是怎么都打不到的车,一边是怎么都接不通的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
对了,前几天车里新装了监控,如果陈铭泽在开车不方便接电话的话,我可以通过监控喊他回来。
点进监控软件,车内的镜头好像在晃动。
透过遮挡物,隐约可以看见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缠在一起。
陈铭泽粗声粗气地低喘,“再抬高点。”
“小心点,别伤到肚子里的宝宝……”女生则娇羞地回应他。
手机骤然掉落在地,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原本就不舒服的小腹更疼了,裤子上好像有血迹渗出。
我渐渐昏了过去。
再睁眼,便已经躺在医院病床上了。
“老婆,你不会因为孩子的离开伤心傻了吧……”
陈铭泽迟疑地挥了挥手,声音再次将我拉回现实。
我盯着他的眼眸,一瞬间有想把他撕成碎片的冲动。
不得不说,陈铭泽真的很会演戏。
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却在我面前扮演了这么多年的好男友,好老公。
上一世流产后,他也是这样象征性地安慰我几句。
我身体虚弱,没等我来反应过来,他便将话题引到了自己身上。
“老婆,这样吧,我知道孩子没了你也很难过,这事我不怪你,你只要给我二十万精神损失费就行。”
“就二十万,应该不多吧,你手下不是有个公司吗……”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开的口。
“我不让你净身出户已经很好了!你还敢问我要赔偿?!”
忍着身上的剧痛,我用力将那段不堪入目的视频甩到了他脸上。
后续则是他下跪道歉痛哭流涕,发誓会断清所有的关系,好好对我,将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老婆,我知道对不起你和孩子,接下来的日子我只想赎罪。”陈铭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居然有点心软了。
我停了他的银行卡,让他老老实实伺候我坐月子。
陈铭泽一开始的表现确实不错,可当我出了医院,又重新恢复了原先的嘴脸。
“周萱因为流产备受打击,一时想不开跳楼了,这很正常吧?”他目光狠辣,看我的眼神好像在看死物。
原来,他只是在挑一个合适的机会对我下手。
身体在急速下坠,恍惚间,我看到了陈铭泽阴险扭曲的脸。
2
恨意将我淹没,我佯装伤心,用手挡下陈铭泽探究的视线。
带着痛苦的回忆重生,可比一次次无知愚昧地等死好多了。
“那可是我的孩子啊,你让我怎么放得下?”我捂着脸假装啜泣。
陈铭泽抓了把头发,神色纠结,
“别哭了老婆。”
“那是我们的孩子,你难过,我更难过。”
他握住我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但毕竟是你自己把孩子搞没的,我作为受害者,你是不是应该补偿我点?”
一时万籁俱寂。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看陈铭泽的眼神带着歧视。
“老婆流产了还反问老婆要钱,算什么男人嘛。”
“软饭硬吃,我要是那女的老早几巴掌甩上去了……”
陈铭泽听到了那些话,不悦地皱起眉头。
“萱萱,你是怎么想的?”
“是你害的我跟孩子分离,赔我点钱怎么了?”
我又想到了那天看到的视频,他居然能这么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搞得孩子好像是他生的一样。
“老公你别着急。”我微微一笑,掏出了手机。
“你想要多少?十万?还是二十万?”
陈铭泽立刻两眼放光地贴了上来,“还是我老婆心疼我,至于给多少……都听老婆的。”
我当即点进了一家最大的借贷公司,输入陈铭泽的身份信息,给他贷了五十万。
“老公看镜头,转账金额太大,需要双方真人验证。”
此刻陈铭泽早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连想都没想就照我说的话走完了所有流程。
“有的人啊,自己命不好还见不得别人好。”
陈铭泽悠悠瞰了眼周围的人,嗤笑出声,眼神带着轻蔑。
病房的人看向我的神态仿佛像在看傻子。
我握紧了拳头,告诫自己不要过于冲动。
对陈铭泽正式的报复,至少要等到我的身体恢复之后。
3
陈铭泽领了钱,尽心尽力地伺候了我几天,那几天几乎是随叫随到。
但我知道,每当我睡着后,他都会偷偷地离开,再开车去找那个女人。
望着手机屏幕里女人熟悉的脸,我顿时全都想起来了。
她叫姜婉,是陈铭泽手下的实习生,我曾经在公司见过。
由于我经常要外出开会,在公司待的时间不多,就让陈铭泽暂时代替我处理事务。
而姜婉是新来的,不知道背后的关系,误以为陈铭泽才是大老板。
某次开会,我中途回了趟办公室拿文件,看到陈铭泽正在手把手教姜婉修改方案。
两人贴得很近,再加上姜婉穿得清凉,陈铭泽几乎一低头就能看到眼下的春光。
见我来,姜婉并没有什么反应。
反而是陈铭泽反应巨大。
他一把推开姜婉,匆忙整理发皱的领带。
“老婆,你怎么现在来了?”
姜婉带着打量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最后勉强扯出个笑容。
“陈哥原来有老婆啊,平时真看不出来呢。”
她的目光转向我,意味不明。
“陈哥对你可真好啊,身上这件衣服该五位数了吧?”
“不过呢,女人还是得勤俭贤惠点,像你这样花钱大手大脚的,迟早会把男人的家底败光。”
陈铭泽当着我的面怒斥了她,让她管好自己。
结果两人私下却连孩子都搞出来了,孩子的月份甚至比我都大。
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脑海萌芽。
我和陈铭泽的安全措施一直都很到位。
我跟他说过目前不想要孩子,他也表示理解。
可为什么明明都这么谨慎了,依旧出了意外?
或许,陈铭泽想靠这个孩子把我牢牢拴在身边,再借机拥有更多的股份?
从医院回到家的第一天,我就迫不及待验证了这个猜想。
床头柜的最后一层抽屉里,放着没用完的套套。
我随机拆开一包,放在洗手台边注水。
水流顺着小孔流出。
指甲狠狠掐入掌心,果然,他早就将主意打到了我与孩子的身上。
“老婆,我忘带钥匙了,帮我开个门!”
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将我重新拉回现实。
我飞快处理完手上的东西,确认不会被发现后帮陈铭泽开了门。
“总算开门了……怎么这么慢?”他探着脑袋左右张望。
我打了个哈欠,“有点困,又睡了会觉。”
陈铭泽点点头,随后邀功似的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老婆,看我专门给你买的蛋糕,还是车厘子味的!”
我疑惑地眯了眯眼睛。
“就只有一个吗?我记得车厘子味的好像只能两个两个的卖?剩下那个是不是被你偷吃了?”
陈铭泽犹豫了一瞬,拍拍脑袋。
“啊!瞧我这记性,还有一个蛋糕落在蛋糕店了!”
说着他就要出门去取。
“不用了。”我拦住他。
早在半小时前,我就刷到了姜婉的微博。
附带一张车厘子蛋糕的图片,配文“爱你的人始终会记得你爱吃什么。”
再往前,则是与陈铭泽的生活记录。
和陈铭泽一起吃日料、和陈铭泽一起看电影,和陈铭泽一起做手工。
而其中点赞最多的,是一条验孕纸。
“他说不管是小王子还是小公主都喜欢【捂脸笑】。”
我就说这男人怎么最近要钱要的这么勤!合着是想花我的钱帮他养女人养孩子!
我将蛋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带上早已准备好的u盘,拍了拍陈铭泽的肩。
“不是说新计划了一套方案吗?刚好今天我有事情要宣布,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