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将家中奴仆屠尽,还掳走了公婆。
我逃出生天,找在县城做官的夫君傅迟砚求助。
他温柔安抚了受惊的我一整夜,
在我熟睡之后,却将烧红的烙铁放在了我的背上。
我因剧痛发出惨叫时,他无情冷笑。
“我以为像你这么狠心的女人是不知道痛的。”
“可你这点痛,与我家殒命的一百零八口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说,为什么只有你能活着?”
他挑断我的脚筋,让我这辈子都别想逃。
整整三个月,我看着他与小青梅郎情妾意。
而我则带着镣铐被他像狗一样拴在房门外,日日听他们欢好。
傅迟砚要在我身上打下一百零八道烙印,尝尽他家人受得苦。
让我整夜整夜的放血抄佛经,为他死去的家人祈福。
他是如此恨我,却在夜深人静时悄悄为我上药。
“你就是仗着我心软,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勾结山贼?”
我在他纠结的爱恨中日渐崩溃。
不过,很快我就能解脱了。
山贼给我下了消魂散,百日内没有解药,我就会毒发身亡。
如今,只剩下三天。
……
已经午夜,柴房门被人粗暴的踹开。
府中管事的张嬷嬷一把将我揪起来,狠狠给了我几记耳光。
“小姐还在辛苦伺候姑爷,你这个奴婢怎么睡得着?”
她扯着我的头发,骂骂咧咧拖着我往外走。
背上的烙印裂开,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傅迟砚皱着眉头看向我身上的血迹,皱起了眉。
“月儿要沐浴,你去准备热水。”
我抬眼,看着胡枕月脖子上的点点红痕,和敞开的衣襟中若隐若现的胸。
傅迟砚抬脚踹向了我的胸口。
“月儿也是你这双脏眼能看的?还不快去。”
我忍痛低头道歉:
“奴婢知错!”
慢慢用手爬向门外,却听到傅迟砚在身后吩咐:
“谁都不许帮她!”
我只觉好笑。
这个府里有谁会帮我?
等我烧好一桶热水,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汗液浸到背后的伤口,让我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胡枕月用手试了试水温,嫌弃道:
“太凉了,你是想冷死我?”
我低头解释:
“奴婢手脚不便,厨房离这里又远……”
胡枕月面色一冷:
“你这是在怪我?”
“一个奴婢,主子要你做什么你还敢推诿?”
张嬷嬷立马抽出鞭子,将我抽得在地上直打滚。
鞭子上的血溅到了胡枕月的衣服上,她尖叫一声,跳进了傅迟砚的怀里。
“我怕血……”
傅迟砚轻柔的抱着她,对我冷声道:
“滚出去!”
我艰难地爬出了房间,身后是傅迟砚温柔的安慰:
“吓到了吗?还怕不怕?要不要叫大夫来给你开一副安神汤?”
我心里一阵酸涩,早就没有知觉的双腿此时却有些隐隐作痛。
嬷嬷兜头给我浇了一桶冷水,脸上尽是嫌弃。
“把身上的血洗干净,别熏着小姐。”
她又将一块脏臭的抹布扔在我脸上:
“地上的血迹也擦干净,否则有你受的。”
我顶着二月的寒风,擦了大半夜地板上的血。
路过傅迟砚门口时,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暧昧声响。
还是没忍住掉下一滴眼泪。
不过,很快我就能解脱了。
还有三天,我就会死了!
太阳升起,府里的下人们开始新的一天忙碌。
傅迟砚一脸餍足的走出卧室,看着睡在廊下的我直皱眉。
“一大早又脏又臭的真晦气!”
我赶忙低头道歉:
“奴婢知错,这就收拾干净!”
爬过几个扫地的粗使丫头时,一口浓痰吐在了我脸上:
“呸,这么个坏东西昨天还敢问管家嬷嬷怎么让少爷高兴?”
“看到她我就想起少爷死去的家人,如果不是她,少爷怎么会家破人亡,孤苦伶仃?”
我只想赶紧离开,身后的傅迟砚动作更快。
他将我拖到了处罚下人的刑房,将我用链子吊了起来。
看着旁边烧红的烙铁,我的身子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傅迟砚拿着烙铁,拨动着火炉里的烧得正旺的炭火,面无表情。
“沈青蘅,这些日子过得舒坦吧,我已经十天没有审问过你了。”
“说,你到底是怎么勾结山匪,屠我满门的?”
我的身体已经下意识抖起来:
“我没有!”
话音刚落,傅迟砚手上的烙铁就落在了我的胸口。
皮肉烧焦的臭味直钻鼻腔,我全身痉挛,撕心裂肺叫喊起来。
动作太大,背后的伤口再度崩开,鲜血顺着下身滴落,在脚下汇成了一摊。
直到傅迟砚收回烙铁,我的身体还在颤抖。
傅迟砚有些恼怒,他捏住我的下巴,又问了一次。
我吐出一口鲜血,只觉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
“我没什么好说的。”
没做过的事情我要怎么说?
“你的嘴还真是硬。”
他拍了拍手,下人就端进来两个牌位,是我父母的。
“你要做什么?”
我心里一阵发慌,声音都在颤抖。
这两个牌位是父母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
“你不肯说我只好给你下点猛药了。”
他冷眼看着我的表情逐渐失控,将牌位一个一个扔进了炭火里。
“不,不要!爹,娘!”
我绝望的嘶吼,却换来他的嗤笑:
“自己的爹娘连牌位都看得这么重,那我的父母呢?”
“你勾结山贼屠戮他们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也是我唯一的父母?”
“沈青蘅!他们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勾结山贼?为什么要害他们,说!”
我的牙齿将下唇咬得血肉模糊,泪水模糊了双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还敢狡辩!”
傅迟砚一巴掌甩过来,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一丝热流从耳朵流出。
“傅迟砚,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我猛地一口咬向舌头,想自我了断。
傅迟砚动作很快,他用手捏住我的嘴,我的牙齿狠狠咬住了他的虎口,鲜血直流。
“沈青蘅,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寻死?”
几记重重的耳光扇到我的脸上,我晕了过去。
我在疼痛中醒来,就看见傅迟砚正脱掉我身上带血的衣服,给我上药。
衣服和血痂长到了一起,每掀起一块的痛苦都不亚于凌迟。
我想躲,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他端起一碗药,递到我的嘴边。
“沈青蘅,在我没让你死之前,你不许死!”
或许是之前的自尽吓到了傅迟砚,他少见的给了我一些温情。
我撇开头,并不想喝。
反正山贼下得毒药马上就要发作了,喝这些有什么用?
我麻木的笑。
“傅迟砚,你让我死吧!”
这个死字似乎触到了傅迟砚的忌讳,他一下就发了疯。
他捏住我的脖颈,将一口药渡了过来。
苦涩的药味中泛着淡淡地血腥味。
他的吻激烈而粗鲁,几乎要将我吞吃入肚。
我恍惚想起我们以前是多么相爱。
我们两家是世交,我第一次见到傅迟砚的时候,才三岁。
他就指着我对傅母说:
“娘,我要这个妹妹做我的新娘子。”
几位大人都被逗得开怀大笑。
虽然是句童言,两家父母却当了真,当下就定下了亲事。
直到我十五岁那年,傅迟砚高中状元,被公主看中。
皇帝要给他赐婚,他拒绝了。
“臣已有婚约,是臣爱慕多年之人,不能辜负。”
他被贬出京城,做了一个偏僻县城的县令。
我为他不值,他却笑了笑。
“为了阿衡,值得!”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蜜糖浸满。
后来我们顺利完婚,我的父母却在不久后遭遇山贼,死于非命。
我当时哭到晕厥,是傅迟砚紧紧抱着我,说以后有我,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
我一心想给父母报仇,机缘巧合之下收买了一名当时害我父母的山贼中的一员。
本想与他里应外合,将这些山贼一网打尽。
可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山贼找上了傅家。
傅家满门被屠,傅父和傅母也被掳走。
我被他们下了消魂散,去筹集赎金,如果在百日内不回来,就会毒发身亡。
当时的傅家就逃出来我一个,所以傅迟砚怀疑上了我。
他认为是我勾结山贼,害他家人。
无论我怎么解释,他都不予理会,认定了我是罪魁祸首。
不过,也没有关系了,我很快就能解脱了。
傅迟砚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
在摸到烙印的时候,他突然停下了。
我冷笑,扯开自己的前襟。
那里密密麻麻全是傅迟砚打下的烙印,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肤了。
“傅迟砚,对着我这样的罪人,你还下得了嘴?”
他果然恼怒起来,声音像淬了冰。
“沈青蘅,你别想激怒我。”
“想求死,没门!”
他将我拖到了他的卧室内,用铁链锁在床前的脚踏上。
隔着一层薄纱,胡枕月依偎在他怀里,看着我的眼神却射出恶毒的光。
她用唇语说:
“沈青蘅,你该死!”
我蜷缩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在轻轻摸我的头发。
温柔又爱怜。
“阿衡,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该多好!”
是傅迟砚吗?是他在心疼我吗?
我努力睁开眼,却只看到满室漆黑。
张嬷嬷拉着我的链子,将我拖到了院子里。
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我穿着单薄的秋衣,风一吹冻得瑟瑟发抖。
胡枕月穿着白色的狐毛披风,拿着暖炉,对我笑得温柔。
“沈姐姐,听说你写的一手好字,如今我身怀有孕,还请你替我抄几份佛经安胎。”
我震惊的看向她。
她竟然已经有了身孕?
胡枕月的眼神中有些得意。
“沈姐姐,你也为我感到高兴吧,你为我抄佛经,傅郞也一定很感动的。”
见我不动弹,张嬷嬷一脚踢向我的肚子。
“怎么,嫉妒我家小姐,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如今惹了傅大人的厌弃,还不将功赎罪?”
我倒在地上半天缓不过来,被她拖到书桌前。
我脚筋已断,她便让我跪着写。
等我颤抖着拿上笔,却发现桌上没有砚台。
胡枕月嘴角勾笑,善解人意的解释:
“抄佛经要的就是心诚,沈姐姐不是早就知道以什么为墨最合适?”
张嬷嬷扔了一把生锈的小刀在我面前。
我小声辩解:
“这刀太钝了!”
张嬷嬷啐了一口:
“小姐怜惜你,你还挑三拣四,多割几次不就行了?”
我不再言语,用刀割了几次才割开一条流血的伤口。
血流出来很快就凝固了,我只好写完几个字,就停下挤压伤口。
一道伤口流不出血,我只能重新划开一条。
小小一页佛经抄完,我的手臂上已经多了十条伤口。
胡枕月拿起我抄的佛经一看,撇了撇嘴。
“沈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心中对我有怨言,但是我肚子里是傅郞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害他。”
“佛经抄成这样,万一佛祖怪罪报在孩子身上,你担待得起吗?”
我的手冻得麻木,笔都握不稳,字写得有些扭曲。
正想解释,傅迟砚却突然过来了。
胡枕月像见到了救星,泫然欲泣的扑到傅迟砚的怀里。
傅迟砚低声安慰了几句,身边的嬷嬷赶紧将我的所作所为告诉了他。
他神色一冷,将我掀翻在地,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狠狠碾了几下。
“这双手既然字都写不好,那也没什么用了。”
我痛的尖叫出声。
以前,傅迟砚最宝贝我这双手。
我这双手,能为他弹琴,为他研墨……
要是不小心碰了磕了,他都会心疼半天。
如今,他却将它踩在泥里,甚至还想碾碎它的骨头。
“也许沈姐姐只是累了,傅郞不要怪罪她。”
胡枕月温柔的劝住了傅迟砚。
“你呀,就是这么心软善良。”
傅迟砚缓下脸色温柔的抱住她,冷冷的看向我。
“给我滚回柴房,别在这里碍眼。”
莫名的,我早已麻木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
我什么都没说,慢慢的爬回柴房。
身上的伤口被磨破,流了一地的鲜血,被打扫的丫头咒骂了一路。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张嬷嬷一鞭子抽醒。
“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小姐的胎要是有事,你几条命都不够赔。”
原来,胡枕月肚子疼,出现了轻微的流产迹象。
他们认为是我白天的佛经抄的不好,惹的佛祖生气,才惊了胡枕月的胎。
我百口莫辩,只能认命承受她的鞭子。
几十鞭下来我渐渐承受不住,傅迟砚出现制止了她。
我以为他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却看到他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身后带着一名大夫模样的人,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沈青蘅,没想到你这么嫉妒月儿。”
“怎么,你不会还觉得我的孩子会从你肚子里生出来吧?”
“真是痴心妄想,你这么狠毒的女人,不配做母亲。”
他一挥手,身后的奴仆就上来摁住我,那个大夫模样的人捏住了我的下巴。
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尽数倒进了我的嘴里。
我呛咳不止。
“咳咳,傅迟砚,你给我吃了什么?”
“绝子汤,你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了!”
一股热流从我的下身流出,我腹中剧痛不已,蜷缩在地上。
傅迟砚厌恶的看了我一眼,示意身后的大夫上前给我诊脉。
“看看药有效果没有,不行的话再给她来一碗。”
大夫摁住了我的脉,诧异道:
“大人,她这是流产的迹象!”
“什么?!”
“她已有三月身孕,不过眼下是保不住了。”
听完,傅迟砚的脸蓦得黑沉如炭。
“我离家四月,你为何会有三月身孕?”
“沈青蘅,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你是无辜的,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
“与人私通,还珠胎暗结,害我家人父母!”
“一桩桩,一件件,你十条命都不够赔!”
我努力张嘴想解释,但是却被痛的开不了口。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傅迟砚吩咐道:
“打下来的贱种拿去喂野狗!”
我心中一痛,挣扎道:
“傅迟砚,你不能这样,那是你的孩子!”
傅迟砚冷笑一声。
“孩子?我的孩子在月儿肚子里!”
我心如死灰,在剧痛中陷入了黑暗。
我做了个梦,梦中有个小孩子浑身是血,被一群野狗追赶。
他哭着朝我喊。
“娘亲,救我,我好怕,野狗咬得我好痛。”
“娘亲!”
“不!”
我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却在床边看见了一个我熟识的人。
是我的乳母李妈妈。
她看着我一身的伤,心疼的只落泪。
“小姐,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带着哭腔依偎进她怀里。
“李妈妈,我好痛!”
“小姐,别怕,我这就给你去拿药,我去求姑爷。”
她还未来得及起身,傅迟砚就沉着脸进来了。
李妈妈噗通一声跪下。
“姑爷,求您行行好,给小姐上点药吧,你以前可是最疼小姐的!”
“以前?那是我鬼迷心窍,引狼入室,把蛇蝎当珍宝!”
傅迟砚一挥手,几个奴仆就把李妈妈抓了起来。
“沈青蘅,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是和谁勾结害的我们家?”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一如既往的嘴硬,既然你不说,那你身边的人就有罪受了!”
傅迟砚拿起一块烙铁,就往李妈妈的胸口一放。
李妈妈霎时惨叫起来。
我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求求你,不要折磨她了。”
“她已经快六十岁了,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要折磨就折磨我吧!”
傅迟砚眼神冷的像冰。
“说,你到底是怎么与人勾结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撕心裂肺,恨不能将心掏出来给他看。
我真的没有骗他。
“还敢嘴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傅迟砚拿出一把匕首,在李妈妈身上捅了一刀。
李妈妈的尖叫愈加惨烈。
我已经嗑得满脸都是血,哭着哀求。
“我真的没有,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傅迟砚失去了耐心。
“既然你不说,那就也让你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他猛地将手中的匕首刺进了李妈妈的心脏。
一切发生的太快。
李妈妈只来得及看我一眼,就没了声息。
我的心中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那把刀刺进的是我的胸口。
李妈妈是我最后一个亲近之人,她苦了一辈子,前不久刚刚享受含饴弄孙的快乐。
都是我害了她!
我心中的恨意第一次如此浓烈,如果眼神是刀,傅迟砚早就被我千刀万剐。
“傅迟砚,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你会害死你父母的!”
“傅迟砚,我恨你,恨死你了!”
傅迟砚脸色铁青,咬牙切齿道:
“沈青蘅,你终于说了实话,你果然恨我!”
他还想教训我,却被一个仆人匆匆叫了去。
胡枕月肚子有些疼,他急着去看她。
“等看过月儿,我再来找你算账!”
我嘲讽的笑了。
再找?你只会找到我的尸体。
我仍然被锁进柴房,看着那块巴掌大的窗户,心如死水。
门外的奴仆们步履匆匆,为了满足胡枕月的一切要求来回奔波。
我蜷缩在角落里,感受着毒发深入骨髓的疼痛。
真好,我就要解脱了!
到了下半夜,胡枕月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
兵荒马乱的府邸终于安静下来。
傅迟砚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喉。
一名仆人神色怪异的进来禀报。
“大人,门外有人找您……”
傅迟砚不甚在意的将茶送到嘴边。
“什么人?”
“他们说,是您的父母!”
茶杯落在了地上,碎成了几片。
傅迟砚疯了般赶到门口时,衣衫褴褛的傅家父母正相互依偎取暖。
还没等傅迟砚激动上前,傅父就拦住他。
“青蘅呢?她在你这儿吗?她中了毒药,今天是最后的期限,快给她找大夫。”
傅迟砚心中咯噔一下,却不以为然。
“她勾结山匪,我把她关进了柴房,还好好的呢!”
傅父如遭雷击,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快告诉我柴房在哪儿?”
傅迟砚有些不情愿的在前带路,推开柴房的门。
“爹娘,你们看吧,沈青蘅没事。”
傅家父母只看了一眼,就崩溃的大喊“快请大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