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月光,老公将我的预产期推迟两个月

2025-05-21 12:4510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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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顾知屿的白月光做噩梦受了惊。

她说是我腹中孩子的预产期与她八字不合,冲撞了她。

顾知屿便将我的预产期硬生生推后了两个月。

眼见腹中的胎动越来越少,我大着肚子跪地哭求:

“孩子的胎动不好了,求求你,赶紧让他出生吧,否则他会死的。”

他不以为然,轻蔑道:

“哪吒怀了三年才出生,你的孩子这么娇气,在你腹中多呆两个月都不行?”

他派人将我关在房中,不许我上医院。

后来他白月光终于睡得香了,他才将我送去生产。

可是孩子早就在腹中死亡腐烂,我的子宫也被毒素侵染,被迫摘掉了。

而顾知屿却为了哄白月光高兴,陪她在山顶看了一夜的星星。

我抱着孩子的骨灰,心如死灰跪在婆母面前:

“为了报您的恩情,我舍弃前途嫁给顾知屿,为他生儿育女。如今孩子死了,我也再不能为顾家传宗接代,求您放我走吧!”

……

我被推出产房的时候,只有顾父顾母二人守在外面。

顾母焦急的上前询问孩子的情况,医生遗憾的摇了摇头:

“孩子在肚子里呆的时间太久早已死亡,甚至在产妇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腐烂了。”

“产妇的子宫被毒素侵染,已经严重病变,做了切除手术。”

“还有,产妇对麻药过敏,你们家属为什么还要求剖腹产?产妇痛晕过去好几回。”

顾父愧疚的看着面色苍白如纸的我:

“这……是孩子爸爸说这个时辰好,一定要这个时间出生……”

我躺在病床上,连悲愤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毕竟刚刚的生产对于我来说不亚于一场酷刑。

麻药对我无效,所以我能清醒的感觉到医生一刀刀划开我的肚子,那痛楚是那样清晰,仿佛我全身的痛觉都被放大了一百倍。

凌迟之刑也不过于此吧!

手术结束,我的手掌被指甲掐的血肉模糊,嘴里也满是血腥味。

顾母握着我的手掉起了眼泪:

“妍妍,我跟你爸爸在外面听到你的惨叫,还以为是生产阵痛,却原来是因为……早知如此,我一定不会顺着顾知屿的意让医生给你剖腹产。”

我漠然的抽走手,气若游丝:

“那又怎么样?孩子死了,我的子宫也烂了,还是要做手术的。”

见我如此,婆母有些无措:

“妍妍,你放心,我一定让顾知屿那个混球给你赔礼道歉,都是他搞出的祸事,要他磕头给你认错。”

可是电话还没拨出去,顾知屿的电话却打到了我这里。

“陆心妍,孩子生了吧,生了就赶紧拍个照片给我,我好让蓁蓁给他取个名字。”

“别再说我不关心你,给你点了外卖,你可别不懂事让我父母给你做饭。”

“生个孩子而已,别以为自己就是公主了。”

“还有,有事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我在哄蓁蓁睡觉,她要是再失眠,我唯你是问。”

全程我没来得及插上一句话,他就把电话挂了。

我看着外面正烈的阳光,嗤笑一声,大中午的,睡得哪门子觉?

顾母脸上一阵白一阵青,顾父更是气的跺脚,连骂几声畜生。

这时候,外卖员送来了一份餐盒。

顾母神情稍缓,打开餐盒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我定睛一看,辣子鸡丁,回锅肉,水煮鱼。

没有一个我能吃的,没有一个我喜欢的。

产妇饮食要清淡他会不知道?更何况我还是剖腹产!

不,他只是膈应我罢了。

顾父气冲冲将餐盒扔进了垃圾桶:

“这个混账,自己的老婆发生这么大的事连面都不露,送饭都要叫外卖,却哄着外面的狐狸精玩,他别想让那种女人进我顾家的门。”

见我面色不虞,顾母赶紧安慰我:

“妍妍,你别生气,都是我跟你爸爸没教好,不能生孩子没关系,你们领养一个也可以,我们绝对没有意见,只要你跟顾知屿好好的……”

我的情绪终于绷不住,眼泪决堤:

“莫老师,你觉得发生这种事,我还能和顾知屿在一起?”

顾母以前是我的高中老师,没结婚前我一直这么称呼她。

见我连顾母都不叫了,她终于肉眼可见的慌了:

“妍妍,你别多想,我跟你爸爸一定让顾知屿回来,你别怕。”

我摇摇头,坚定道:

“莫老师,你让我走吧,我真的不想留了!”

孩子的遗体我都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护士用黑袋子裹住带走了。

医生怜悯的看着我:

“你别看更好,那孩子全身都腐烂了……”

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顾知屿一通电话、一个信息都没有给我。

他的朋友圈倒是没有闲着,一条接一条的更新,全是这段时间他和秦蓁蓁的合照。

我知道,他在忙着哄秦蓁蓁高兴。

秦蓁蓁是富家千金,娇气任性。

当初因她做了噩梦,便觉得是我孩子的预产期与她八字不合,顾知屿就忙不迭的将我的预产期改到了两个月后。

他觉得孩子产检都顺利,在肚子里多呆两个月肯定没什么问题。

可是瓜熟就要蒂落,否则就只能腐烂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孩子没丢到医疗垃圾桶,而是被送去火化。

我拖着虚弱的身子,在火葬场门口枯坐一夜。

第二天,顾母将骨灰坛子递给我:

“妍妍,你真的决定好了?要离开顾家?”

我爱怜的摸着小小的坛子,语气坚定:

“莫老师,我意已决,您别劝了。”

这个孩子在我腹中呆了十二个月,我们血脉相连,我是不会将他留在顾家的。

我拿着骨灰坛回家,却看到顾知屿和秦蓁蓁两人在房间玩角色扮演的游戏。

秦蓁蓁穿着超短护士服,露出大片的胸脯,手里拿着我买给孩子的奶瓶,跨坐在顾知屿的腿上:

“我看看是哪个宝宝乖,优先给他喂奶!”

顾知屿脸上尽是情欲,盯着她的胸:

“姐姐,这个宝宝最乖……”

看着他们如此作践孩子的东西,我心中火气上涌,冲过去抢走秦蓁蓁手里的奶瓶: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孩子的东西。”

秦蓁蓁眉一挑,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

“你是什么东西?敢骂我?”

我身子虚,被她一下扇到了地上。

她一愣,转头就扑进顾知屿怀中,哭泣道:

“知屿,她骂我,还没有人这么大声骂过我,呜呜呜……”

顾知屿见她一哭立马愤怒了,上前对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陆心妍,你怎么这么粗鲁,蓁蓁哪里惹着你了你就骂她?”

“穷山沟里出来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粗鄙都是刻在骨子里了。”

我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腹部伤口传来剧痛,有温热的液体慢慢流出来。

顾知屿看都没看我,哄着秦蓁蓁去了另外的房间。

回来时见我还是没动弹,顾知屿火气渐消,沉声道:

“在医院呆了七天才回,真是养娇贵了。”

“别人生孩子三天就回家给丈夫做饭了,我在家吃了七天外卖都要吐了你知不知道?”

“孩子呢?怎么没带回来?你不会偷懒把孩子丢给我爸妈带了吧!”

“我爸妈身体不好,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自己生的娃就要自己带。”

我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漠然回道:

“孩子死了!”

顾知屿呆愣片刻,更生气了。

“陆心妍,你还有没有心,拿孩子的命跟我赌气?”

“你就这么恨我,这么咒你自己的孩子?”

他显然不相信孩子真的会死,还以为我是跟他怄气。

“你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就把他过继到蓁蓁名下。”

“蓁蓁是金枝玉叶,知书达理、矜贵优雅,有她做孩子的母亲,比你这个穷乡僻壤出来的乡野村妇好上一万倍。”

“正好我也舍不得蓁蓁为我受怀孕之苦,孩子养在蓁蓁膝下,再合适不过了。”

我愤怒的望向他,想不通他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能说出如此畜生不如的话。

他无视我,看向我手里紧紧捏着的骨灰坛,眉头一皱:

“陆心妍,我真是小瞧了你。”

“做戏都做的这么仔细,居然还真的拿这么晦气的东西来捉弄我!”

他从我手中夺走骨灰坛,我慌忙去抢,但是刚手术后的身体怎么能比过他?

“你把孩子还给我!”

听我还在口口声声说是孩子,顾知屿怒火更甚,他打开坛子,将里面的骨灰倒进了马桶,摁下了冲水键。

我挣扎着爬过去,慌忙拿手去捞水里的骨灰,可却只是徒劳。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的骨灰被水流打着旋冲进下水道。

我气急,疯狂的握拳锤向顾知屿:

“你是畜生,那是孩子的骨灰你知不知道?”

却被他狠狠钳住双手: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拿着不知道什么灰来糊弄我,还敢发疯打人?”

“陆心妍,你最好安分一点,当初要不是你勾引醉酒的我,我怎会和你这个乡野村妇结婚?”

“我爸妈好心资助你上学,你却来爬我的床,你还知道廉耻吗?”

“你这种女人私底下还不知如何放荡,为了钱谁的床都能上,也就仗着我爸妈护着你,真不知道给他们吃了什么迷魂汤!”

“你赶紧将孩子带过来,过继到蓁蓁名下之前我得带他做个亲子鉴定,我可不想给人养孩子!”

我气红了眼,双手挣扎不脱,就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恨不能将他撕下一块肉来。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顾知屿吃痛,赶紧甩开我,手臂上还是留下了一道鲜红的齿痕。

“陆心妍,你真是个乡野泼妇,还敢咬人!”

他对着我的肚子又是一脚。

我痛的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下蔓延出一大滩血迹。

见我流血,顾知屿才发现我爬过的地方都留下一道血痕,他脸色微沉,嫌弃道:

“生完孩子流出的脏东西都不弄好,流的到处都是,等下你自己收拾干净。”

他以为我流的是恶露,却不知那是我的伤口崩开流的血。

临走之前,他抽了十几张纸巾将脚擦了擦,仿佛刚刚踢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他将用过的纸巾揉成团扔在我身上,口里念着“晦气”,愤愤离去。

4

我和顾知屿也有过甜蜜时光。

当年,我父母双亡,才10岁就要被穷亲戚卖给一个40岁的老光棍做媳妇。

被在山村支教的顾母救了下来带回顾家,他们收养了我,待我如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独生子的顾知屿一直渴望有个玩伴,对于我这个多出来的妹妹,他也是百般呵护。

我心知寄人篱下,敏感自卑,在学校总是被人欺负,每次都是顾知屿为我出头。

甚至还为了我和别人打架,被顾母狠狠训斥了一顿。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顾知屿就像是一束光。

我渐渐对这个大我两岁英俊帅气的哥哥心生向往。

豆蔻年华的少女心事无从述说,只好记在日记本里。

直到我高考结束那日,我的日记本被顾知屿无意中发现,他震惊于我居然会对他抱有那样的龌龊心思,觉得我恶心,从此便疏远了我。

被心上人如此看轻,我伤心欲绝,报了省外的大学远离顾家这个伤心地。

平静的大学生活治愈了我,直到大学毕业暑假回家。

我已尽量避开与顾知屿碰面,但在一个屋檐下哪能不碰头?

那天半夜我起床喝水,正碰上了醉酒回来的他。

他醉意上头,不顾我的推拒挣扎,强行占有了我。

一夜的混乱迷情。

第二天,被叫我们吃早饭的顾母当场碰见。

一身暧昧痕迹的我满脸都是泪,顾母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大发雷霆,对顾知羽用了家法,生生打断了三根戒尺。

为了安抚我,她提出让我们结婚。

我本不同意,她跪在我面前苦苦哀求:

“妍妍,家丑不可外扬,这些年顾家对你不薄,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你就答应了,好不好?”

我心软了。

婚后过了一段宁静的时光,我很快怀孕,顾知屿也渐渐对我有了一些爱意。

我也彻底将他放在了心上。

当时我想,这样阴差阳错的,也许结局会不错。

直到秦蓁蓁的出现。

顾知屿对我的态度突然急转直下,曾经显露的爱意似乎是我午夜梦回的错觉。

他开始日日陪着她,在朋友圈公然秀恩爱。

彼时我正被妊娠反应折腾的死去活来,孕吐都吐出了血,他却不闻不问。

我哭过闹过,甚至吵到了顾父顾母面前。

顾父顾母对他的呵斥和指责,却只换来他更加的冷漠。

“你想要的不是都得到了?怀上了顾家的孩子就能在大城市站稳脚跟,彻底摆脱你穷乡僻壤的出身。”

“你还有什么不知足?”

顾母也拉着我的手安慰我:

“妍妍,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你忍忍,他可能就是一时新鲜,等孩子出生之后肯定会回归家庭。”

我碍于顾父顾母的养育栽培之恩不再吵闹,也不再对他有所期待。

只等孩子出世,安心守着他过日子。

可如今,孩子也胎死腹中,我最后的指望都失去了。

这给与我幸福的顾家,同时也伤得我最深。

我忍着身体的疼痛,捡起被摔碎的骨灰坛,将散落在地上的骨灰一点点的捏起来。

我的孩子,他和我呆在一起十二个月,我一直幻想他出生的样子。

他总是喜欢调皮的踢我的肚子,在感觉到我不舒服之后,他又安静下来。

我一直觉得那会是个机灵懂事的小男孩。

可是我连看他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他在我肚子里就已经腐烂了,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个小小的骨灰坛子。

孕检时医生说他有八斤重,是个超重的小宝贝。

可怎么从我的肚子出来之后,他反而变得更小更轻了?

我的眼眶发酸,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这个家,我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我振作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看到桌上摆着的结婚照,里面的两人笑容如此灿烂,光是看着都觉得幸福。

可现在看来,却只觉刺眼。

我用剪刀将所有照片中我的部分剪下来。

既然要走,那就不留下我的一丝痕迹。

在书房的抽屉里,我找出了一张京大研究生录取通知书。

那是在一切还未发生之前,我收到的。

本来那次回家,我准备告诉他们这个喜讯,可意外发生了。

因为突如其来的结婚计划,我只好将这份通知书压在了箱底。

此时此刻,我突然好恨自己的懦弱。

为什么当初不意志坚定的拒绝顾母的安排?

等我提着简单的行李走出房门的时候,却在大厅遇见了顾知屿和秦蓁蓁。

秦蓁蓁衣衫半褪,顾知屿急不可耐,恨不能当场演一出活春宫。

他见我提着行李箱,脸色沉沉:

“陆心妍,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说你两句就要离家出走?”

我懒得理他,径直走向大门。

顾知屿猛地拉住我的手。

“要走可以,别带着我顾家的东西走。”

我漠然的扔掉了手中的行李箱,转身离开。

顾知屿怒气更甚:

“你身上穿的还是我之前买给你的吧?”

我转身,毫不犹豫的就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夏天的衣服本就穿的少,很快我身上就只留下内衣内裤。

顾知屿见我小腹上缠着的纱布,眼神有些动容。

秦蓁蓁却在一旁轻笑一声:

“怎么能让顾夫人光着身子,看看我在狗窝里发现了什么!”

她朝我扔过来两件旧衣服。

花色陈旧土气,还被狗抓出来几个破洞,看着有些眼熟。

正是我刚来顾家的时候穿的。

顾知屿显然也认出了这身衣服,他眼里的动容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嘲讽。

“在顾家也就只剩下这套衣服是你的,内衣裤我就好心送你了,你要走,就穿着这身衣服走。”

这身衣服是我亲身母亲的遗物,是当时的我为数不多的体面衣服。

时隔十多年,没想到我又再次穿上了它。

长期垫在狗窝染上了狗身上的臭味,还沾满了狗脱下的毛。

我浑身不自在,仿佛有无数虱子在身上爬。

我以为顾知屿这就会放我走,没想到他拦在我身前,嘲讽道:

“果然还是这身衣服称你,在我家呆了这么多年,吃的用的花了那么多钱,好歹还点利息给我。”

“蓁蓁肚子饿了,你去给我们做个六菜一汤出来!我就放你走。”

我甩开他的手,冷声道:

“家里有保姆。”

“蓁蓁说吃不惯,要吃你做的菜!”

见我站着不动,顾知屿加重了语气。

“你要是不做,今天就别想出这个家门。”

我不想跟他纠缠什么,忍耐着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的做饭阿姨见我脸色惨白,怜惜我,让我在旁边看着休息。

我摇摇头,不想让顾知屿再抓着把柄折腾我。

做完这顿饭,我就能解脱了。

我忍着身上的不适,咬牙做出了六菜一汤,端到了桌子上。

顾知屿殷勤的为秦蓁蓁盛了一碗汤,吹凉喂进她的嘴里。

我解下围裙准备离开,却听到秦蓁蓁的尖叫和呕吐声:

“这是什么汤,知屿,她要害死我!”

“我对花生过敏,她却给我炖花生排骨汤,知屿,她想要我的命。”

“我知道你恨我抢了知屿,但是你也不能害我。”

我急忙分辨:

“我不知道……”

却没人听我解释。

秦蓁蓁被汤呛得脸色发白,顾知屿心疼坏了。

他把我一把揪过来,端起碗里的汤就往我嘴里灌。

“陆心妍,你还是收不了你那山野村妇的性子,心思这么歹毒。”

“那么喜欢花生排骨汤,那就把它全喝了吧。”

滚烫的汤灼伤了我的喉咙,我挣脱开顾知屿的桎梏,剧烈呕吐起来。

顾知屿抱着哭啼啼的秦蓁蓁走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地上挣扎。

临走之前,他瞥了我一眼,冷声道:

“弄脏的地板,你自己清理干净,要是被我发现有一丝污渍,我要你舔干净。”

我无暇顾及其他,呕吐出了鲜血,最后晕倒在了餐厅的地板上。

再睁开眼,我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毯子,顾母一脸担忧的在旁看着我:

“妍妍,好点了吗?我这就带你上医院。”

我拦住顾母,挣扎着起身,跪在她面前:

“莫老师,当年是您将心妍救出了魔窟,您的养育栽培之恩,心妍没齿难忘。”

“如今,孩子死了,我和顾知屿也闹到这副田地,早已心灰意冷。”

“只求能与他好聚好散,求您成全。”

顾母抱住我哭的泣不成声:

“妍妍,是顾家对不起你……”

“你要是想离婚,顾家决不亏待你……”

我摇了摇头,拿出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她手里。

“我什么都不要了,只求一个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