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了傅酌言与家里四十岁保姆苟合五年。
直到我孕肚显怀,柳月沾着厨房油腥的手摸上我肚子:「宝宝肯定像酌言呢~」
傅酌言一把打掉我推开她的手:「月月姐照顾你这么久,摸两下能死?」
我沉默着拎出行李箱,柳月立刻窝进他怀里泪眼婆娑:「都怪我太期待宝宝了。」
男人冷笑:「让她走,怀着我的种她敢跑去哪?」
可他不知道,我哥请的道士已斩断了种在我身上情蛊。
这一次我要去找我真正的爱人去了。
1.
我推着行李箱下楼时,傅酌言拦住了我。
「你既然都要走了,那么就把婚戒交出来给月月姐。」
他的语气好像是要我让位一般,柳月脸上直接露出了得意。
我看着手上的戒指,这居然是六年来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
有点想发笑。
我明明是正常花销,可柳月她抹着泪说是想到以前苦日子,我这样子简直是败家,甚至气到去医院。
傅酌言便停了我所有的卡,连我想要正常去买一件几十的衣服都需要我去找财务申请。
「怎么你是不乐意吗?」
我怎么敢不乐意,上次被教育画面我还清清楚楚记得。
是我不想喝柳月做的油腻猪骨汤,是被他把我捆起来,灌着完了那滚烫的汤。
喉管被烫坏我做了手术,男人只是轻蔑问我:「学乖了吗?」
我摘下婚戒,只留下指尖一圈淡淡戒痕。
看见我动作没有一点留恋,傅酌言皱了眉,他无意识摩挲起自己无名指。
我递到了柳月手上,「希望你得偿所愿。」
他脸色骤变,
「林依荣,说这种话有意思吗?」
我感到很莫名,我不讨好柳月他生气,可我祝福柳月他又不高兴,我好像在他眼里都是错的。
柳月突然抽泣,「夫人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你也不能缺钱了就把婚戒卖了,弄个假的啊。」
傅酌言长腿一迈,扫了一眼一巴掌便打在我脸上。
「真的呢,交出来。」
我头脑感觉发昏,咬着渗血嘴角,「我给的就是真的……」
再一巴掌要落下时,他看见我闭着眼下意识蜷缩护着腹部。
「交不出来那就按规矩来吧,不用我再教你吧。」
我睁开眼,跪走到柳月面前,俯下身头磕在地上。
「对不起,我错了。」
这便是他教我的,从柳月来那一天起我已经不记得多少天是这样子的。
我膝盖成了最软的地方,只要他不愉的面色突显,我已经稳稳跪在了他或是柳月面前。
磕了四十多个头时,我感到额间那细密疼痛,转头看向傅酌言,「够了吗。还需不需要我再磕?」
盯着我渗血的额头和嘴角,男人紧紧抿着唇。
避开我目光后,「林依荣你还以为你是什么骄傲的大小姐吗?做这种铁骨铮铮态度有意思吗?我现在念在你怀着我孩子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转头拉过柳月的手,「月月姐,我带你去专柜买个更好的戒指。」
趁着他们离开,我提起行李箱费劲靠着楼梯走下去。
管家不忍替我拿起行李,看着我额头的伤。
「夫人要不要处理下,再离开?」
我摇了摇头,笑着感谢管家好意后,正要走出门,对上了傅酌言阴沉的脸。
柳月慢悠悠说:「以前就看管家跟夫人走很近,现在怎么看夫人对管家果然不一样呢。」
我看着傅酌言一挥手,几个保镖就将管家压跪在地上。
「总裁,我真的跟夫人没什么!我只是看在夫人有您孩子……啊!」
他没说完保镖电击棍就砸在他身上。
「打断他的腿!」
我感觉脑子被什么炸开,跑到傅酌言面前跪下。
「不要,住手!我求你了傅酌言。」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只是好心关怀我的人受到这种伤害。
可男人只是抬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目视着管家。
我就这么被他钳制着看着管家哀嚎愈发大,看见他下身逐渐血肉模糊。
「怎么样?我对你还是很好是不是,换成别人就是这种下场了。 」
2.
一天后,我被吓晕过去后便起了高烧,现在才清醒了一些。
耳边是柳月和傅酌言交谈声。
「果然是大小姐,这么不禁吓,一天还没醒过来。」
傅酌言声音很冷,「她还是孕妇,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柳月不满小声嘟囔两句。
随后又道:「她肚里是男孩还是女孩有查过吗?」
男人良久才回一句,「不知道,让她去穿刺查查就好了。」
他甚至我怀孕几个月了也不清楚。
上个月我因为没钱去产检只能打电话求他给一些钱。
他轻蔑笑着:「没钱不会自己挣吗?去洗盘子去夜店总有你能赚到钱地方。」
「最好是男孩,像你,我喜欢男孩。」
傅酌言似乎是摸了摸柳月头,「好,既然是月月姐喜欢,男孩就生下来让你养,如果不是男孩,便让她生出男孩为止。」
我心里早就一片麻木。
等他们走后,我在床头还有周围寻找着手机。
门开了,我半蹲着身体与门后拿着食盒的傅酌言对上视线。
他走了进来,我垂下了眼与他保持距离。
「吃点东西吧。」
「没胃口。」
他看我眼里多了愕然,
我明白他的反应,在解蛊之前,面对他没法生出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
我只能乖顺的,对他偶尔露出怜悯感恩戴德。
僵持不下时候,他打开了食盒推到我面前。
我没拒绝,只是看着他提出要求。
「我手机可以给我吗?」
我在病房里找不到,那只有在他身上了。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手机递给我,「昨天一直有人打你电话,是谁?」
我没有一丝回答他耐心,囫囵吃着饭。
他扫翻了食盒,死死掐着我肩膀,「林依荣,给你点好脾气你就这么敢得寸进尺吗?」
我咽下嘴里的饭菜,很平静问道:「那你觉得谁还会联系我呢?」
拜他所赐,我从一个锦衣玉食的大小姐,牺牲了自己好工作,陪着他创业。
家人被我气得不清,断绝与我的关系,将公司工作重心都转移到了国外。
我几乎与所有亲朋断联,手机上被他限制的只有他的号码。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一句话。
手机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看到来人显示后他压下火气。
「好,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来,黑卡你先随便刷。」
他拿起公文包没再看我一眼,只是叫了护士进来收拾,我躲到了卫生间回拨那个电话。
在听到我声音一瞬间,我哥声音带了哭腔:「妹,还好你没事,昨天在外面等着来接你的人告诉我那些事情了。」
我很想哭,哪怕我跟家人断绝关系多年,到现在最关心我还是他们。
我强忍着哭腔,「哥,事情办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可以带你走。」
只是离开之前我还想见一个人,我拨打那个烂熟于心号码。
「可以来看看我?」
那边是一长串寂静沉默,只有能听到呼吸声。
「如果不可以也算了,那就再见吧。」
「林依荣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听到熟悉嗓音我哑着声音哭道:「我过的不好,我很想你。」
那边在深深叹息一下:「地址。」
我忍不住露出得逞笑容,
可出来时候我看见了去而复返的傅酌言。
我收敛了唇角的笑意,又恢复麻木冷淡摸样。
傅酌言走在路上时候,脑海里浮现我身上有些陈旧的衣物,手上空空一物装饰。
不知不觉又调车回来。
可看见我之后,男人莫名心头感觉被什么刺痛一般,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面对他时候从来不会露出真的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解释着:「你别嫉妒月月姐,她对我有恩,所以我才对她好一些。」
「哦。」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这次我给你买。」
我不回答,只是抽出床头纸笔,唰唰写下递给了他。
「十三万?这五年我怎么可能就只给你花了这么一些?你就为了故意气我写下这个欠条?」
他将欠条撕的粉碎,抽出一叠一百块砸在我脸上。
「你不是爱钱吗?我给你。」
我一张张捡起来递给了他。
他没接,柳月在催促着他,他没法再待下去。
3.
手机在不停震动着,我低头看了一眼,全是柳月消费高奢的图片还有她与傅酌言带着婚戒十字紧扣的视频。
我一一截图发到了朋友圈里,祝贺他们。
不到半分钟,傅酌言警告电话就打来,我没有接。
作为他正头夫人,我朋友圈里还有着那些合作商的夫人。
这个圈子里出轨并不奇怪,可出轨是四十多岁的保姆总会被人留下津津乐道的笑话。
我下楼办理了出院。
信息适时发来,我兴奋张望,可看到是从门口而来的傅酌言,我害怕后退。
不小心撞到了个十岁左右女孩。
明明是我撞到她,她却小心翼翼问我有没有事情。
我摇着头说没事。
傅酌言大步流星走过来,把坐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
「怎么不好好在病房休息?」
他说出这句话时,我看到侧边柳月眼中嫉恨。
「夫人应该是不习惯在医院,刚好我们带夫人回家。」
说完她看了看已经走远女孩,擦了擦眼角泪。
「要是花花还在便也这么大了。」
傅酌言抱着我的手猛然的用力,我忍着疼没吭一声。
花花的死简直是我噩梦开始。
当初柳月带着她女儿还投奔时,听说是傅酌言邻居姐姐我还热情接待。
直到柳月说要回老家让我照看花花几天,偏偏她前脚刚走,花花便死在了房中。
四岁小女孩脸色发白死于食物中毒,我的照看不力一下成为罪魁祸首。
加长林肯车里。
柳月穿着黑丝撩拨着傅酌言小腿。
傅酌言轻声说着别闹,视线却是停留在我身上。
从上车起,我就盯着手机对他们动静似乎浑然不觉。
他有些烦躁夺过我手机,指纹立马识别,看见却是我跟家里女佣聊天记录。
「上车开始你就一直看手机,跟她在聊这个?」
我伸出手做了个还我动作。
「男的你就不允许不能关心我,女的难道你也不允许也要赶尽杀绝吗?」
直到手机自动息了屏,他久久都无言。
到了别墅他让柳月别干活了今天购物购累了好好休息。
上楼之前我听到他似乎故意要让我听到一般吩咐管家母亲。
「今天你做饭,做几道太太爱吃的,至于你儿子我已经给他转入最好骨科医院。」
看到屋内还有行李箱里一片狼藉我没有意外。
在行李箱角落里我找出了怀表,玻璃已经破碎还好里面照片还在。
我小心翼翼收好,柳月却突然闯了进来。
「你还挺有能耐啊,还能让酌言主动接你回来。」
她打量着我,「你不过就是比我年轻一点,酌言小时候都是我照应着他让他有一口饭吃,现在发达了你凭什么一直占着这个位置。」
她想到什么又得意洋洋:
「你知不知道前天你吐的昏天黑地时候,他嫌你烦时候去了哪里?
他可是到了我的房间抱着我睡了一晚上……」
在我眼里她就像聒噪苍蝇一般。
我走出房间,不耐烦回了一句,「我不是同意让出这个位置了,可傅酌言给你了没有?」
她似乎被激怒了,在楼梯口朝着我扑过来。
我侧身躲开,却被她抓到了裙摆,我们一同滚了下去。
听到声音的傅酌言急忙赶来,他抱起了正在哀嚎的柳月,转身便往车库走去。
我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疼痛,强撑着站了起来。
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别墅,看到不远处是亮红色跑车时候,内心感到无比自由。
来人焦急把我抱在怀中,旁边小女孩却是惊呼一句,「阿姨裙子上好多的血。」
陪着柳月检查完一系列后,傅酌言猛的突然想到了一同摔下来的我。
他太急完全忽视了角落里一声不吭的我,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打了个电话给家里的佣人,被告知我已经走了。
他冷笑给我发了消息。
【既然没事你就别闹,我限你一天之内回来,这个月我可以陪你去产检。】
他不知道是从离开起我就把手机丢进垃圾桶。
而现在我刚做完手术坐在飞机上,旁边人正在紧张兮兮翻阅着营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