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死了十年后，婆婆突然找上门要我归还彩礼。

可当初我们结婚的连酒席都没办，三金都是塑料的。

我不给，她就十里八村造谣我，败坏我的名声。

忍无可忍，我公布了她当年为了姘头，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真相。

1

十年前，我男人做工时意外去世。

我大着肚子给他办完葬礼，婆婆却在第一时间要把我扫地出门。

“我儿子都死了，你这个外人还赖在我们家干啥？赶紧滚！这房子是我家的，你别想霸占！”

我清楚看见她站在门口，叉着腰，眼里没半点悲伤，只有对我和腹中女儿的嫌弃和厌恶。

十年后，她带着一个铁楸，气势汹汹地砸开我家的门，指着我的鼻子大吼：“齐燕，把我当年给你的八万八彩礼还回来！”

我冷冷看着这个多年未见的老太婆：“彩礼？我什么时候拿过你的彩礼？”

“你放屁！”婆婆怒目圆睁，眼里闪着恶毒的光，“当初结婚你拿了我们家那么多钱，后来我儿子一死你就跑了，这么多年对我不管不顾，你夜里能睡得心安吗？”

我感觉自己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当年你家一穷二白，我下嫁过来一分钱没拿还贴进去不少，怎么，你老年痴呆，这么快就已经忘了？”

婆婆脸色一变，硬的走不通开始来软的。

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胸口捶打，痛哭流涕：“你好狠的心，欺负我儿子死了，没人给我撑腰是不是！？我年纪大了，没钱养老，只想拿回点老本，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哭得撕心裂肺，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有人开始指指点点。

“齐燕，你也是的，她好歹说也是你的婆婆，干嘛跟她老人家计较？”

“是啊，就算她当年真的没给你彩礼，但好歹也婆媳一场，她现在孤苦无依没个依靠，你多少得意思一下吧。”

“我看她也是命苦，早早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媳妇又心狠，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啊！”

婆婆听着这些话，哭得更凶，直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

“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当初明明到处借钱给你凑了八万八彩礼，你现在转头就不承认了，我就想要点养老钱，难道要你要看着我去讨饭不成？”

周围一阵窃窃私语，纷纷开始对我指指点点。

我看着这一幕，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养老钱？”我直狠狠盯着她，“你当年害死我老公，又害我差点流产，我没找你赔钱，你倒找上了我了？”

2

周围瞬间一片哗然。

他们本来只是来看婆媳互掐，没想到还有这种内情。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我，又转头看看婆婆，仿佛在辨别谁说的是真的。

婆婆的脸瞬间煞白，她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继续破口大骂：“你血口喷人！我是志远亲娘，我会害他吗？倒是你，嫁进来第一天就不安好心，骗了钱还不够，非要把我儿子害死！”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狰狞的嘴脸，心底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当年的事，谁对谁错，你心里最清楚！”

婆婆却丝毫不怯场，站起来和我对峙，“我不管，我找人算过了，要不是你命中克夫，我儿子怎么会死？你个扫把星，现在还想赖到我头上？”

“唉唉唉，都别吵了。”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村长，他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过来劝架。

“齐燕当年搬过来的时候，身文分文，哪里像是拿了你钱的样子？”

听到老村长乍然为我说话，我眼眶一片湿润。

“不过，我记得你当年和志远并没有离婚，现在婆婆还是你的婆婆，她如今年老无依无靠，你要担起这个责任，把她接过来养老送终！”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不可能，我女儿当年因为她，差点生下来就是死胎，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她。”

婆婆看村长劝不动我，又开始撒泼打滚，“我要你养我了吗，我看见你就恶心！只要你把钱还给我，以后我跟你一刀两断，再也不来找你。”

我气笑了，大声控诉，字字如刀，“你想要钱？行，那你把我男人的命还给我，再把我当年住院保胎的钱算清楚，我就给你养老钱！”

婆婆气得脸色发青，想张嘴再骂，却被我一盆洗脚水泼了满脸：“你给我滚！以后敢再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围观群众看着婆婆狼狈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对着门口一阵指指点点。

我又端出一盆拖地脏水，“走不走，不走我屋里还有很多墩地水，一人一盆管够。”

一阵嫌恶声传来，邻居们怕被波及，逐个散去了。

门外，婆婆咒骂的声音越来越嘶哑，我在屋里抱紧害怕的瑟瑟发抖的女儿，眼神僵硬冰冷。

这笔账，还远远没有算完。

既然你主动找上门来，就别怪我重提当年的事，给你难堪！

3

婆婆被我泼了一身脏水后，消停了几天。

我以为她终于认清了现实，不再继续纠缠，可渐渐地，我发现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

随之而来的，是一些风言风语在村里广为流传。

不外乎是说我心狠手辣，抛弃年迈的婆婆，卷了早死丈夫所有的钱财，自己在外潇洒。

我懒得搭理这些流言，外人的话伤不到我分毫。

现在，我只想安安心心过日子，把女儿抚养长大，努力工作给她最好的生活。

当年，我拼命劝告也没能保住志高，看着他白白枉死，而我肚子里未出生的女儿，也就这样失去了父亲。

一转眼十年过去，他已经化作一堆白骨。

我作为他曾经的妻子，还能为他做的，就是好好保护我们的女儿，让他九泉之下能够安心。

只是，最近我却有些担忧了。

这几次我带着女儿出门，总能隐约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跟在不远处。

有一次是在村口带悠悠放风筝，有一次是在学校门外接她放学，还有一次，是我半夜起床给女儿盖被子，无意间瞥见窗外，一抹黑影鬼鬼祟祟地站在院子外。

睁大眼睛，我终于看清楚，那个身影，竟然是婆婆！

我心里泛起一阵恶寒，婆婆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我本以为她只是想跟我要钱，已经做好了她来一次我泼她一次脏水的准备，可没想到，自从那次后，她竟然彻底消停了。

按照我对婆婆的了解，她绝不可能这么快就收手。

除非，她在谋划着其他更大的事情。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已经做好了见招拆招的准备。

4

这天，我和往常一样送女儿去学校。

悠悠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地朝我挥手：“妈妈，等会儿放学记得早点来接我！”

我点头，目送她进了校门，才转身回家。

可到了放学时间，我站在校门口，等了半天，都没见到女儿的身影。

其他小孩一个个被家长接走，学校大门渐渐空了下来，我心底的不安也一点点放大。

实在等不住了，我冲进办公室，抓住还在批卷老师，焦急地问：“王老师，我女儿呢，你们不是早就放学了吗，她怎么一直没有出来？”

老师一脸诧异：“不是您提前接走了吗？”

轰——

我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发冷：“谁？谁接走的？”

老师皱眉想了想，说：“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她说是孩子的奶奶，孩子好像认得她，两个人一起说了什么话，商量好后，就直接请假了……”

我的心猛地揪紧，眼前一黑，几乎要站不稳。

是婆婆，肯定是她！

她从来对悠悠不管不顾，怎么可能好心接她放学。

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想让悠悠认祖归宗了？

不、不对，她最近总是偷偷跟踪我们，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难道，难道，她想卖掉我的女儿？

想到这里，我心头一阵剧烈的颤栗，呼吸几乎都快停滞了。

我不敢耽搁，立刻疯了一样冲出学校，沿着村里的小路一路狂奔。

活到现在，悠悠就是我继续生存的动力，我不敢想象，她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

而这老太婆，害死了自己儿子一次还不够，竟然还要继续害自己的孙女。

她对得起九泉之下不能瞑目的志高吗？

如果悠悠真的有什么意外，我们夫妻俩就算下到十八层地狱也绝不会放过她。

5

等我赶到婆婆那破旧的土房时，屋门正紧闭着，院子里杂草丛生，一副破败腐烂的气息。

可我清楚地看到，门前的黄泥地上，有几道新鲜的脚印——一大一小，凌乱地往屋里延伸。

悠悠果然在这儿！

“砰——砰！——”

我猛地踹开门，一股阴暗潮湿的霉味扑鼻而来。

婆婆正坐在床上，满脸堆笑地跟一个黑瘦的男人低声说着什么，手里握着一大现金。

而我悠悠，正被那个男人拉着胳膊，紧紧抱着，她吓得浑身发抖，看我过来了，眼泪断了线般流下来。

“妈……妈……奶奶说你生病了，要带我去医院看你我才给跟她走的……”她的声音颤抖又害怕，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的。

“没关系的，悠悠，不是你的错，来妈妈这里。”

我蹲下张开手想拥抱她，那个黑瘦的男人却紧紧抱住她，不让她走。

看着女儿挣扎受惊的样子，我眼前一黑，心里涌起滔天的怒火。

“你敢动她试试！”

我怒吼一声，冲过去一把夺回女儿，把她护在身后，随后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那男人脸上！

那男人没想到我敢直接动手，一时被打懵了。

婆婆哎呦一声想起身阻止我，我转过头，又是狠狠一巴掌。

屋子传来清脆响亮的回声，代表我没有发泄完的怒意。

这一巴掌，我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接把她打得摔在床上，嘴角都裂开了。

她捂着脸，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打你？我恨不得杀了你！”

我气得全身发抖，指着她质问，“你疯了吗？她是你亲孙女啊！你竟然想卖了她？你还有没有人性？！”

婆婆的脸色变了变，眼神闪躲了一下，但很快又理直气壮地嚷道：“我没卖她！我只是……只是找人带她出去城里上学！你一个女人，养不起孩子，不如让她去大城市享福！”

“享福？”我冷笑一声，狠狠拽过那个黑瘦男人的衣领，“跟着谁享福，这个男人吗？”

男人吓得脸色惨白，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是我，我就是个帮人收养孩子的，你放心，我肯定给她找个好人家……”

“收养孩子？你他妈就是个人贩子！”我怒不可遏，一脚踹翻他，把他提溜着往外拖，“你给我滚！再让我看到你，老娘弄死你！”

人贩子还想还手，我赶忙跑到门外，大声叫嚷，“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贩子，他要绑架你们的小孩了啊——”

他见势不妙，左望望右望望，趁着人还没来，连滚带爬地跑了。

婆婆见状，也慌了，拿着手里的钱就想偷偷溜走，被我一把揪住头发按在地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就缺钱到这种地步，缺到要卖孙女？”我咬牙逼问。

“还有，当年志远的赔偿金不是都给你了吗，不够给你养老吗，你花到哪里去了？”

知道真的惹怒我了，她没了先前的嚣张，脸色苍白，嘴唇颤抖。

“我……我……”

随着她的目光，我看到旁边破柜子上压着一张纸条，一脚踢翻后，顿时，一个皱巴巴的欠条掉了出来。

上面写着——

欠款：二十万整，限三个月归还，否则以命抵债！

我的心猛地一沉。

婆婆她……竟然欠了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