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供司漾上学,我当了五年的夜场女。
满心欢喜兼职攒钱想跟他结婚时。
却在拍卖会上看见他一声奢牌,叼着烟神态俾睨坐在前排。
有人开口问:
“漾哥,你马上要和眠眠结婚,装穷谈的那个夜场女怎么办?”
司漾玩味的笑:
“怎么干夜场的贱货,也配得上我?”
“人太有钱,总想搞点刺激的玩,18清纯少女哄骗当夜场贱狗,真傻逼!”
围观的人哄笑:
“漾哥,你别说那女长的是真美,你玩够了让兄弟们也爽爽。”
下一秒,司漾搂着柳眠眠的腰,眼神瞥向我这边:
“那就拍卖,价高者得。”
司漾一声令下,立马有男人冲过来撕扯掉我身上的衣服。
“我靠,竟然没穿内衣,真骚!”
“这身材,看的我弟弟差点都喷了,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待会各凭实力。”
“老子今天可是带了好几个亿,我要点天灯!”
听着耳边传来的污言秽语。
这种赤身裸体像玩具一样站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众人观赏极尽侮辱的羞耻感。
一瞬间将我所有的自尊心彻底绞杀。
巨大的变故让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闭上眼,我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只愿相信这只是一场噩梦,醒了就好了。
但下一秒,幻想中的噩梦被司漾杀人诛心般的话所戳破。
“喜欢吗?今天这一切都是我为你设计的。”他掐着我的脖子生疼。
我看着他眼中肆意的笑,瞪大了眼睛,心内仿佛有什么在轰然倒塌。
拍卖会上兼职的工作是他给我找的。
早上也是他百般撒娇求着我不穿内衣的。
原来!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他设计的。
只是为了在今日将我当做任人享用的玩物拍卖。
那这五年的情爱那?
我视线落在司漾断掉的那半根尾指上,那是当初我爸借了高利贷,那群高利贷的人找上门。
他用自断一根尾指的代价,才护着我免遭那群人的玷污。
明明爱我入骨的他,可如今竟然将我当做玩物拍卖。
我浑身颤抖,想质问司漾一句为什么。
但内心被酸涩的气泡充斥,鼻尖一酸。
我还未张口说话,司漾当着我的面,牵起柳眠眠的手,俩人宛若一对金童玉女。
一时之间无比亲密。
柳眠眠似乎很满意司漾今日对我的侮辱,她冷哼了一声不屑的开口:
“你知道司哥哥是谁吗,他是京城四大家族司家未来的继承人,你区区一个夜场女,竟然还敢肖想嫁给他。”
“从一开始,他就是装穷跟你玩玩而已,不过看在你辛辛苦苦干了这么多年夜场,挣钱的钱全供了司哥哥留学读书。”
“我答应你,今天拍卖你的钱,等结束都会转到你的名下。”
柳眠嗤笑一下,她凑近耳边如恶魔般低语:
“像你这样的勾引司哥哥的贱人,被人睡就能拿到这么多钱,你该幸运。”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了,我和司漾,只不过是权贵子弟觉得乏味,以情爱做饵。
引得我甘愿做低贱的夜场女。
那些我辛辛苦苦在夜场跳舞,舍不得花一分,辛苦一月挣下的几万块。
转给国外留学的司漾时,都买不下他脚上的一双鞋。
我满脸是泪,看着司漾,连连笑了好几声:
“为什么从一开要选中我,高中我从未招惹过你半分?”
司漾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自然是因为你家境穷苦,母亲重病卧床,父亲嗜赌如命。”
“像你这样的人,只要别人给你半点甜,你就恨不得对那人掏心掏肺。”
“我怎么会爱上,像你这种跟我母亲一样下贱的夜场女,是你自己太蠢撞上来的。”
原来如此。
只是因为像我这样的蝼蚁,好哄骗,好践踏。
只是因为司漾厌恶他夜场女出身的母亲,便以没钱装可怜设计下这场人性的游戏。
所以五年前他断指救我是假的。
三天前他流着泪跪着我跟求婚也是假的。
只有这五年玩弄人心才是真的。
或许在司漾眼中,我就像放大镜下的一只蚂蚁。
被他逗弄,被他取笑。
到了今日被他践踏毁灭。
在司漾的示意下,赤裸着身体的我被人推上中央成了今天最后压轴的拍卖品。
一时之间,全场轰动。
“不亏是漾哥看上的女人,比我前几天睡的那个女明星还美,身材比她还好。”
“这种下贱的夜场女,一看就很骚。”
“漾哥真是会玩!这女的还是个白虎,我就喜欢这种极品。”
我紧紧攥着手,低着头。
任由眼泪一颗一颗砸在地面洇湿一片。
主持人淫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一下,缓缓开口:
“今天许小姐,是我们最后压轴的拍卖品,价高者得,起拍价500万。”
司漾坐在最前方一排,视线正好对着我。
桀骜不逊的脸上露出讽刺的笑。
“许小姐自己要是有钱的话,也可以自己拍下自己。”
我明白司漾眼眸里讽刺的笑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我没钱,所以才说下这番话。
这五年,我挣的钱大概有两百多万,都转给了国外留学的司漾。
他在国外各种挥霍的时候。
我却穿着拼多多十块一件的短袖,啃着过期的方便面,用着廉价的卫生巾。
现在卡上只攒了十万块。
那是我攒下来和司漾结婚买婚房的钱。
如今倒是用不上了。
回忆起往昔甜蜜时光,宛若一把钝刀狠狠抽插着我的心脏。
心疼的说不出话来。
我像跟柱子一样站着,看着自己像商品一样拍卖。
一次超过一次的出价响彻全场。
“一千万。”
“两千万。”
“一个亿。”
、、、、、、
最后有个男人站起来,点了天灯。
“我点天灯,在场不管任何人出价,我都比他高一个亿,今天这女的我必须玩到手。”
这群权贵圈子里的人我不熟,但从台下哄笑议论的声音中知道。
江白玩死过不少女人。
“白哥,上次你带的那女的真骚,竟然被狗玩死了。”
“论玩女人玩的狠,还得是白哥,就没有几个女人能活着离开房间。”
“这骚浪贱货的夜场女落在白哥手里,不死也得掉层皮。”
直到有人出到一百个亿,这场拍卖才停止。
最后江白点天灯,拍下了我。
江白走上台,将狗项圈套在我脖子上时。
意识到自己和肚子里面两个月的孩子会死在这里。
我心里涌出强烈的求生欲。
趁着一旁的主持人和江白不注意,我扑过去跪倒在司漾脚下。
眼泪横流,声音几近祈求:
“司漾,我肚子里面的孩子快两个月了,求求你放过我。”
“只要你放过我,我发誓永生永世不会出现在你眼前,让你厌恶。”
我能想象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可怜,有多卑微。
但我没办法。
全场所有人以司漾为尊,今日倘若他不开口。
我和肚子里面的孩子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现在,我依旧对司漾抱着一丝希望,期待他看在肚子里面孩子的份上放我一马。
所有人听到我怀孕,见司漾不开口。
也不敢起哄。
漫长的等待后,司漾笑了起来。
这会眼底的厌恶比刚才更甚。
我吓的像侧头往旁边躲,但下一秒他拽着我的头发。
狠狠几脚踩在我的肚子上。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夜场贱货,就想靠着肚子里面的贱种上位。”
“倘若今天我不知道你怀孕,我还能放你一马,但现在你怀孕了,对不起,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孩子都得死。”
司漾阴狠的脸,在我眼前逐渐放大。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脖颈,最后猛一用力攥紧,似乎想要掐死我。
我被掐的喘不上气,流着泪替自己辩解:
“司漾,他不是贱种,是我和你的孩子啊。”
他带着无边恨意的声音在耳边低沉响起:
“我天生弱精,这辈子不可能有孩子的。”
“许澄意,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下场。”
说完,他起身攥着我的头发,把我托到了拍卖台中央。
“我出两百亿拍下她,今天全场男人有一个算一个,我把许澄意送给你们享用。”
全场响起欢呼声:
“漾哥大气!”
下一秒,无数的男人的朝我扑过来,他们黏腻的手在我身上每一寸皮肤游离。
被江白用绳子绑着掉起来的一瞬间,我撕心裂肺朝司漾喊着:
“司漾.司漾,孩子真的是你的!”
“司漾.求求你放过我吧!”
“我真的错了,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认识你我,我真的错”
嘴巴被堵上,我再也说不出一言,眼泪流的像条河。
视线中,司漾牵起柳眠眠的手逐渐从视野消失。
耳边男人们狰狞的笑声,一边又一遍凌迟着我。
“这种刚怀孕的,兄弟们还是第一次玩,真TM爽!”
“怪不得漾哥能看上这女的,真紧啊!”
三天三夜后,我像块破布躺在地上。
我手抚上自己的肚子,感受着肚子里面的孩子没了生命气息。
却再也流不下一滴泪来。
主持人穿好衣服,嫌恶般的看向我:
“两百亿,司少爷已经打到了你的卡里。”
“你们女人挣钱真是容易,腿一张钱就来了。”
我苦涩的抬了抬嘴角,发现自己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昨日我还幻想,路边买彩票中五百万,就可以买下100平的婚房。
在浪漫的草地上穿着洁白的婚纱,念下执子之手的誓言嫁给司漾了。
如今有了两百亿,我却心如死灰。
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我捡起地上被撕扯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准备离开这个以后会让我夜夜噩梦的地方。
电话铃声响起,是疗养院打过来的。
“许小姐,您的母亲刚刚去世了,你快点来疗养院一趟吧。”
噩耗差点将我流产后本就孱弱的身体打倒在地。
我扶着椅子艰难才站稳身子。
医生明明说我妈这段时间的状态不错,身体各项指数趋于平稳。
如果照顾的好,活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突然就去世了。
我强忍着悲痛赶到了疗养院,冲进病房时,洁白的床单上我妈闭上了眼睛。
“妈!妈!”
我拼命摇晃着她身体,但我妈再也没有跟往日一样睁开眼,眼底里的温柔快要溢了出来看着我。
轻轻唤我一声:
“澄欢。”
刚经历过三天三夜痛苦折磨失去儿子的我,又失去了妈妈。
意识到这世间,再也没有一人爱我。
吞天盖地的悲伤几乎将我整个人淹没。
我捂着脸,颤抖的身体无声的呜咽。
突然,手机里界面司妄的信息弹了出来:
“许澄欢,这是我送给你的最后一份大礼!”
“你妈看见你被那些男人万人骑的视频,活活气死了,你可真是不孝,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