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团队那天,我数了身上为救温庭筠留下的十条疤痕。
他将从墓里挖出来的古玉为我戴上,发誓要娶我为妻。
可结婚当天,我却不受控制的发情,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撕扯自己的衣服,将门童按在身下。
他忍受嘲讽,遮掩我的私密处,坚持要与我结婚。
婚后,他领着怀孕的白月光回家,要求我为她养胎。
“你的名声臭了,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生下来就遭受白眼。”
我自觉亏欠,低眉应下,却引得哄堂大笑。
“还是庭哥手段高,稍稍出手,就能让陆念卿变成下贱母狗,什么时候也给兄弟们爽爽!”
我愣在原地,嘲弄声将我的心一点点割裂。
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我才知道,所谓深情,不过是他虚伪的面罩。
1.
“反正陆念卿名声臭了,连个门童都下的去嘴,不如庭哥把她送给我们尝尝,南派的高岭之花被我上了,说出去能吹一辈子!”
所有人呼喊,眼中嘲弄,满是征服欲望。
我错愕的看着温筠庭,拿出脖子上的玉佩,露出苦笑。
这时候,我就算再傻也能猜出来。
“为什么?”
“这些年我跟你走南闯北,下墓遇到粽子,每次我都挡在你身前,身上全是伤疤,没有一块好肉!”
我喉咙滚动,怔怔的看着他。
十年的生死跟随。
我将温筠庭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可他却让我在婚礼上当众发情。
他露出玩味,把玩着手中的短刀。
那是从座西周墓中取出,为救他,我被粽子拍在墙上,吐血昏迷三个月。
“陆念卿别装了,南派里谁不知道你爱钱如命,愿意跟我下墓,不就是看中了里面的宝贝?”
“这些年你攒的钱,都够你豢养十几个小白脸了吧!”
我攥紧了拳头,无力反驳。
他说的没错,每次下墓后分红,我要精算到一分一毫。
只因温筠庭喜欢机车,每次他生日,我都会用下墓挣的所有钱,讨他欢心。
见我不说话,他将怀中的白柠搂的更紧。
我失笑的摇头,取下手中的婚戒,亲自戴在她的手中。
团队成立时,我便听说过温筠庭有个白月光。
当年嫌他穷苦,很久前去了国外生活。
我也曾天真的以为,只要我真心对他,就能爱上我。
“离婚协议书我会拟好寄给你,不会让你等太久。”
“房间里有许多真迹,一件都不带走,算是我送你们新婚的礼物。”
“这些年我们在外面风餐露宿,他的胃不好,你记得每天早上起来熬粥,给他养养胃。”
……
我絮絮叨叨,像个保姆般的吩咐她。
“别在我面前装深情,你的名声早就臭了。”
“下贱,淫荡,爱慕虚荣……这些可都已经印在你的身上!”
温筠庭不耐烦的挑眉,嘴角勾起抹戏谑。
“想要离婚可以,反正你是个下贱货,没有丁点自制力,只要你给兄弟们表演三英战吕布,我就立马签字!”
他摆手,手底下的人立马带来三个满脸麻子的男人。
温筠庭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似是想从我的脸上看到一丝求饶。
可我麻木的站在原地,眼神呆滞。
我的心像是被刀狠狠划过,痛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上!”
见我不说话,温筠庭脸色难看。
三个男人色眯眯的搓着手。
毫不顾忌的打量着我,不停的咽口水,伸出手撕扯我的衣服。
“刺啦——”
纤薄的衣服被粗鲁的撕扯开,顿时春光乍现,所有男人都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
“嘿嘿嘿,这辈子值了!”
眼前的男人发出痴笑,想要伸手将我搂住。
就在要得手时,被温筠庭一脚踹在地上。
他脸色阴沉,眼神狠辣的环顾四周。
所有人赶忙把头低下。
“为了跟我离婚,你不惜糟践自己,可我就不让你如愿!”
他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身上。
转身又依偎在白柠的怀中,饶有兴致的盯着我。
“听说明天有场拍卖会,里面要拍你陆家的传家手镯,不知道真假?”
2.
听到他的话,我的呼吸急促。
我出生商贾,可在我六岁那年,父亲经营的公司破产。
为了抵债,妈妈将祖传手镯卖掉还债。
后来爸妈去世,他们有个遗愿,希望我能将手镯找回来。
这些年我参加许多拍卖会,每次都空手而归。
“温筠庭,求你带我去。”
“拍卖结束后,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碍你的眼!”
我祈求的看着他,努力让眼中的泪水不落下。
“行啊!”
他罕见的爽快答应,随即搂着白柠转身离开。
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部收拾好。
准备拍卖会结束,就再也不回到这里。
第二天傍晚,我换了件黑色长裙,在别墅门口等待。
只见白柠穿着暴露,亲昵的搂着温筠庭的胳膊,笑嘻的打趣。
“卿姐你也太土了吧,咱们参加拍卖会,你穿成这样,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土包子呢,真丢脸。”
温筠庭眯着眼,目光落在我身上,伸手将我身上的衣服撕扯。
“哼,装货!”
他拉着白柠的手,直接坐上车离开。
我站在原地,慌张拉扯衣服,遮掩身上狰狞的伤疤。
等赶到拍卖会时,温筠庭喘着粗气,和白柠大战三百回合。
他轻轻一笑,怡然的朝我吐出口烟圈。
“你的活,比白柠的要好!”
我紧咬着下唇,声音沙哑:“东西到手,我就走。”
温筠庭玩味的耸肩,将准备好的凤蝶宝簪取出来,交给礼仪小姐。
我死死盯着那枚簪子,眼中闪过失望与不舍。
那年下墓,死了好几个队友,需要很多钱安抚。
这枚簪子是整趟行动最值钱的宝贝,是某位皇后所戴。
上面刻的字,恰与我的名字一样。
温筠庭却背着所有人私藏。
那晚,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亲昵。
“念卿,你就是我的皇后。”
“结婚时,我要亲手为你戴上,保护你一辈子!”
可温筠庭食言了。
很快,拍卖师将手镯取出。
“祖母绿,起拍价200万起!”
听到这个数字,我的心狠狠一颤,乞求的看向温筠庭。
从前只要是他喜欢的,无论多贵,我也会省下钱买来送他,讨他开心。
温筠庭冷笑,佯装不知情。
最后即将要被其他卖家拍走时,我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
“筠庭,求你帮我买下来。”
“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无论任何事!”
我紧咬着下唇,屈辱的开口。
“任何事?”
他玩味的看着我,随即举拍,花费500万将那枚手镯买下。
我神色激动,不停的鞠躬感谢。
可温筠庭一个字没说,淡笑的看着即将拍卖的簪花。
他起身,敲响窗户前的铃铛。
顿时,整个会场立马安静。
拍卖会有一个规矩,若是卖家敲响铃铛,便可以提出个要求,买家必须完成。
温筠庭瞥了我眼,勾起轻唇。
“此簪花是古代皇后所戴,价值六百万。”
“可我最近手头紧,若哪位顾客愿多支付五百万,那我赠送全套录像一份。”
他招呼来礼仪小姐,递去个U盘。
很快,大屏幕上循环播放我的裸照。
竟全是我眼神迷离,穿着性感,委身温筠庭身下的照片。
温筠庭眼底染笑,淡淡开口。
“用你的裸照换传家宝,不亏吧!”
3.
“我靠!没想到南派的高岭之花,竟然背地里这么会玩,真是开了眼了。”
“就是就是,从前上前跟她说句话,陆念卿都摆脸色,没想到竟然是个贱人,难怪结婚的时候,连门童都吃的下!”
……
拍卖会嘈杂,所有男人都拿出了手机,要将我的裸照全部拍下来。
我脸色苍白,颤抖的指着温筠庭,似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没有歇斯底里的怒吼,只是不可置信。
温筠庭无所谓的耸肩,掰着手指头跟我细算。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了帮你,我可是砸了500万进去。总归要找地方补回来么。”
“反正你的名声早就臭了,也不差这一点,很划算的!”
他笑的很开心,打开包间的窗户。
“若是哪位顾客愿意拍下,以后我定请他来家做客,让夫人彻夜相聊。”
他的话,立马引起全场惊呼。
“难怪温先生发大财,看看这格局,就不是我们能够比拟的。”
“都别跟我抢,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贱女人了,出一千万买下来!”
有人被温筠庭的话刺激,出价直接翻了一倍。
所有男人朝我露出贪婪眼神,恨不得将我立马扒光。
我攥着玉镯,泪水无声落下,嘴角勾起苦涩。
“我走了,离婚协议书记得签字!”
我将头埋得很低,快步走出拍卖会。
“吁——”
有人朝我吹口哨,打趣的问我卖一次要多少钱。
“砰!”
温筠庭拿起桌边的花瓶,砸碎在地上。
原本嬉闹的会场,立马安静。
他脸色铁青,眼神阴鸷的盯着我离去的背影。
路上,我翻开通话记录。
指尖停留在屏幕上,许久后才点了发送。
仅仅十几秒,对方发来“等我”。
回到家后,我签好离婚协议书,交给管家。
拉着准备好的行李箱,离开别墅。
“哎呀,陆姐姐这是要去哪里?”
白柠突然挡在我身前,左手摸着头上的簪花,眼中满是得意。
我淡漠的看了眼,转过身子。
“去别的地方,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我皱紧眉头,不想再和她纠缠。
只是她拽住我的胳膊,咬了咬唇瓣,楚楚可怜地开口。
“陆姐姐,我很喜欢那个玉镯,你能不能卖给我啊,我可以出价六百万的!”
要我把传家玉镯卖给卖给她?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荒唐的要求。
她无所谓的笑着,双手抱在胸口,似是将我看穿。
“陆姐,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现在可是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离开这里可就要流浪街头了!”
“到时候要是遇到个喝酒了的野男人,对你用强硬,庭哥的脸上也没有光。”
她盯着我,话中带着威胁。
“滚开!”
我下墓那么多年,什么场面没有见到过。
白宁脸色一僵,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伸手就拉住我的手,想要直接抢走。
我紧紧抓住玉镯,不肯松手。
争执之下,玉镯从我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摔成碎段。
我眼眶发红,下意识的用力将白柠推开。
温筠庭恰好从车上下来,看到这一幕,赶忙冲上前,将白柠护在怀中。
他撩起裙摆,看到她小腿被碎裂的细渣扎破出血,瞳孔猛的一缩。
“把陆念卿绑起来,关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