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虐文女主的第三年,被男主的小青梅诬陷,被迫成为宴会厅上坐以待食的人形蛋糕。
他冷眼睨我:“陆家的狗都比你听话。”
零下十度替她跳进冰湖捞起男主母亲遗物;甚至还扮演火圈里被驯兽师鞭打的野兽。
系统弹出提示:【任务完成,是否留在书中世界等待追妻火葬场?】
我反手按下【永久注销】。
完成任务后我假死脱身,他却攥着我的遗物发疯:“求你活着用尽全力来恨我,别让我连被你恨的资格都没有。”
可他不知道,我的癌症晚期是假的,深情是演的,连死在他怀里,都是任务最后一环。
1
水晶灯的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我跪在香槟塔餐车上,奶油正顺着睫毛往下滴。
“孟黎,你抖什么呀?”宋清雨甜腻的声音传来,“蛋糕歪了可就不好看了,当蛋糕就要有蛋糕的样子。”
她指尖一挑,拿着叉子划破我胸口,血流而出,混着奶油滴落在雪白的餐布上。
宋清雨的生日宴上,贫民家庭出身的我,在这个名利至上的上流圈子里,我就像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她穿着百万高定礼服款款而来,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孟黎来的正好,帮我把蛋糕车推到修远面前吧?”
十层的豪华蛋糕像座塔,我小心翼翼扶住车把手。
听见她压低声音笑:“贫民窟的贱种,也配碰我的东西?”
下一秒,她猛地松开手。
蛋糕轰然砸在地上,奶油溅上我的裙摆。
“不是我”我话音未落,下颌突然被冰凉的手指钳住。
陆修远逆光站在我面前,西装革履,俊美得让人心惊。
他指尖沾了地上的奶油,慢条斯理抹在我脸上:“清雨的生日宴,你也配捣乱?”
四周瞬间爆发哄笑。
“我就说她嫉妒宋小姐!”
“陆家的狗都比她懂事!”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在脑内响起:【人形蛋糕任务开启,任务进度十分之七。完成十个任务即可回归现实世界,治愈癌症。】
忍。
只要完成十个系统安排的任务,我就能离开这个该死的地狱,回到现实世界,回到癌症化疗前健康的身体里。
“既然弄坏蛋糕,”陆修远扯松领带,眼神冷漠地看着我,“那你就替它当底座。”
2
餐车被缓缓推进宴会厅,服务生抬着奶油桶围上来的时候,四周瞬间爆发出一阵哄笑。
“天啊,陆总真会玩!”
“这种贱骨头,也就配当个装饰品!”
“听说她死皮赖脸缠着陆总三年,现在沦落到当人形蛋糕,真是活该!”
回应我的是劈头浇下的奶油,甜腻的似乎要堵住我所有的呼吸。
我抬起眼,透过奶油和血丝,看向站在人群中央的陆修远。
他西装笔挺,修长的手指捏着香槟杯,神色淡漠地睨着我,仿佛在看一条不听话的狗。
宾客们哄笑着围上来,有人把红酒泼在我头顶,有人故意用叉子划我的手臂,奶油下的皮肤立刻渗出血珠。
“哎呀,不小心划到了。”那人毫无歉意地笑着,转头对陆修远举杯,“陆总,你这“蛋糕“味道不错啊。”
鲜血顺着奶油往下淌,在雪白的餐布上晕开。
我死死盯着陆修远,他的眉头及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有个宾客走到我面前,他的餐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尖抵在我胸口。
“陆修远!”我突然喊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您……别让他们……”
他瞳孔一缩,猛地抬手,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餐叉,“滚。”
我听见周围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但没人敢说话。
宋清雨脸色变了,“修远,你干嘛护着她?”
陆修远没理她,只是盯着我锁骨下的伤口,眼神晦暗不明。
他低头咬住,眼神却落在我锁骨下的疤上,那是三个月前替他挡碎玻璃留下的。
“陆家的狗都知道要听话。”他忽然开口,嗓音低沉,“你怎么就学不会?”
我忽然笑了,仰起脸,眼泪和奶油混在一起,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抬起血迹斑斑的手臂,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慢慢舔掉手背上的奶油。
“陆总说得对,”我盯着陆修远骤然阴沉的脸,“当狗有什么不好?至少”我故意让声音染上哭腔,“至少能离您近一点。”
宴会厅瞬间安静。
陆修远的瞳孔猛地收缩,餐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不知廉耻!”宋清雨尖叫着把红酒泼在我脸上。
酒精渗入伤口,疼得我眼前发黑。
但我还是看清了——陆修远的手在抖。
“够了。”他突然拽起我的手腕,拖进洗手间,“滚去把伤口处理干净。”
陆修远拧开水龙头,粗暴地冲洗我胸前的伤口。
“为什么不说疼?”他声音沙哑。
我仰头看他,水珠顺着下巴滴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说了您会在意吗?您只会觉得我矫情。”
他的手指在我伤口边缘停顿了一下。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宋清雨的声音:“修远?董事们都在等您.”
陆修远松开我,从西装口袋抽出手帕扔在我身上:“把自己收拾干净。”
转身时,他扫过我血迹斑斑的膝盖,“.别跪着了,别弄脏我的地毯。”
门关上的瞬间,我瘫坐在地上。
拧开的水龙头还在哗哗作响,我盯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慢慢勾起嘴角。
洗手间的门被打开。
“装什么可怜?”
3
宋清雨的高跟鞋声从走廊逼近。
她一脚碾在我手背上,“修远都走远了,没人看你演戏!”
我任由她踩着,直到余光瞥见转角处的监控红灯熄灭。
“宋小姐,”我歪头吐掉嘴里的血沫,“你猜,如果修远看到是你故意松开蛋糕车的监控……”
她脸色瞬间惨白。
我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正是她狞笑着松手的画面。
“你、你什么时候……”
“从你第一次在泳池边推我时,”我站起身,扯过她的头发按在镜子上,“我就装了微型摄像头。”
她疯狂挣扎,我凑近她耳边轻笑:“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要么自己滚去跟修远认错,要么……”我点开发送键,收件人是陆修远的私人邮箱,“我帮你公开处刑。”
宴会厅突然骚动起来。
陆修远阴沉着脸大步走来,身后跟着面如死灰的宋清雨。
“修远,我、我只是太生气了……”她哭得梨花带雨,去扯他的袖子。
他甩开她,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立刻低头瑟缩。
“孟黎。”陆修远忽然开口,“抬头。”
我颤巍巍抬眼,看见他眸底翻涌的暗色。
他伸手擦掉我脸上的奶油印子,指尖温度烫得惊人。
“疼吗?”
全场哗然。
我垂眸掩住冷笑。
陆修远的愧疚,终于上钩了。
离开陆家别墅的时候,系统的机械音突兀响起:【新任务即将触发:第八个任务是冰湖捞取陆母遗物,目前任务进度十分之七。】
4
三天后,陆家老宅。
庄园的人工湖结着薄冰,零下十度的空气冻的人鼻腔发紧,远远就听见宋清雨的笑声。
她穿着定制的水貂斗篷,腕上戴着陆母的翡翠手镯,正拉着陆修远在冰面拍照。
“孟黎来了!”
她眼尖地看见我,突然踉跄着甩动手腕,手镯“当啷”掉进冰窟窿。
“呀!修远,伯母的遗物……”
宋清雨声音发颤,指尖抖着指向漆黑的湖水:“都怪我,刚才戴的时候没扣紧……”
两年前在慈善晚宴,她也是这样假装滑倒,把红酒泼在我礼服上,然后哭着说我推她。
现在故技重施,不过是看陆修远最近肯跟我多说两句话,急了。
陆修远脸色瞬间铁青。
我知道这只手镯对他意义非凡。
那是陆母临终前从病榻上褪下的,内侧刻着他的生辰,说是等他结婚后要传给未来的陆家儿媳。
“孟黎。”他忽然看向我,声音冷得像冰,“你水性好,下去捞。”
宋清雨立刻“虚弱”地扶住他手臂:“不行!水温太低,会死人的!”
她装模作样地往冰窟窿边凑,脚尖刚沾水就“晕”倒在随从怀里:“修远……我好冷……”
我看着她纹丝不乱的睫毛膏,差点笑出声。
系统提示音在脑内响起:【冰湖打捞任务开启,任务进度十分之八。】
再完成两个任务,我就能回家。
我脱下羽绒服时,陆修远突然攥住我手腕:“你疯了?水温零下!”
我甩开他的手,轻笑:“陆总不是让我捞吗?”
跳进水里的瞬间,刺骨的冷像千万根针扎进骨髓。
肺里的空气被挤压殆尽,黑暗的湖水吞没头顶时,我突然想起去年冬天。
我为宋清雨去国外取设计稿,在雪地里摔断手腕。
视频里,陆修远头也不抬:“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现在旧伤还在,又被碎冰割得渗血。
指尖触到翡翠镯子的刹那,肺里的空气快用完了,系统“叮”地一声:【关键物品已获取。】
我破水而出时,陆修远正趴在冰窟边缘,袖口被冰棱划破,露出三年前替宋清雨挡酒时留下的疤。
而我手腕上,是为他挡烟灰缸砸出的伤。
我把滴水的手镯递向陆修远,指尖冻得泛青:“修远,给。”
他接过手镯的动作极轻,仿佛怕碰碎什么。
指腹擦过镯身时,突然顿在我掌心的伤口上。
那里还在渗血,混着湖水在冰面上留下血丝。
“为什么不拒绝?”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因为是你母亲的遗物。” 我仰头望着他,睫毛上的冰珠砸在脸颊上,“你说过,这是你最珍贵的东西。”
他的喉结滚了滚,突然脱下西装裹住我:“先去屋里。”
羊毛面料还带着他的体温,雪松香水味萦绕鼻尖。
三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我。
随从送来姜汤时,陆修远正用手帕给我包扎手掌。
他指尖划过我掌心的新伤,突然想起什么:“去年你在国外摔断手腕,为什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