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染上赌瘾，骗走我准备看急诊救命的十三万块钱，

面对我的质问，他竟理直气壮：

“那点钱还赌债都不够塞牙缝，留着能生崽吗？”

儿媳更是在旁煽风点火：

“妈，不是我说你，你的钱不都是留给儿子的，现在不过是先拿来先用用。”

他们确认我“山穷水尽”后，拿出断绝关系协议：

“签了吧，免得你以后生病连累我们，我们可没钱给你治！”

我平静地签下名字。

这十三万，不过是他们与泼天富贵擦肩而过的“买路钱”

他们不知道，就在昨天，万亿豪门家族管家打来电话，通知我回去继承家业。

1

“妈，出大事了！”郭强慌张地抓住我的手。

我的心一紧：“怎么了？”

“我哥们出车祸了，人没事，但撞了辆豪车，对方要赔偿。”

“需要十万块周转，我实在没地方借了。”

他看着我手中的银行卡。

我下意识将卡握紧：“强子，这是我的急救钱，我今天正要去医院”

“妈，我知道，但我真的走投无路了！”他双膝一软，竟然跪了下来。

这是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对我下跪。

我心一软，有些动摇。

“妈，您就帮帮强子吧。”儿媳刘芳不知何时也进了门。

“那个朋友对强子特别好，平时没少照顾他，现在人家有难”

“只是借用几天，钱很快就能还给您。”

我紧紧攥着银行卡，心里天人交战。

胸口的闷痛又开始作祟，我靠在沙发上喘气。

“妈，你怎么了？”郭强脸上不耐，但很快又换上关切的表情。

“没事，老毛病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刘芳在旁边添油加醋：

“妈，您看您都这样了，更应该让强子帮您分担忧愁啊。”

“您就放心把钱借给他，等朋友还钱了，说不定还能多给您点利息呢！”

看着儿子焦急的眼神，我终究不忍拒绝。

“强子，这钱妈攒了好多年，是真的急救钱。”

“你一定要快点还，我最近身体真的不太好。”

“妈，您放心，三天，最多三天就还您！”儿子拍着胸脯保证。

“密码是你的生日。”我将银行卡递给他。

郭强接过卡，草草道了声谢，转身就往外走。

“强子，医院的事”

“妈，您先休息，等我处理完这事就陪您去！”他头也不回地说。

刘芳朝我抱歉地笑笑，忙不迭地跟了出去。

儿子的态度太过敷衍，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躲闪。

我想起前几天隐约听邻居提起他又在赌场出没的传言。

是我太多疑了吗？他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好的可能。

入夜，胸口的疼痛愈发剧烈，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拨通了郭强的电话，想问问钱的事，更想让他带我去医院。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又拨了几次，依然如此。

拨通刘芳的电话，同样是关机状态。

我蜷缩在床上，额头冒出冷汗，手指发麻。

导致深夜我抖没能睡着，我听到郭强和刘芳偷偷摸摸回家，似乎在争吵什么，

隐约听到“高利贷”、“最后期限”的字眼。

2

“十三万呢？”我声音很轻。

郭强的身体明显一僵，转身时眼神飘忽不定。

“妈那个朋友遇到了点麻烦”

“是吗？什么麻烦需要我的救命钱？”我逼近一步。

刘芳忙不迭地接话：“妈，真的是意外，那人拿了钱就失踪了！”

“你们觉得我是老糊涂了吗？”我苦笑一声。

昨晚的争吵声在我脑海中回响，“高利贷”三个字刺痛我的耳膜。

郭强眼中慌乱，随即换上委屈的表情。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帮朋友，结果被骗了！”

刘芳添油加醋：“就是啊，我们也是受害者，您怎么这样想我们？”

胸口的闷痛再次袭来，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

“昨晚我听见你们说高利贷，最后期限。”

郭强的脸色瞬间苍白，与刘芳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你你偷听我们说话？”他竟然恼羞成怒。

刘芳急忙拉住他：“强子，别激动，妈肯定是听错了.”

“够了！”我声音不大，却让他们同时噤声。

郭强咬了咬牙，突然变了一副嘴脸。

“行，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瞒你了！”

“钱是拿去还高利贷了，不然你儿子就要被砍断手脚！”

“要不是你没本事，我能去借高利贷？”

“看看别人家妈妈，哪个不是全力支持孩子创业？”

“你那点钱连利息都不够还！”

刘芳不再伪装，冷笑着附和：

“妈，您就别装可怜了。”

“您不过是自己小病小痛舍不得钱，才骗强子说是救命钱。”

我胸口剧痛，如同被万箭穿心，却笑了。

“你们知道这十三万是什么吗？”

“是我卖了祖传的玉镯，准备去看专家会诊的钱。”

“我胸口疼了半年，医生怀疑是心肌缺血前兆。”

郭强脸色微变，但很快又恢复冷漠。

“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让我们还钱吗？”

“可我们没钱！那钱已经打水漂了！”

刘芳挑衅地看着我：

“你不是一直说儿子是你的命吗？”

“那你的钱不就应该给儿子用吗？”

“妈，你也别怪郭强，要怪就怪你自己穷，连累我们！”

3

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我的救命钱，你们怎么能这样？”

郭强嗤笑一声，目光中毫无悔意。

“救命？我看你挺精神的，真要死早死了！”

他走近几步，眼神冷漠。

“现在火烧眉毛的是我，懂吗？我！”

刘芳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将纸张平铺在桌上。

“妈，事到如今，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谈。”

我颤抖着手指拿起文件，“断绝母子关系协议”。

一瞬间，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产生了幻听。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刘芳轻抚我的肩膀。

“妈，您想想，没钱了，我们养您也吃力。”

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我不是一个人，而是待处理的物品。

“断绝关系对大家都好，您也能自由自在，不是吗？”

我看向郭强，希望在他眼中找到一丁点犹豫，哪怕是假装的愧疚。

然而他只是不耐烦地看了看手表，催促道：

“快签吧，别浪费时间。”

“签了我们也能少个累赘，两全其美。”

累赘？

我忽然想起他小时候发高烧，我抱着他步行三公里去医院的夜晚。

那时他小手紧握我的衣角，喊着“妈妈，疼”。

刘芳看我不动，变了脸色：“别装可怜了，签了对你也是解脱。”

郭强开始细数我这些年的“罪状”。

“你不会做好吃的饭，你总是在我朋友面前丢人。”

“你一直拿不出足够的钱支持我，你甚至不肯去借钱给我。”

“你这么多年就是个累赘，除了要钱什么也不会！”

我的心在流血。

刘芳接过话茬：“看看人家王阿姨，给儿子买了两套房。”

“再看看张妈妈，儿子创业直接拿出五十万。”

“您倒好，十三万都舍不得，还说什么救命钱！”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么多年的疼爱，竟然换来如此恶毒的嘲讽。

“我倾尽所有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对待生你养你的母亲？”

郭强不屑地撇嘴：

“少来这套！当年要不是你非要生下我.”

“我爸早就跟有钱人跑了，我也不至于这么窝囊！”

我如遭雷击，原来在儿子心中，我连生育之恩都是一种罪过。

刘芳不耐烦地将钢笔塞到我手中：“快签，别墨迹！”

郭强冷笑着补充：“签了你就解脱了，我们也不会再来烦你。”

“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两清了。”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心彻底死了。

曾经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儿子，如今恨不得与我断绝关系。

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陌生号码。

老家区号。

是陈家的电话。

或许，这就是命运给我的另一条路。

我拿起钢笔，手不再颤抖，签下了名字。

如果血缘可以断绝，那么情感也该彻底死去。

郭强不耐烦地抢过我手机想挂断，我下意识夺回，按下了接听键，

里面传来一个苍老却恭敬的声音：

“大小姐，老爷让您尽快回来处理继承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