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被绑匪挟持的父母,我嫁给了权势滔天的京圈佛子。
结婚当晚,他走进禅房手握佛珠跪在佛像前清修。
可第二天,绑匪下最后通牒,再不交三亿赎金,就立马撕票。
我跪在禅房外一整夜,恳求他施以援手。
他却只是冷眼看着我。
“三年前,我出车祸生命垂危时,你只因父母的反对,义无反顾跟我提出分手后就消失。”
“现在求我?你觉得还来得及吗?”
婚后两年,他视我为陌生人。
每日清心寡欲,一心只在礼佛上。
我想到父母生前的嘱托,咽下失去亲人的痛楚,承诺他们会一直守护霍时厌。
直到这天,我满怀期待来禅房告诉他我怀孕的好消息。
却意外听见禅房内压抑的闷哼声。
透过门缝,只见他手握佛珠定坐在佛像前。
而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正是他的养妹柔柔。
途中,他如梦惊醒般推开柔柔。
喘息渐缓,霍时厌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放心,这五年我只把江晚音当成玩物,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会负责的。\"
我摸着肚子,泪水从脸颊滑过。
分不清是后悔还是痛恨,胸口一阵血气翻涌,竟吐出一口鲜血。
原来,我以为可以跨过天堑破镜重圆的婚姻,终究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心灰意冷之下,我拿起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守护霍家的任务,还剩七天,我们江家自由了。”
……
我正想起身离开。
禅房内的人忽然开门,柔柔一边整理衣物一边似笑非笑挑衅地看着我。
“哥哥,嫂子这是误会我们了,你看她都气得吐血了。”
霍时厌依旧面色冷清,“只是耍些欲擒故纵的手段罢了。她以为装可怜,就能让我心疼她。可笑至极!”
我苦笑一声,扶住肚子。
爱情,我早就不期待了。
只希望宝宝不要有事。
我眼前一晕,孕期贫血严重,直直朝着地面倒了下去。
霍时厌神色一慌,不自觉向前快跑一步搂住我的腰。
晕厥之前,我好像看见了以前的霍时厌,眼泪竟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再次醒来,我周身寒冷彻骨,被一群人的笑闹声吵醒。
我被绑着泡在冰冷的泳池里,霍时厌正和朋友在泳池上方为柔柔怀孕开庆功宴。
周围人起哄,“霍少,你平日里清冷禁欲的佛子形象,骗了我们不少人啊。”
“这不,一声不吭,孩子都造出来了。”
霍时厌面露喜色,得意地看着我。
搂着柔柔对众人宣布:“从今天起,柔柔肚子里的,就是我们霍家未来的继承人!”
“柔柔是我的女人,我霍时厌心甘情愿为了她还俗……”
在场所有人都在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霍时厌单手揽住柔柔的肩,毫不犹豫吻了下去。
我顾不上观看这对男女的表演,只想奋力保下腹中的孩子。
“霍时厌!放我上来,我怀孕了,你对自己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他蹙眉,继而又舒展开来,“这就是你新学的争宠手段?柔柔怀孕你也跟着怀,我劝你不要太费心思,我的心里只有柔柔。”
“即使你怀孕了,你肚子里的种我也不会留。”
我绝望之下看向岸上的其他人,“你们放我上去,你们这样是犯法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万一有事,你们在场的一个都跑不掉!”
果真,没有人理会我。
我用力挣脱,却还是被死死钳固在水里。
小腹越来越痛,身体温度越来越低。
渐渐听不清岸上的人在说什么。
此时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起身靠近我,伸手摸向我的小腹。
我早已失去力气,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
“江晚音在你手里这么多年,你也玩腻了,不如借给兄弟们开心开心。”
霍时厌脸色陡然一变,对着猥琐男猛地踹了一脚。
与此同时,泳池里一片绯红晕染开来。
众人惊呼,“霍少,血……她不会真的怀孕了吧?”
此时霍时厌顾不上众人的惊恐,立刻跳进泳池把我拖上岸。
他不停拍着我的脸颊,试图让我清醒。
我双目无神,努力朝着他笑了笑,“如你所愿,我们的孩子没有了。”
他疯了一样喊120。
我的世界却突然安静了。
我和霍时厌,从开始就是一场错误。
只因我们江家祖上曾被霍家搭救,祖训承诺要守护霍家后人一百年。
我和霍时厌情到最浓时,我的父母被仇家盯上。
当时情况紧迫,父母为了不牵连霍时厌,狠下心让我和霍时厌分手。
而霍时厌车祸危在旦夕,被我断崖式分手,甚至病床前都未曾看望。
他从那个时候,对我的感情就已经扭曲了。
后来父母被绑匪挟持来电通话,都是一再嘱咐,要我遵守祖训,保护好霍时厌。
让我不要怪他。
虽然霍时厌第一时间已经带着钱赶去救人。
但是绑匪依然撕票了。
从此我和他之间,就有了永远无法跨过的鸿沟。
婚后,我们不是没有努力过,也曾有过偶尔温情的时刻。
可第二天醒来,他又变成了冷漠的样子。
我以为,他是真的一心向佛,清心寡欲。
于是默默守在他的身边,只为守住承诺。
直到看见他为了柔柔,不惜伤害我和肚子里的孩子。
才大梦初醒!
此时,距离守护霍家的任务,还剩五天,到时我就能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霍时厌竟然趴在我的床边。
他见我醒来,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
又转过头不看我,冷冷开口,“我……不知道你真的怀孕了。”
“医生说,你的身子泡水里太久,伤到了,以后不会再有孩子。”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鼻尖泛酸。
见我没话,他默默上前抱住我,哑着嗓子,“晚音,别怕,等柔柔生下孩子,就带回霍家由你抚养。”
“以后那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
我忍着腹痛,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喊了出来:
“霍时厌,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现在还想让我替你和别的女人养孩子!你无耻!”
他一反常态没有对我冷嘲热讽,反而眼里含泪。
又上前想要抱住我,“晚音,孩子的事,真的是意外,你和我都没有错。”
我气得想要甩他一巴掌,却因为身体虚弱,歪到在床上。
想到孩子,我摸着已经空瘪的肚子,泪如雨下。
此时我还没想到,更大的噩梦在前方等着我。
两天后,霍时厌为了陪柔柔孕检去医院。
而我却被人打晕塞进了车。
当初绑架我父母的匪徒,当年有漏网之鱼。
他们为了给自己的老大报仇,竟然又找到了我。
带头的歹徒一脸邪恶,看着我的眼神猥琐又恶心。
“小妞长得很清纯,听说你都结婚好几年了。”
旁边的手下在旁边补充,“那更好,更有经验啊哈哈哈哈……”
我听着这群人的污言秽语,脑海一片绝望。
他们把视频电话打开,让霍时厌接听。
霍时厌拒绝接听,只发来两句话:“柔柔肚子有些不舒服,我陪她来医院产检。你不要在这个时候闹脾气,不要以为你刚流产我就能对你一再容忍。”
绑匪没了耐心,发去几个字:“你老婆在我们手里,给你个机会来救她。”
电话那端再也没有了声音。
绑匪用刀背拍了拍我的脸,“看来你嫁的人也不是个爷们,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
我惊恐地往后退,可绑在凳子上,无法动弹。
这时我竟希望霍时厌能察觉到不对劲,来救我。
可下一秒,我就被无尽的噩梦缠绕。
……
等霍时厌带着柔柔从医院回来已经是晚上。
只见我拖着带血的裙子,撑着手掌一点一点在往前爬。
我的身后,被拖出了一道道血印,在路灯的照射下呈现恐怖的暗黑色。
流产未恢复的身子,甚至子宫已经有些脱垂。
我不知道爬了多久,直到听见柔柔的尖叫声响彻夜空。
霍时厌疯了一样来抱我的时候,我浑身就好像断成无数节,痛感让我咬破了舌头。
嘴里蔓延出一股血腥味。
我大概是意识有些混乱,忘记绑匪最后怎么放我走的。
以为是霍时厌来救我了。
我看着他,好像看到我们恋爱时,他背着我走过雨天路上的积水坑。
那个后背,很宽,很温暖。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在医院。
我刚想张口,被霍时厌冷漠地打断,“江晚音,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绑匪都招了,他们是你雇来的,就是想要毁了柔柔清白。刚好那天我陪柔柔去产检,这才没让你得逞!”
“你害人不成,这次又开始自导自演,让我对你再心软一次吗!”
他怒不可遏,“这一次,我再也不会信你了。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柔柔见状赶忙上前搂住霍时厌安慰,“哥哥,你不要为了柔柔生气,我可以原谅嫂子的。她刚流产不久,心情不好,难免会迁怒到我的孩子身上……”
她说着看了我一眼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得意地向我炫耀。
我心如死灰,“不是我做的,我才是被害的……”
他急躁地声音又响起,“等你病好了,好好给柔柔道个歉,她现在怀孕,肚子里的孩子不能受刺激。”
“即使这样,柔柔还始终为你着想,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转过头,再也不想看见眼前的两人。
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他也不希望有这样的爸爸吧?
妈妈对不起你,还没让你睁眼看到这个世界,就胎死腹中。
此时霍时厌接到了一通电话,一条关于我的爆炸性新闻传遍了全城。
网上四处流传着一段视频,是绑匪拍的。
当时的场景,此生我不愿意回想第二次。
霍时厌手机外放的声音响起。
那声音刺痛我的心,就好像正在体验下油锅的刑罚。
我只觉得昏天暗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霍时厌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晃着我的肩膀。
“江晚音,你他妈疯了!你要装可怜,我可以配合你,但你怎么能真的和那帮杂碎做这种事?”
“你对得起我吗?!”
我冷冷地笑了,“霍时厌,你信过我吗?从头到尾,你只信别人的一面之词,我说什么重要吗?”
他气急了,想要打人的手,停在半空中久久不落下。
柔柔此时火上浇油,“嫂子也是太孤独了,毕竟这么多年,哥哥你也很少和她在一起。”
“不像我,只有哥哥一个。”
说着拉住霍时厌手上的佛珠,往她的胸口上贴。
我指着门的方向怒斥面前这一对男女,“请你们滚出病房,现在,立刻,马上!”
霍时厌恶狠狠瞪了我一眼,“江晚音,你背叛我,是会付出代价的!”
说完搂住柔柔转身离去。
此时绑匪认罪伏法的新闻也同样上了热搜。
家里的保姆却悄悄给我通风报信。
霍时厌已经查到是柔柔背后搞的鬼。
那天是柔柔给绑匪提前透露消息,才让绑匪有机可乘。
他明明知道真相,在我面前还一而再再而三偏袒柔柔,还装作一副根本不信我的样子!
他包庇了柔柔,甚至让绑匪串通好口供,就怕柔柔事情败露。
曾经的爱人竟已面目全非,再见,我们就是仇人了。
我拿起手机,订了两天后的机票,沉沉睡去。
没多久,被手机视频声音吵醒。
柔柔打来了视频,她和霍时厌一起进了他平时清修的禅房。
一进禅房,两人先把绑匪拍我的视频放在面前播放。
只见柔柔握住霍时厌的手,佛珠套在两个人手腕上相互交叠。
佛珠不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与佛堂的安静不同,他们播放的我的视频里,绑匪笑得非常嚣张。
一闹一静显得特别讽刺。
霍时厌有些迷离,坐直了身子,轻声喊着,“柔柔,不要……还是把视频关了吧。这里是清修的地方,不要让那种声音污了这里。”
柔柔一把推开他,“哥哥,可是这样,柔柔好开心。江晚音能背叛你,可柔柔这辈子都不会。”
我再也听不下去,挂断视频,躺在病床上睁着眼一夜到天亮。
禅房对于霍时厌来说,不许任何人进入,尤其是我。
可柔柔就是那个例外,她不光可以进去,还可以为所欲为。
原来这就是偏爱,全世界只对那一个人例外。
今天,守护霍家的任务终于结束了。
我们江家这漫长的百年报恩之路,到今天为止终于走完了。
我也终于自由,不必再困在霍家。
很快,来接我的人就到了。
他是我父母收养的一个孤儿,名字叫望九,也是我的弟弟。
父母去世后,老宅一直交给他打理。
他帮我联系好国外治疗外伤最好的一家医院。
连夜把我送上飞机。
“姐姐,你还有我,我们江家依然是你坚实的后盾。”
我鼻尖一酸,头也不回上了飞机。
第二天,霍时厌去医院接我出院。
他和柔柔决定结婚,来医院的目的是想要逼我离婚。
全城各个广告牌,现在都贴着他和柔柔的订婚消息。
他要向全世界宣布,他爱的人只有柔柔一个。
他要江晚音后悔当初放弃他。
看着他眼睁睁再娶别的女人,江晚音一定会伤心欲绝。
可来到医院后,病床上空无一人,面前只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
“你好,我叫望九,这是姐姐留给你的。”
霍时厌接过,竟是离婚协议书。
他来医院就是要离婚的,可看到离婚协议书,他如同五雷轰顶,呆愣在原地。
不等霍时厌反应,望九轻蔑地看着他,“江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甚至为了报恩,世代保护霍家后人。当年江家被仇家追杀,怕牵连你,为了保护你才狠心跟你分手。可你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