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晨的话音刚落,堂厅内满场死寂,鸦雀无声。
萧晨要灭……黄家满门?!
“就凭你,灭我黄家!?”
黄正择险些被萧晨嚣张的话气炸了肺!
气焰何其嚣张!
简直是欺人太甚!
“有种你把我儿子放了!老子要让你知道得罪黄家的后果!”
黄正择咬牙切齿的说道。
在他看来,萧晨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过是因为黄天还在萧晨手上!
可下一刻,萧晨猝然抬腿,将状如死狗般的黄天,径直踹到黄家人面前。
见萧晨主动舍弃了黄天这张护身符,黄家人再次愣住了。
回过神之后,已经没有顾忌的他们,纷纷出言辱骂。
“你这个畜生,竟敢如此折磨我儿子,我待会要扒了你的皮,活活千刀万剐!”
“呸!凭你这条丧家之犬,敢说灭我黄家?今天要让你死无全尸!"
“他本就是个他妈偷人生下的野种,加上他那短命的爹一起,整个一家子都是咱们广陵的笑柄!”
“连萧家都想清理门户,将这野种杀之后快,咱们拿着他的人头去,还能领整整一亿的赏钱……”
此刻,原本一脸平静的萧晨,眸绽寒光。
黄正泽早就忍不住了,朝周围的猛地一挥手,“别再跟他废话,动手!”
匍匐在地的黄天更是对萧晨恨之入骨,仰头狂吼道:“先打断他的手脚,留着他的狗命,我一定要让他受尽所有非人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声令下,数十名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气势汹汹的朝着萧晨两人扑了过去。
萧晨纹丝不动,旁边的虹月却玉手轻挥,双掌迸射出漫天寒光!
道道寒光,迅疾如离弦之箭,瞬间刺入最前排那一圈保镖的眉心,直没入脑。
仅仅是一眨眼,数十人便轰然倒地。
一个个双眸圆睁,连哼都未来得及哼一声,就已死不瞑目!
鲜血潺潺而流,汇聚成一滩殷红,腥气扑鼻,宛若修罗地狱。
目睹这悚然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吓得肝胆欲裂!
回过神来时,情不自禁的蹬蹬倒退数步,惊惧万分。
要知道,黄家聘请的保镖,俱是训练有素的行业精英。
人人身手了得,绝非泛泛之辈。
可在这个姿容妖艳,冷若冰霜的女子面前,他们竟然走不过一个照面?
这让人简直匪夷所思!
难怪对方敢这么嚣张,踏入黄家大宅就像如履平地一般。
原来是身边跟了一个不知来路的高手!
霎时,黄正泽竟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了。
却他还是硬着头皮,厉声质问道:“萧晨,你……你好大的胆子!”
“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指使手下,在我黄家行凶杀人?”
说完,他马上对旁边一个中年人说道:“马署长,萧晨这贱种先废了我儿,如今又私闯民宅,当众杀人!”
“你还不快快掏枪,将他立毙伏法?”
中年男人一身官服,是广陵治安署长——马成福,眉宇间满是上位者的威严。
黄正择之前料想跟萧晨肯定会起冲突,怕官方的人会插手,所以把马成福请了过来。
“黄先生,不必惊慌。”
“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马署长冷笑一声,朝黄正泽拍着胸脯保证。
说罢,他掏出怀中枪械,顶弹上膛,枪口直指萧晨。
“萧晨,你伙同他人入室行凶,罪无可恕!"
"照律法,我有权将你当场击毙,限你三秒钟内投降自首!”
“我数三声,你再不放弃抵抗,莫怪我枪下无情!”
“一……二……”
身旁的黄家众人则是纷纷带着冷笑,眼神无比玩味。
怎么?这下傻了吧?
你他娘再能打,还能打得过子弹不成?
眼看着即将数到三时,一直沉默的萧晨终于开口了,语气依旧淡然平静,“黄家要动手杀人,你就冷眼旁观。默许他们杀人的行为。”
“我动手杀人,你就急不可耐的跳出来,说我罪无可恕……”
“你是铁了心要站在黄家这边?”
马成福根本没把萧晨放在眼里,语气嚣张道:“是又如何?”
旁边的黄正泽却不可一世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笑话!”
“当今世道,只要有权有势,自然能凌驾于律法之上,放眼四海,这是人尽皆知的潜规则!”
“说实话,我要杀你,和杀路边的一条野狗没什么两样!”
“但你若想杀我?”
黄正泽嘿然冷笑,抬手指着萧晨的鼻子,“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枉你也是世家出身,还是曾经的萧家大少,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明白,实在是蠢如猪狗……”
“看来,是我太高估你这个贱种了!”
萧晨嘴角微勾,笑意促狭道:“我想,你怕是对有权有势存在什么误解?”
言罢,他旁边的虹月立即掏出手机,对着马有福咔擦一声,拍下照片,然后拨通一串神秘号码。
“照片上此人,欲开枪射杀天策大人,具体怎么解决,你们自行处理。”
“否则,大人将亲自动手,届时,后果将由你们自负。”
简单交待后,虹月又拨出另一个电话。
“十分钟之内,天策大人要听见广陵黄氏破产的消息。”
马成福,黄正泽等人先是短暂错愕了一下。
随之,一个个便忍不住捧腹大笑,甚至有人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哈哈哈,她刚才说什么?要让黄家十分钟内破产?”
“简直太逗了,还找了人处理马署长?我倒想看看,他们能装模作样到何时!”
“真是荒谬,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头一次见这么能演的。"
“罢了,咱们索性让他俩演下去,反正他萧晨横竖都是死!”
一时之间,堂厅内的讥讽嘲弄声不绝于耳。
众人无不翘首以盼,满脸不屑,等着看萧晨接下来是怎么演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