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
沈谨彦冷冷的抛出一句话,转身就往别墅门口走去。
林清无所谓的撇了撇嘴,笑的狡黠。
她很明白沈谨彦嘴里所说的明日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日之后,即使没有母亲那份隐藏遗产,那么她也能成为董事局具话语权之一的股东了。
直到男人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脚步,语气里蕴含着杀气,“一切才刚刚开始,希望你到时也有筹码。”
林清笑的讽刺,眼睛异常的亮。
刚刚开始?
不,一切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自她母亲去世以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她的筹码从来是他的软肋。
沈婉!
回到大厅内,林老爷子轻轻拍了拍林清的手,“孩子,别怕,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一切爷爷说了算!”
林清看向一旁的沈婉。
因为老爷子的话惊的沈婉失去了冷静。
“爸,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活,我跟林清两个人之间的过节你都是知道的。爸,我求你了……”
林清双眸紧紧盯着沈婉尚还平坦的小腹。
那双眼睛冰冰凉凉,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留下这个孩子。
可是谁让这个孩子现在价格这么贵呢?!
“爷爷,既然沈夫人这么想留下这个孩子,那么就让她留下吧!”林清看也不再看沈婉一眼,侧头冷漠的对着老爷子说道。
“清清,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爷爷给你做主,你只要遵从自己的想法就好了,你是爷爷的掌上明珠,只要你开心就好!”叶老爷子看了一眼沈谨彦,冷哼了一声说道。
林清自是知道爷爷都是为了她好,可是既然已经做了交易,那么就没有选择了。
相比于一时复仇的快感,她需要沈谨彦拿百分之10的林氏股份。
“爷爷,您已经这么大年纪了,身体最为的重要,不能再这么大动肝火了,也该享享清福了。”
林清的语调不喜不悲,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爷爷许是有些气恼,当天晚上连夜离开了S市。
许是觉得她这个孙女如此的不争气,让他失望透顶了吧。
沈婉因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情绪波动过大,爷爷离开之后就被林峰送进了医院。
林清独自一个人坐在楼梯的台阶上。
打量着这略显的清冷的别墅。
这栋房子是林峰娶了沈婉之后买的,原有的别墅被一直锁在那,没有人居住。
林清想起母亲去世的那天。
母亲安静的躺在白色到冷硬的病床上,眼睛紧紧的闭合着,一张脸上满是血污。她记得母亲的身上有好多血,浸湿了母亲那碎花连衣裙。
她记得那时的自己怎么也叫不醒母亲,她只是躺在那一动也不动。
那时林清一个人跟爷爷待在医院的走廊内。
林峰却因为安抚沈婉的情绪而姗姗来迟。
而她的母亲那时却只能一个人躺在医院内,静静地死去。
一尸两命!
母亲的肚子里面有一个尚未成型的男婴。
也是她的亲生弟弟!
门口的一阵响动,将林清从回忆中拉回。
只见沈谨彦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楼梯口上的女人时,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林清脸上带着笑,就连眼睑都笑的弯弯的,她率先开口,“小舅舅,沈婉肚子里面的孩子今晚要是没保住,明天那百分之10的股份你也要给我兑现。”
男人听到林清的话,下意识冷了眸。
此时林清的手机响了起来,打破了这诡谲的气氛。
林清低头看向放在楼梯上的手机,上面的短信提示是白城瑾。
打开短信,就见是白城瑾的短信,短短几句话。
“江湖救急,老地方见!”
林清神色瞬间凝重。
不再看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朝着门外大步离去。
来到如烟的时候。
只见白城瑾整颓废的倚靠在沙发上,再也不见平日的精气神了。
洁白的衣衫此时皱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些红酒渍。
而此时正有几个人正围在沙发旁,言语之中满是不屑。
“你以为你还是白家少爷呢?你现在连条狗都不如!”
“白少爷,你看看,你今晚将我哥们打伤了,是废你一条胳膊还是赔钱呢?”
林清眉眼含霜,看着站在沙发旁咄咄逼人的几个混混,心中翻腾着怒火。
她走了过去,将白城瑾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冰冷的目光仿若是刀子一般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干的?”林清问。
为首的混混在看到林清的长相,脸上带着淫邪,伸手轻轻的抚着下巴开口道:“小美人,你跟这小子认识?”
“要不你离开这个废物吧,他已经被白家抛弃了,现在过得还不如一条狗,你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林清并没有理会男人的话,而是抬起白城瑾的脸,看着他脸上的青紫。
眼底逐渐凝结成冰。
“需要多少钱?”
为首的混混没有反应过来,林清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丢在茶几上,那娇美的脸冷的像冰雕,“这里面有五万块钱,够了吧?”
那人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银行卡,笑眯眯的说道:“够了,够了!”
林清拿过放在茶几上开瓶塞的螺丝刀,伸手攥着那人的衣领,将螺丝刀抵在男人的眼睛前,言语间的冷硬让几个人都不由的颤了颤。
“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哪只手碰的他?”
一瞬间,会所内的气氛呈剑拔弩张之态。
其他几个小混混哪儿见过这场面,虽然平日里胡作非为,但也只是一些街边的混混。
欺负的都是一些老实人,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阵势。
而如烟会所里的人非富即贵,他们今日能进来也多亏了白城瑾带他们进来的。
“我也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废掉你一只眼睛,反正我有的是钱我赔得起。”
“或者让我剁掉你的手,今晚你哪只手碰的他,我剁你哪只手!”
话虽然是对此时被她攥着衣领的男人说的,可是阴冷的眼眸却看向周围那几个有些手足无措的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