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年的眼里充满了戏谑,端着酒杯站在姜吟心身后看着这场好戏。
“赶紧给我滚!晦气的玩意儿!”
姜吟心目光中闪过一丝迟疑,却还是叫来了保安,不留情面地将我拖了出去。
“来来来,我们接着喝,别被这种废人破坏了气氛。”
有人好心提醒姜吟心,
“你老公被你这么说,你还是去安慰一下吧。”
姜吟心不在乎的挥了挥手,
“反正也没领证,管他干嘛,他就是个舔狗,他要是敢给我闹,我直接不要他了!”
“更何况他现在是个废人,离了我,我看谁还要他!”
看着姜吟心得意又嚣张的表情,我才明白,八年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我在她的心里,我只是个赶也赶不走的舔狗罢了。
一瞬间,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在心中蔓延。
我被保安扔在路边,凌冽的寒风像是利刃一般划过我的脸颊。
没想到姜吟心竟然会纵容别人这样的羞辱我,我像是个被围观的奇葩动物,没有丝毫的尊严。
我为了给病重的岳父筹集医药费,在姜吟心的介绍下才当了危险的动作替身,结果意外从半空掉落,老二当场摔裂。
一年前,姜吟心被拍到和制片人陈知年酒店夜光剧本上了热搜,我也选择无条件信任她。
回想起这一切,我才明白,原来姜吟心根本不爱我。
手机铃声响起,是姜吟心打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她满含歉意的声音:
“老公对不起,刚刚我……”
姜吟心刚说完,话筒对面传来陈知年的声音:
“我送你回去吧,毕竟你家那位可是不方便啊。”
窸窸窣窣的笑声传进我的耳朵。
我挂断了电话,露出了一个无力的笑容,
原来,我从未失去过什么,而是从来就一无所有。
顶着寒风,忍着伤口的疼痛,走了足足一个小时才回到家中。
手脚冻得都失去了知觉。
站在家门口,里面却传来欢快的笑声。
透过虚掩的门缝,我看到姜吟心笑得花枝乱颤,不停地拍着陈知年的大腿。
陈知年则笑意盈盈的看着姜吟心。
“你什么时候才离开那个废物啊!心心,我都等不及想娶你回家。”
“阿年,我们之前说好的,不能影响我的家庭!”
我僵在原地。
她既不肯放弃陈知年,也不肯放弃我。
可我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直到眼睛酸疼,直到心脏疼到发苦。
我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推开家门。
姜吟心脸上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宴洲,你杀青宴上没怎么吃东西,阿年特意给你打包了点菜回来,你吃点吧。”
我看向桌子上摆着的菜,最后目光落在了鞋柜上放着的小票上,脸色一片灰暗。
猪肾、牛鞭、羊肾、狗肾、鹿鞭……
彻头彻尾,全是对我的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