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咬死了岳父就是生病了,还拿出之前他们给我看的肺癌报告单给医生。

医生直接开了绿色通道把人送进了CT室检查。

等待检查的时间,岳母一直背着我拿手机发送消息。

我不用看都知道是给谢秋的。

我也打开手机翻看起家里的监控。

那个别墅是准备后面给他们养老用的,我怕老两口住着不安全,特意找人安装了摄像头。

但是又怕他们觉得不自在,所以一直没说。

现在却成了我报仇的工具。

监控里,谢秋进去我的卧室翻了好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他给秦粤打了电话。

还不到五分钟,秦粤就出现了。

她原来一直躲在附近!

我看着她毫不犹豫走到保险箱面前按下密码,却几次都按不对,心里一阵抽痛。

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竟然不记得。

还是谢秋提醒了一句,她才去翻我们的结婚证。

柜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秦粤气得踢了墙一脚:“这个贱人,房产证不在家里能在哪里?还有他的私章,怎么一个都找不到?”

我浑身战栗。

她竟然想把我的公司和房产全部转移出去,这样就算我成功离婚,也什么都得不到。

而她就可以一家人逍遥自在。

还好前两天,我为了公司进一步壮大,把这些拿给银行作抵押了。

最后秦粤斩钉截铁道:“你去医院找爸妈,让他们想办法摆脱贺礼,我再想其他办法。”

说完秦粤在谢秋的嘴上亲了一下,两人竟然把持不住,直接滚到了我们的床上。

看着他们在床上翻滚,我心里止不住的恶心。

想到这么多年,我睡的房间竟然早就充满了他们缠绵的痕迹,我就想冲过去把那两个人打一顿。

但我忍住了。

十几分钟后,两个人匆匆结束。

秦粤才让谢秋把床收拾了一下:“贺礼很聪明,你别露馅了。”

谢秋点点头:“就凭他这么多年的钱养活了咱们的女儿,我也不会对他下死手的。”

“前提是,他听话。”

我看着他们商量怎么对付我,后背一阵恶寒。

结婚几年了,她一直说自己生病了不能怀孕。

我心疼她,连试管都不舍得让她去做,没想到她早就跟别人生了孩子。

她不是不能生,只是不想给我生!

秦粤催他赶紧来医院找我:“你自己想办法把人打发了,再不行,就让爸假死一次,反正贺礼是个傻子,什么都信。”

半个小时后,谢秋两手空空地赶了过来。

“叔叔怎么样了?我听阿姨说他快不行了,是真的吗?”

我诧异地看着他,提高声音吸引别人的注意力。

“我爸还在检查,你怎么诅咒他?”

谢秋尴尬地看了眼岳母,满脸委屈:“阿姨,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帮我跟贺哥说个好话,我家里就指望着我的工资生活,我没了工资,他们会死的。”

岳母眼睛一瞪:“贺礼!平时你不在家,都是谢秋照顾我们,他跟我的儿子是一样的!”

“要是真论亲疏远近,他可比你重要多了!”

她竟然一不小心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而谢秋竟然建议给岳父转院。

还离着很远,我就看到那家医院接诊的医生早早等在门口。

虽然只漏了眼睛,但我总觉得很眼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直到目光落到她面前的名牌,我笑了。

是谢秋的妹妹谢冬。

谢冬把我们都拦在了检查室外面,在里面忙活了半天,又让护士把我岳父推进了手术室。

我满脸焦急:“医生,怎么就送手术室了?”

“严重吗?我认识北京的肺癌专家,可以来飞刀。”

谢冬低下头不跟我对视:“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他的病程进展很快。”

“我们现在手术摘除他的病灶,我建议你们家属先把他担心的事情解决,给他生的希望。”

谢秋担忧地建议:“贺哥,叔叔肯定想醒来就看到粤粤姐,你赶紧去吧。”

我心里冷笑:“我已经安排救援队过去了。一个小时就能有结果,我们等着就可以。”

谢秋急了,暗暗给谢冬使了眼色。

后者会意进了手术室。

谢冬进去才半个小时,就一脸悲痛地出来了。

“抱歉,我们尽力了。病人求生意志薄弱,没挺过来,他是带着遗憾走的。”

到最后,她还不忘给我泼一盆脏水。

我提出想要见岳父最后一面,谢冬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他的病传染,你们不能见。”

我沉思片刻,给殡仪馆打了电话:“我岳父死了,请你们马上派人来把他接走吧。”

“他的病传染,要最快的火化和送葬方案,墓地也要风景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我声音很大:“就算倾家荡产,我也要让他走得风风光光的!”

岳母挂不断我的电话,扑过来打我。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我。

我躲开她的巴掌,再次追问医生:“死了也会传染吗?器官有传染性吗?”

谢冬摇头:“器官不会传染——”

我没给谢冬继续说话的机会,又给捐献中心打了电话。

“我爸之前签订了器官捐赠,现在人已经不在了,你们可以在火葬场把人接走之前来取器官。”

岳母蒙了,打我的手都停了。

“什么器官捐献?”

我从手机里调出一个登记表:“之前秦粤为了凑业绩,让你们签约的,不记得了?”

死了之后我才知道,秦粤的女儿生病了,基因病,需要我的肾脏做移植。

她为了骗我签器官捐献,让全家人都一起签了。

这会刚好用上。

岳母看着岳父的签名,晕了过去。

捐献中心的人拿着保管箱急匆匆赶到。

“我们刚好有病人继续心脏移植,请问供体在哪里?”

我抬手一指手术室。

“里面,请吧。”

我倒想看看,他们这出戏要如何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