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帮不在天月城内,而是郊外,一处开阔的平原上,一所巨大的宅院。
一般院落,分为三偏院,三重院,而飞云帮的大院子有九分院,六重院,每一分院就是一个分堂,有立的大门,也与总院,总堂相连。
飞云帮有九大分院,设了百兽堂、异人堂、工月堂、暗月堂、药月堂、战堂、富贵堂、型堂、忠义堂,一共九大分堂,连总堂合称为十堂。
各堂分工明确。
百兽堂,负责天下鸟兽,养马,训养妖兽,信鸽,猛禽等等。
异人堂,专门吸纳能人异士,修真高手,共同修真。
工月堂,搞建筑,修建道路桥梁,开掘洞穴,设计机关,阵法,研制武器工具。
药月堂,负责炼制丹药,解毒药,治病良药,治疗伤病弟子。
战堂,只要大小战事,首先派出的就是战堂的弟子,当遇到敌人,战堂统领全帮高手对敌。
战堂更象是一个军队指挥机构,人也最多。
忠义堂,招收弟子,教育,训练,礼仪诸事。
刑堂,如有帮中弟子触犯帮规,刑堂将出面解决,严惩不殆。
富贵堂,经营全帮在各个城镇中的赌场,窖子,各种生意,掌握经济大权。
还有一个隐秘的暗月堂,从事暗杀,情报收集的事情。
叶辰与四绝书生约定中秋相会时,在天水峰遇到了一个胖子,一个瘦子,胖子是异人堂主,铁胖,瘦子是工月堂,土猴。
曾经在极冰大陆杀掉的飞云帮弟子都是暗月堂弟子,黑煞手,李彪师徒是暗月堂执事。
叶辰和轩辕刚、轩辕冰月、赵凡尘,四人一起来到了飞云帮。
四绝书生冯敬书,在门口迎接,十大堂主分列相迎,看起来非常欢迎。
叶辰并不担心,虽然外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叶辰走不出飞云帮的大门,飞云帮摆的是鸿门宴。
叶辰却知道云啸天并非恶人,飞云帮众做坏事,因为帮众人多,肯定有屑小之辈,管理不善,有待改进。
赵凡尘既然是云啸天的师祖,云啸天不敢对自己怎么样。
轩辕刚仍然有点紧张,担心飞云帮先礼后兵,叶辰摇摇头,劝说轩辕刚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叶辰走过陈虎面前,特意冲陈虎笑了笑,陈虎板着脸,不拘言笑。
陈虎心里嘀咕,臭小子,少得意,我要真跟你师叔好上了,你还是我师侄呢。
中秋节,飞云帮所有帮众,都要聚会总堂,喝团圆酒。
李彪师徒,知道叶辰就是当初叶渊出钱买凶要杀的人,树林里与欧阳子娴大战一场,躲在草丛里睡觉的那个傻子。
原来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相必当时一剑夺三命的暗中高手就是他。
李彪师徒也是老江湖,立即走到了叶辰面前,拱手行礼,说明是叶辰表兄叶渊出钱请他们出手的,完全是做生意,没有个人恩怨。
叶辰的到访,四绝书生专门在全帮大会上说清楚,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计前嫌。
叶辰见到了云啸天,看上去是个粗犷的农夫,与轩辕刚差不多高,一双大手骨节突出,手上功夫了得,发须斑白,谁也看不出他是天下第一大帮,飞云帮的帮主。
云啸天只匆匆出现,与师祖赵凡尘见上一面,就离开了,承受赵凡承就是血魔,是自己的师祖,全帮上下,要尊敬师祖,也要尊敬叶辰。
叶辰对赵凡尘交待,以后就不要跟着我,留在飞云帮总堂修炼,终有一天渡过雷劫,得道飞升。
金秋之夜,月圆如盘,银光泄地,分外明亮,大院中,摆了百桌酒席,全帮人共聚一堂,热闹嘈杂,人声鼎沸。
在总堂后院中,四绝书生摆了宴席,款待叶辰、轩辕刚兄妹,只有四大护法坐陪,连堂主都没挨得上。
帮主云啸天匆匆向叶辰敬了一杯酒,就去了各堂分院敬酒,与全帮共乐。
四大护法,叶辰认识四绝书生,四绝书生在四大护法排名老四。
大护法,流星神拳孟铁手,二护法,天剑绝刀楚中明,两人都是七旬老者。
三护法是位美女,徐娘半老,看上去仍在三旬左右,其实已六旬之外,蝴蝶剑叶三娘。
三大护法也与叶辰仅仅见个面,就离开了,飞云帮庭院森森,不知道去了哪里。
帮主与三大护法象是刻意回避一样,不知道唱得是哪出戏,鸿门宴?用不着劳师动众,费尽机。
四大护法,帮主云啸天都在雷劫期境界之上,用不着象周晴、王同那样偷袭吧。
叶辰暗道也好,他们能这么款待已算不错,自己也不是什么达官贵人,要那么多人陪干嘛,反而不自在,不如与轩辕兄,冰月郡主喝酒,反而舒坦。
四绝书生拈须而笑,老江湖了,当然能看出叶辰在想什么,“叶少侠,是不是担心今天摆的是鸿门宴啊,帮手都请了。”
叶辰并不生气,哈哈一笑,“哪里是帮手,我是怕我死在这儿,好歹也有个人替我收尸。”
四绝书生暗暗点头,叶辰真的性情豪爽,不是那种死气沉沉,心胸狭隘的人,下面就看他的能耐了,虽然江湖上传言那么多,眼见为实。
“叶少侠,老夫能与天云四公子中的两位,一起喝酒,非常荣幸,既然我们中秋节佳节,坐在一起喝酒,赏月,光喝酒太单调,来场比试怎么样?”
叶辰笑而不语,就知道这老小子,不会放过我,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没问题,怎么比,请讲。”
“老夫,江湖人称四绝书生,一生喜爱琴棋书画,叶公子也是读书人,我们就不比武功了,打打杀杀有失风雅,我们就比琴棋书画如何,你我比四场,如果轩辕老弟参加也行,三比一为胜,要是二比二和局,就加赛一场比武怎么样?”
轩辕刚一听立即摆手,表示不适合比什么琴棋书画,只会喝酒舞棍,别的一窍不通。
四绝书生故意欺负叶辰,自己被称为四绝书生,琴棋书画当然有过人之处,这么说,是想看叶辰的反应。
叶辰眉头也不皱一下,爽快地答应了。
叶辰笑道:“既然比了,应该有彩头吧,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四绝书生,不紧不慢道:“叶公子提条件吧,只要我们能做得到,一定做。比如叶公子有什么仇家,要我们帮忙解决,或者要多少黄金,都可以。”
叶辰笑道,“如果我输了,我从今以后就是飞云帮的人,如果我赢了,飞云帮主我来做。”
轩辕刚、轩辕冰月都被吓着了,这个赌注有点大。
四绝书生哈哈一笑,“叶公子,爽快,这哪里是一点彩头,简直就是生家性命相搏啊,这件事我还需要报告帮主,我一人当不了主。”
四绝书生找飞云帮主云啸天了,轩辕刚与轩辕刚眉头一皱,认为叶辰的赌注太大了。
叶辰笑而不语,只管碰杯喝酒,一付胸有成竹的模样。
四绝书生很快回来了,云啸天答应了,只要叶辰胜了四绝书生,他甘愿屈居第二,退位让贤。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面面相觑,还以为飞云帮不会答应,怎么跟叶辰一起疯。
四绝书命上摆上香案,焚香拜月,两名帮众抬出一支红褐色古琴,七弦,乍看上去,琴尾有烧焦痕迹,面上断纹斑驳,梅花绽放。
叶辰得知这种古琴最为珍贵,古老,名为焦尾。
古琴以断纹为证,不历数百年不断,其纹如梅花,此为最古。
古琴象天地万物,万物万事皆有阴阳。古琴面以属阳梧桐木所制,底由属阴的梓木制成,吸纳天地阴阳二气。
古琴原为五弦,代表五音,宫、商、角、徵、羽,后来增加的第六、七根弦象征君臣之合。
四绝书生,平心静气,坐在案边,十指如飞星入夜,快速弹起。
《凤求凰》,曲乐激荡,绵绵不绝,大珠小珠玉盘声,又仿佛鸾凤齐鸣,比翼双飞,令人只羡鸳鸯不羡仙。
琴音仿佛催眠曲一般,听得人想进入梦乡,寻找梦中的情人。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精神恍忽,而带微笑,心随音走,朦胧间坠入春意绵绵的梦中。
琴音开始扰乱心智,再让四绝书生继续下去,第一场比赛就要输了。
叶辰可不会弹琴,会弹也没有冯敬书弹得好,不过叶辰会吹笛,琴棋书画,第一场比得是琴,也就是音乐。
叶辰掏出了那枝,从中月城府得到了残红雪玉笛,听着铮铮琴音,到了关键音阶处,吐气吹笛,一缕悠扬的笛声,似一把尖刀刺进了,潺潺流水般的琴音中。
叶辰吹得仍然是那曲梅花三弄。
梅花一弄断人肠 ,
梅花二弄费思量 ,
梅花三弄风波起 ,
云烟深处水茫茫。
叶辰以内力贯注笛音之中,悠扬的笛声,将轩辕刚与轩辕刚从梦中惊醒,倾斜的酒杯泼湿了衣襟,哪想到刚才,不知不觉被琴音操纵。
叶辰一边在院中缓步而行,一边仰首望天,借助月色光华,加强注意力,不让自己被琴音影响。
叶辰吹到兴起,高声歌唱,梅花一弄戏风高,薄袄轻罗自在飘。半点含羞遮绿叶,三分暗喜映红袍。
叶辰暗运了雷震苍穹的法门,虽然别人听起来音乐动听,歌声响亮,但在四绝书生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震得气血浮动。
残红雪玉笛,是件仙器,在叶辰贯注了真元之下,那笛声,变得似千军万马,漫山遍野的铁骑向四绝书生冲杀过去。
四绝书生,面色一凛,笛声居然有了杀气,搅得四绝书生,心烦意乱,铮,弹错一根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四绝书生叹了口气,一直以定力坚定如山为骄傲,一曲凤求凰,不知让多少对手弃琴认输,今天却被笛声与歌声扰乱意志,看来仍需修炼。
四绝书生哪知道那笛子不是普通的笛子,是仙器,发出来的音阶,直冲灵海,并非作用在六识之上,灵识受到波动,岂能还象以前一样,稳如泰山?
根若浮萍,再坚定有何用呢?
四绝书生,爽快地承认第一局输了,进行第二局,下棋,围棋。
叶辰在天魔大陆的时候,也喜欢下棋,背过残谱,对围棋还算精通。
两人在石桌上摆上棋盘,各执黑白,撕杀起来。
四绝书生的棋盘,白玉所铸,镶金边,落子有声,清脆玲珑,悦耳动听,有大珠小珠落玉盘之音。
叶辰虽然粗通棋艺,却不是四绝书生的对手。
四绝先是诱敌深入,让叶辰一味追杀自己,然后奇兵突发,连杀叶辰后方大片棋子,连成七星阵,火烧连营,叶辰回天无术,只好推盘认输。
两局过后,四绝书生与叶辰各赢一场,一起喝酒赏月,准备下一场书法的比试。
叶辰对书法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但是平常画符,久练久熟,写几个字,比不上书法大家,却也龙飞凤舞,透背三分。
修真高手比试书法,与文人墨客的比试不同,并非只比字写得好,而是比定力,书法,武功,腿功的结合。
两人约定,写一首水调歌头,不准用法器,只凭拳脚,逼对方无法写字,自己先写完全诗,就算赢。
四绝书生取出笔架,上面整齐地放着九支毛笔,倒悬如钟,让叶辰挑选一支。
书法的优劣,与毛笔有一定的关系,叶辰心想,四绝书生这点上还算公允,让我先挑。
对叶辰来说,什么毛笔,没什么区别,随意挑了一支。
四绝书生暗笑,这支笔并非用来写字,而是用来画画的,笔锋开叉,平整不齐,怎么能写出来好字,看来这五局我的胜算多了三分。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替叶辰加油,轩辕刚倒了一大杯酒让叶辰一饮而尽,壮胆。
轩辕冰月替叶辰捏胳膊,小手柔软温热,一拿一捏,酥麻酸痛,令叶辰好不舒服。
叶辰举着拳头,“这一局我一定要赢。”
叶辰脸上带笑,心里也没底,这一局还能写几个字,到下一局比画,更没有赢的把握,从来没有画过画。
叶辰挑过了毛笔,四绝书生拿出自己的笔,一枝有胳膊精细的长笔,笔尾是个龙头,怒目龙睛,张开的龙口伸出一枝笔杆,龙口边,飘坠几缕红丝,仿佛龙须一般。
四绝书生的笔名为龙须笔,是个上品法器。
叶辰暗骂四绝书生狡猾,作弊,说好不用法器,但是没说清楚,毛笔也不能是法器。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四绝书生的毛笔本身就是法器。
叶辰瞪着四绝书生,欲言又止,
四绝书生眼中闪烁着诡笑,我就作弊了怎么样,你奈我何?
“哈哈,这不能怪我,我一直都用这只笔写字,跟我了几十年,不会用别的笑了,叶少侠,心胸大度,不会斤斤计较吧。”
叶辰苦笑,“不会。”
“那我们就开始吧。”
飞云帮众抬来两张长桌子,相互间隔五步。
两张宣纸,如白色长龙铺在长桌上,四绝书生挥笔疾书。
如果四绝书生就这么写下去,不去骚扰叶辰,叶辰恐怕还在思索怎么写的时候,四绝书生就已经把水调歌头,写完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四绝书生眨眼间就写出了21个字,叶辰见落后了,有点惊慌,赶紧在宣纸上写字,写得歪歪斜斜,还写错了一个今字,写成了令字。
四绝书生乐了,看来我已赢了一半。
四绝书生笔杆一转,笔尾龙须,如倒卷红练,射向叶辰,叶辰正专心致志写字呢,眼角红光闪炼,知道不好,一拍桌子,一个空翻躲过了袭来的龙须,肩头火辣辣,骨痛欲裂。
旁边的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有点着急,瞪着四绝书生,骂其落井下石,叶辰本来就写不好字,还来偷袭,太阴险了。
四绝书生冷笑,江湖上比这样阴险的事多着呢,要是不能应付,回家种地去。
叶辰心想,既然我的字写不好,你也不要想写得安稳。
叶辰邪笑着,双指连弹,十多道电光,叶声隐隐,划破夜空疾射四绝书生。
四绝书生听风雷声,见电光至,从没见过这种功法,赶紧横笔就挡。
轰。
叶辰憎恨四色书生狡猾,用了八成劲,弹指惊雷,天雷神功秘技。
天雷神功秘技,天下至刚至阳,对经历雷劫期以上的高手,更是有双重的攻击力。
雷劫、渡劫期的高手,经过引雷击身,本身集聚叶元,遇叶元攻击,会以为是雷劫将至,附和在袭击的叶元之上,破除修真者本身的护体真气。
而且经过重新修炼的叶辰,弹指惊雷的速度快了好几倍,十多道电指在瞬间爆发。
四绝书生胸口被打中一记,还有两道闪电打中了正在书写的宣纸,燃起一起火焰,将快要写满字的宣纸,烧了个干净。
四绝书生,气得挥手压灭火焰,烧了大半,只能重写。
这个时候,叶辰一边用弹指惊雷,隔空攻击四绝书生,一边快速地将水调歌头写完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非常完整,虽然字迹歪斜,书写难看,毕竟写完了。
四绝书生指责叶辰烧毁了宣纸,叶辰笑道:“我们说好要阻止对方,没说不能烧掉宣纸啊,你还在书写之中,只要我不用法器攻击,就没有触犯规则。”
四绝自知理亏,其实开始时,他就作弊了,只好算叶辰胜了这一局。
轩辕冰月高兴地与叶辰抱在了一起,“叶大哥,我就知道你肯定会赢的。”
轩辕刚哈哈大笑,灌了几杯酒。
叶辰兴奋地将轩辕冰月抱了起来,抛上半空,再稳稳接住,轩辕冰月羞红了脸。
“我要做帮主了哦。”
四绝书生,见三人,兴奋地什么都忘记了,不理睬自己,拍拍巴掌,“别高兴地太早,还有第四局呢,比画。”
叶辰这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轩辕冰月,“还有一局?”
轩辕冰月撅着嘴,“是哦,我还以为我们全赢了呢。”
轩辕刚一拍脑袋,“奶奶的,忘了,是还有一局。”
四绝书生胸有成竹地冷笑,“这局,叶少侠,看看怎么比啊?我们是画山水呢,还是画明月,美人呢?”
四绝书生早就调查过叶辰,知道叶辰曾经是个傻子,偶尔也会吟诗作对,但是不擅丹青。
刚才那一局,纯粹是四绝书生太大意了,没想到叶辰弹指惊雷,那么迅猛,还能摩擦起火,将还有几个字就要完成的宣纸烧了。
如果不招惹叶辰施武功,只凭书法,四绝书生必胜。
画什么?叶辰急得抓耳挠腮,画什么都不好使,根本不会画画,只会画符。
叶辰计上心来,微笑道,“四绝前辈,我们都是修真者,比画画太简单了,不如现在即兴画一个东西,不仅看谁画得像,还要画出精髓来。”
“画什么?”四绝书生觉得叶辰心里有鬼,但是说不出来。
叶辰从怀里掏出一枚符纸,摆在石桌上,“我们就画它,它不仅是画,还有阵法,灵识,一般人可画不出来,画出来,也不会用。”
“不行,我不会,画符并不是画。”
四绝书生不会画符,拒绝了叶辰的提议。
叶辰从身体的记忆中,回想起了一些绘画技巧,计上心来。
“我们画出的画,让谁来评判呢?每人都有自己的偏爱,喜欢你的画,自然说你赢,喜欢我的画,会说我赢,我让轩辕大哥做评判,你怕他徇私,让你的手下评判,我不放心。”
“那怎么办呢?难道要去外面找个人回来评判?”
“那道不必,我还有个提议,我们画一块肉,让那只狗来判断,只要它走到谁的画前,把它当作真的肉,谁就赢,不就公平了?”
“用一只狗作评判?新鲜,不过,听起来很合理,就这样吧。”
四绝书生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泼墨绘画,下笔如有神,潇洒自如,笔如行云流水绘丹青妙手,意似天马行空诉连珠妙语。
四绝书生不仅画了一块肉,还画了两只神态顽皮,栩栩如生的母狗,两只狗蹲在肉前,眼神中充满了挑逗。
叶辰赞叹,四绝书生的画真的惟妙惟肖,要论画,自愧不如,不过叶辰有他的妙算。
叶辰用墨汁在纸上费力的画着,只画了一块肉,涂得乱七八糟,远看像块泥,近看一团糟,哪里象块肉,什么都不是。
四绝书生,嘲笑道,“你这就是肉吗,方方正正的,一点也不像肉,有点像一堆屎,哈哈。”
轩辕刚与轩辕冰月,摇摇头,爱莫能助,说实话,真像一堆屎。
叶辰却笑而不语,示意牵狗的帮众,放狗。
飞云帮众,专门牵了三只狗过来,一放手,三只狗见四绝书生的画吊在那儿,一起跑了过去,冲着画上的狗吠叫,看来真的认出了母狗。
四绝书生得意洋洋,“看来我赢了。”
叶辰摆手道,“且慢,再看。”
说也奇怪,三只狗叫过后,用鼻子嗅嗅了,知道那只是假狗,一起跑向了叶辰画像,一起在画前摇头摆尾,不走了,一起盯着画,吐舌头,似乎真是馋得流口水。
叶辰笑了,“是我赢了吧?”
四绝书生不服,气得脸色铁青,摆手:“再试。”
几名飞云帮众把狗撵开,但是三只狗仍然再次回到叶辰画前,坐在地上吐着舌头,不走了。
轩辕冰月拍手道:“叶大哥画得像肉,叶大哥赢了。”
四绝书生,青着脸,提出异议,“我们一起来看,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的肉像一块肉,是我画的肉像肉,叶辰画的根本不像肉。”
帮众随声附和,都说叶辰画得不像。
叶辰哈哈大笑,暗运雷震花穹法门,“你们并非鱼,安知鱼之乐也?我们不是狗,又怎么知道狗的想法呢?我画的肉,虽然我们看起来不像,那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那三只狗觉得像,就行了。”
众人面面相觑,叶辰的话有他的道理,四绝书生一脸的懊恼,忽然门口响起鼓掌声,云啸天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脸的赞赏,“小兄弟,真是人间之龙,才思 敏捷,功力精湛,四局赢了三局,虽然有取巧之赚,却是赢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
四绝书生轻叹,“帮主,敬书不才,输了,请帮主责罚。”
云啸天指了指叶辰,笑道:“既然你输了,就向新帮主请罪吧。”
所有人脸色一变,云啸天一帮之主,向来言似金口,很多帮众认为拿帮主之位进行赌赛,如同儿戏,不算数的,但是云啸天真的让位了,亲口称叶辰为新主。
叶辰心里暗暗佩服,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相见恨晚,云啸天是个英雄,输掉了帮主之位,一点也不难过,生气,这等豪气,谁能比拟。
云啸天转身离开,“请叶帮主到议事厅说话。”
黑暗中另外三大护法也现身,跟在云啸天身后,四绝书生轻叹一声,作了邀请的动作。
叶辰看着云啸天的高大背影,其中包含着落寞与失意,真想把帮主之位还给他,但是飞云帮是他计划中的一枚很重要棋子,它的成败,涉及到整个天云大陆的安危。
叶辰悄悄地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
轩辕刚拉了拉叶辰的衣袖,付耳道,“小心,他们会不会耍赖,杀你灭口,这种人我见多了,你放心,我带了一大包子母阴阳叶,还让顾老三代人埋伏好了,他们敢来阴的,我就炸平这里。”
叶辰笑道:“不用担心,我觉得他们有隐情,但不是要杀我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