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汇阁内,众多大臣纷纷站出来为余白辩护。
吏部少宰钱华振臂一呼,声音洪亮。
“圣上,大学士许礼竟然以下犯上,臣斗胆请求圣上降旨,革去许礼的文汇阁大学士之职,将他,打入天牢,择日问斩!”
此言一出,立刻引来了一片附和之声。
李玉峰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场众人,最后将眼神落在了消瘦的许礼身上。
他矗立在那里,犹如峭壁之巅的古老青松,虽然外表看似脆弱不堪,但内在却蕴藏着坚韧不屈的力量。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他依然保持着那份从容不迫的镇定!
李玉峰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兴趣,想要深入了解这个许礼。
不过他意识到自己在这朝堂上孤掌难鸣,唯一可以倚仗的便是自己的大舅子领季云。
他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坐在首相位置上的余白,语气冷淡:“你一介白身,如何能进文汇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给寡人立即滚出去!”
他早就对余白心生不满,如今更是将其视为眼中之钉。
余白原本从容自若的神情,瞬间变得苍白而愤怒。
身为首相之子,他的姐姐更是尊贵的太后,他何时遭受过如此屈辱?
特别是在众多内阁大臣的注视下,这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尴尬得无地自容。
在文汇阁内,大学士许礼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
他的目光落在这位秦帝身上,心中暗自思忖。
朝廷内外乃至民间,关于秦帝的传闻层出不穷。
尤其是他强娶季家季嫣然为后的事情,更是闹得沸沸扬扬。
更奇怪的是,秦帝竟然提出要罢免季嫣然父亲。
而首相居然也同意了,这件事无疑坐实了秦帝的无道昏庸之名。
而此时的李玉峰并未在意这些,他只是冷冷地盯着余白,等待他的离开。
而余白则坐在那里尴尬至极,整个文汇阁内的气氛也因此变得异常紧张。
钱华,吏部少宰,此刻挺身而出为余白辩护。
“启禀圣上,小公爷参与政事,可是太后和首相准许的。”
李玉峰目光如电,声音中带着威严:“钱少宰,你似乎忘了,寡人才是大秦帝王。”
钱华被李玉峰的雄浑气势震慑,踉跄了一下。
这秦帝何时变得如此强横?
他想反驳,但深知秦帝是大秦的至高无上者,即便是个废物,也无人敢挑战其权威。
李玉峰转向许礼:“许大学士,白身未得召进入文汇阁参政,该当何罪?”
许礼迅速回答:“启禀圣上,私自踏入文汇阁参与政者,为乱政之罪,应当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他补充道,“余白身为白身,见圣上而不跪,为欺君罔上,那行律法规定,对万岁不敬者,满门抄斩。”
余白面色苍白,但仍然狡辩道:“圣上,我只是替父亲分忧,而且太后也批准了。”
许礼立刻反驳道:“圣上,后宫不得干政,就算是贵为太后,也不可以干预政事。”
余白终于明白自己的愚蠢,那些一条条律法让他无法坐视不理。
特别是李玉峰身后的季云,身配绣冬刀,怒目而视,更让他感到恐惧。
余白站起来,迟疑了片刻,最后终于跪了下去。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怨恨的火焰,有生以来,他从未遭遇过如此令他颜面扫地的窘境。
他的尊严,那份与生俱来的高贵身份,此刻仿佛被无情地踩在脚下,如同被众人嘲笑的小丑。
在这一刻,文汇阁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这里是总理国家要务的场所,只有君臣之分,绝不容许普通人的人涉足。
余白这个普通人,竟敢私自闯入文汇阁,这已经足够构成死罪。
更别提他还敢对政事妄加议论,简直罪加一等。
李玉峰一声令下,宫廷侍卫立刻如潮水般涌入,铠甲撞声,响彻整个文汇阁。
“圣上,此事还需慎重考虑,或许交给首相处理更为妥当。”
钱华急忙进言,他深知如果余白在这里丧命,他们这些在场的人恐怕都会遭到首相的记恨。
然而,李玉峰却猛地一拍椅背,怒道:“看来在钱少宰眼中,只有首相,并无寡人这个大秦帝王!”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玉峰身为秦帝,他的身份本就是他最大的本钱。
除非首相公然造反,否则他这个秦帝的身份就足以压制一切。
此时,文汇阁外传来一个尖声的高喊:“太后娘娘有旨!”
紧接着,一个宦官急匆匆地闯入文汇阁:“太后娘娘有旨,急召圣上前去月华宫觐见。”
文汇阁的事情显然已经惊动了太后,这使得原本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李玉峰皱了皱眉头,他知道太后虽然不得干政,但他若是不敬太后,那就是不孝。
在大秦这个以孝治天下的时代,不孝也是大罪。
李玉峰心中明白,想要处死余白已经不太可能了。
然而,看着那个吏部少宰钱华,他却感到左右都不顺眼。
在他看来,钱华简直就是首相养的一条狗!
他冷冷地下令道:“去回禀太后就说寡人正在处理政事,稍后自会去月华宫觐见。”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无法善了。但他也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任何人的压力。
“太后有紧急旨意,需立刻见到圣上。”宦官急忙传达。
“大胆!狗奴才!”
李玉峰眉头一皱,一股不悦之色流露出来。
周围的人,无论是以首相之威压制他,还是借助太后的名义逼迫他。
似乎都试图将他塑造成一个废物般的秦帝。
这绝非他所愿。
“给寡人轰出去!”
他一声令下,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守卫文汇阁的宫廷侍卫,都是季云的亲信。
得到季云的默许后,他们毫不迟疑地行动起来,将这个宦官拖出了门外。
李玉峰的目光转向了吏部少宰钱华,“钱大人,你身为吏部少宰,屡次以首相的名义行事,这难道不是在蔑视寡人吗?”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质疑。
钱华脸色一变。
“臣,不敢有此想法。”
“既然不敢,那你为何还不下跪请罪?”
李玉峰的语气中充满了帝王的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