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面额就是一千元一枚的?”
秦天宇闻言真是吃了一惊,虽然刚刚从自己的记忆中读取到一些关于临时赌局的资料,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详细了解,因此根本不知道这些规矩。
当下不由得暗自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把身上这些钱花出去,否则刚才哪怕是在路边买上一瓶汽水,那现在手里的钱也不够换上一枚筹码的,要是那样的话,今天可就真的只能丢人现眼了!
不过现在他这一千块钱还没来得及花用,自然也就不用担心什么了。
因此面对吧台小姐的诘问、以及一旁严军和刘妮那种异样嘲弄的目光,秦天宇却依旧面不改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既然你们这里有一千元面值的筹码,那就证明我这些可以兑换一枚啊。”
说着,他又故作惊诧的问:“怎么?难道我这钱是假的?还是说你们这里有规定,一千块钱不给兑换筹码?”
“不不不,您的钱当然不是假的,而我们这里也没说不让客人只兑换一个筹码!”
“请收好这枚面值一千元的筹码。”
秦天宇得到那唯一的一枚筹码,却好象没有感觉到一点儿尴尬,回头招呼了严军一声,说:“我的筹码兑换完了,怎么样,我们是分开玩,还是一起……”
严军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当下忙说:“一起,当然要一起了!我倒要看看秦大少怎么用这一个筹码赢回来一辆汽车的!”
他之所以要拉秦天宇进来,本就是想要看秦天宇丢丑的,现在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反正秦天宇只有一枚筹码,不管玩什么,估计用不上五分钟就一定会输得清洁溜溜,到那时他再尽情的羞辱秦天宇也不迟。
秦天宇也不介意,手里攥着一枚筹码,随意的跟在严军的后面走入左边的一处房间。
这个房间里玩的是百家乐,整个儿房间里原本的设施早就被搬空,足足六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只在中间摆了一个椭圆形的赌台,此时正有七个人在这里赌得热火朝天。
百家乐的玩法很简单,分为庄家和闲家,开牌后互比点数,最大为九点,最小为零点,这赌法在内地有些地区又叫做“砸九点”,一般有一人坐庄,与其他人对赌,参与的人数没有限制,两个人到几十个人都可以,所以才会叫做百家乐。
若是在正规的赌场里,庄家就是赌场方面的人,可以说赌客就是在和赌场赌。不过在这里,举办临时赌局的人是坚决不参与具体赌博的,所以说庄家本身也是赌客之一,不管你是谁只要有足够的筹码做底,就可以自己做庄和别的赌客对赌。如果实在没有人愿意做庄的话,也可以由在场的赌客依次轮流做庄。
不过玩百家乐,做庄赢钱的机会要相对多一点点,所以只要赌局开起来,从来都不会缺乏做庄的人选。眼下这场上的人显然都已经玩了一段时间,早就过了互相试探的时期,注码也已经越下越大,基本上赌台上已经看不到面值小于一万的筹码了。
此时坐庄的是一个穿着很随便的秃顶中年人,看他那打扮仿佛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公司小职员,怎么看都是那种平凡得掉人群里就找不到主儿,不过现在他面前的筹码却堆得仿佛一座小山似的,粗略一数,估计总值少说也得有个三百万左右,由此可知这人的身家是何等的不菲。
“咦……秦大少来了呀!”
看到秦天宇等人走进来,赌桌上的几个人都往这边瞄了一眼,看样子在场的七个赌客倒是有一大半都认识秦天宇,纷纷向秦天宇这边点了点头,有的则出声打了个招呼。
不过很显然,他们对待严军要比对秦天宇更加的热情了三分。
原因很简单,严家虽然没有秦家的实力雄厚,不过严军却是严家的独苗,那万贯家产迟早都只能是落入到严军一个人的腰包,而秦天宇呢……则已经是一个几乎被公开废黜的太子了,秦家再怎么有钱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了,所以自然不会有人把他当一回事,只是碍于面子才不得不打个招呼罢了。
“小军,你怎么也跑这里来了?”
那秃头看到严军,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严军一见到那秃头就暗自叫糟,原来这秃头姓袁,和严军的老爸是从小玩到大的死党,同时也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严家的很多生意都有这秃头的一部分股份,对于严军来说,和亲叔叔也没什么两样,小时候严军的屁股就没少挨这秃头的踹,心里简直都留下阴影了,直到现在,严军怕这秃头都多过怕他老爸。
现在一看到这秃头在场,严军吓得差点没头就跑,不过见那秃头虽然有点儿不太高兴,倒也没有表现得十分生气,便仗着胆子赔着笑,说:“袁叔您也在这儿呀!我这不是没见过大世面,听说这里有私人聚会,就特地跟着秦大少来见见世面嘛!您还不知道我吗?我这人赌性不重,主要就是来看看热闹而已!”
“嗯……年轻人爱凑热闹倒也没什么,只要你别象某些人似的,沉迷到无法自拔的地步就行!”
话里话外,嘲讽之意,格外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