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掌门的宝贝女儿打了一记耳光,秦九霄的火气倏地窜到脑子里,扬起手掌就要反击过去,被二弟子折影给出手拦住。
“三皇子,在这里动手是不是有损您的威望?胭脂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
他倒是很护短啊!宗门上下谁看不出他对胭脂的心思,真叫人火大。
连大楚皇帝都没有动手打过自己,一个小女子居然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这个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哼!我们走着瞧!”
秦九霄气得把红颜任务都抛之脑后,嘟嘟囔囔地回到弟子队伍中去,换上一身白色的长袍,跟着大家浩浩荡荡的往启明村走去。
启明村是在方圆十里的一个小村庄,近年来收成不错,村子上下都过得很富足,一般来说不会出现什么大动静,可是偏偏在半个月前,村头的老张家小女儿背着背篓夜归回家,突然一道黑影从她跟前飞过,下一秒连人带篓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远处的老头目睹了这一幕,还在村里跟大家宣扬,说是有不干净的东西进入村子,喊着要村长赶紧请人过来帮忙斩妖除魔。
本来村长不以为然,可是一传十十传百,丢了女儿的老张天天以泪洗面,还带着人过来闹事,要求村长给个说法,他也是被逼无奈才骑着驴赶来太一门找人。
“各位侠义之士,我们启明村的太平就拜托各位了!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们村子里的人找得到的,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这个村长上过几年私塾,说起话来倒是文绉绉的,也只有宗主才能够敷衍得了。
可是都过去大半个月,丢掉的人也要十多个了,村民们不可能没有其他线索,背后一定是在隐藏什么。
秦九霄冷静地分析着当前的局势,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道:“村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的啊?至少作怪的是什么来头,你得说清楚吧!”
大家一听到他的话,齐刷刷地转向村长,十多双眼睛倏地紧盯着他,让他莫名有些紧张。
“这位小哥真是聪明啊!村子里的百姓着实发现了幕后黑手,正是一只魔兽,习惯藏在水里,夜晚还会散发出幽蓝色的亮光,把好几个村民吓得都得了癔症!”
他刻意压低嗓音,像是害怕被其他人听了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局势,才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闹得大家都无心耕作,来年的收成又是一大问题,他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宗主捻着下巴的胡须,背着双手站在村长的屋子门口,放眼眺望四周,突然把目光凝聚在东方。
“折影,宗门的法宝噬魂带来了吗?”
“带了!在锦囊里装着呢!”
折影打开身后的背包,从中拿出一个绛红色的圆鼓鼓的锦囊,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他居然把噬魂也给带过来了!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法宝,秦九霄在藏经阁的炼器书上看到过介绍,凝聚了上古无数武将的残魂而造就出来的一件球形法宝,能够炼化灵魂也能够吞噬灵魂,在关键时刻用出来会大大地伤害敌人的血气值,能够达到一招毙命的效果!
早知道自己当时拿了积分就去换这个好了!还换什么灵气丹啊!
秦九霄的脑瓜子顿时闪现一个念头,要是在对战的时候把噬魂拿过去体验体验手感,也是不错的事!
留了心眼后,他便加入前去讨伐魔兽的队伍中,等待宗主的吩咐。
只见宗主双手画出一个八卦大阵,阵气快速地升腾到半空中,逐渐变成一个箭头大小的气流,直勾勾地冲向了东方的一个位置。
“魔兽就在东方的河里,你们拿着噬魂过去抓它吧!”
在一旁看着的村长瞠目结舌,他还没有把村子里的地形图拿出来呢!他们就知道东方有一条赤水河。真是神了!
知道太一门的厉害后,村长狗腿一般地凑上来,捣蒜般地点点头。
“没错没错!赤水河是村子里最大的河,魔兽一定藏匿在那里,还是让我给各位带路吧!”
一个时辰后,秦九霄跟着几个弟子走向赤水河,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折影的背包上,那个傻小子还变着法子逗胭脂高兴,谄媚的嘴脸挺让人作呕。
在太一门里待着着实憋屈,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都没有机会好好展示自己的掠夺能力,连系统都不太搭理他,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任务。
“待会大放异彩的一定是我!噬魂也会是我的!”
不服气的秦九霄在队伍最后暗自下定决心,余光往赤水河的河岸上瞥过去。
根据村长的描述,赤水河的河水因为被魔兽玷污,变成了幽蓝的一片,乍一看还是挺好看,哪知道这河水还是剧毒的水,魔兽为了残害村子里的百姓,不惜刺破自己的毒囊,污染了村民们的生活用水来源。
有多大的仇恨才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秦九霄完全搞不明白魔兽的心思,但也丝毫不怵,在他眼里,魔兽充其量就是带着丰富经验的怪物,只是这一只有点特别。
“待会就看我的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搞定它!”
他突然冲到河岸边,转过身来对大家大声叫喊了一句,让胭脂冷冰冰地嘲笑了一番。
“到底是你搞定它,还是它搞定你?”
她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连折影也笑得发抖,从背包里拿出了噬魂。
“你初来乍到,不知道的还有很多,收服魔兽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暴露在空气中的噬魂散发着五彩缤纷的光泽,仔细一看像是里面的灵魂在交融。
放着这么一个大宝贝在眼前,很难不让人心动。
赤水河中的魔兽感知到噬魂的力量,巨大的身躯在水里肆意摇晃,激扬起来的层层水花让宗门弟子们有些慌张。
“不好啦!魔兽出水啦!”
村长被吓得腿软,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地上,手脚并用挣扎着逃到远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