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到大胖,还没等胖子反应过来就被陈安歌拉走了,没多久二人来到了安海市国际医院c栋五楼,转角,陈安歌紧张而焦灼的心,顷刻间,犹如愤怒的公牛,一下子窜了出来。
抬眼看去,只见母亲一动不也动的平躺在冰冷的地上。。
“娘!”
陈安歌忍不住大声怒吼,跨过了走廊打地铺的人群,一股脑的冲到钟离澜的身前,将其抱在自己怀里,然而一看到钟离澜,一切的坏情绪似乎都没有了。
钟离澜无力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变了模样的陈安歌,表情楞了一下,低头看了看陈安歌戴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苍白的脸上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带着苦涩。
“安儿,见到你爸了吗?”钟离澜心疼的抚摸儿子的脸颊。
闻言陈安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了内心的冲动,很是乖巧的给了钟离澜一个笑容,这才回答道:“见到了,我给爸说了你的情况,爸很担心你,给了我一笔钱,不过他最近很忙,过一段时间才能来看你。”
钟离澜发呆的看着陈安歌,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见状,陈安歌胸腔内的心弦深深的被拨动,连忙道:“娘,你怎么了,为什么哭了?”
钟离澜如何不哭,陈安歌脖子上的护身符藏着的秘密钟离澜一清二楚,也正因为这护身符,钟离澜一度让各国政府头痛不已。钟离澜知道,陈安歌肯定被陈家给赶了出来,但没想到的是,陈家竟让下狠手,杀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幸好陈安歌临走前自己给了他护身符。
“安儿,最近这几天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钟离澜开口道。
被钟离澜一问,陈安歌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娘你不提起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我现在感觉身体里住着一个人,还有身体内有用不完的力气,稍微一用力就能跳很高。”
“娘,你怎么知道我身体内的变化?”陈安歌慌张的问道。“娘,你说我是不是撞鬼了?”
钟离澜一听,扑通一笑,道:“大白天的瞎说打什么鬼话。”
陈安歌见钟离澜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躁动的心这才平静下来。
感觉身体里住着一个人,钟离澜皱起眉头,以前自己可没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得到武侯的无字书,但身怀无字书必须是处子之身,有了陈安歌以后无字书便以自己断了联系。
之前钟离澜还担心陈安歌不能继承无字书,因为从钟离澜的祖辈开始无字书向来传女不传男,现在陈安歌继承了无字书,钟离澜慰心一笑,但对于陈安歌所说的情况,钟离澜也没多想,无字书可藏着无穷的秘密。
"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安歌有了疑惑的看着钟离澜,想从钟离澜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以后你会知道的。”钟离澜微微一笑,并未做出解释。
咳咳!
看着眼前如同恋人一般的母子,大胖眼睛发酸,只好干咳几声。
听到大胖的干咳声,陈安歌这才想到大胖,陈安歌尴尬一笑,这才介绍道:“娘,这时我室友,梁三胖。”
陈安歌话音刚落,大胖热情的回答道:“阿姨,您以后叫我大胖就行,他们都这样叫我的。”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后面一名白大褂的男子冷哼一声,道:“陈安歌你来了,你妈已经在医院免费住了一上午了,你有钱就赶紧交钱,没钱就赶紧带着你妈滚,没钱就不要在这里挡路。”
闻言,陈安歌的脸颊上荡开了一层一层的愤怒。
公主抱将钟离澜抱起,对着白大褂道:“给我安排病房!”
白大褂疑惑的看着陈安歌,努力的想从陈安歌脸上得出什么答案,可除了愤怒以外,白大褂一无所获。
“陈安歌,我很负责的告诉你,没钱千万不要耍花招,我可不是白痴。”话落,白大褂带着陈安歌三人向vip病房走去。
可没走几步,白大褂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对着陈安歌三人。“哦!忘了,你们三人走路的时候,记得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经过刚才的一幕,大胖心中窝火道极点,瞪着两只大眼睛,目光炯炯,恨不能把白大褂吃下去。
“因为我受不了那股穷酸气,严重影响我接下来的胃口。”白大褂如同看候一般看着大胖,可有可无的说道。
大胖刚要说话,陈安歌抬手制止了大胖,大胖欲言又止。
四人行,空气顿时变得冷冷清清,陈安歌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愤怒犹如岩浆在翻滚,隐藏于眼皮底下的杀气早已凝结成形。
时间不长,陈安歌将钟离澜放在了VIP房间的病床上。
“陈安歌,可以去缴费了。”白大褂嘲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狰狞,心中冷笑,迫不及待的看着陈安歌在大庭广众之下拿不出钱而出丑。
“大胖你在这看着我娘。”陈安歌无视白大褂走出了门外,面容上透出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凌厉霸气,但却又控制得很好,此刻并没有锋芒毕露。
见陈安歌无视自己的行为,白大褂心生怨念,心想,陈安歌我等找你出丑后哀求我的样子。
二人一前一后,白大褂依然嫌弃的拉开与陈安歌的距离。
来到了卫生间,陈安歌突然想上厕所,白大褂冷笑,连忙跟了进去。
“你不会想着逃走吧,车安歌没钱你直接说,不用到时候哀求我,都说事不过三,这次我可不在心软。”
见车安歌并未回答自己,白大褂又道:“哦,对了,你还没见过这样高级的卫生间吧?”
安海国际医院的vip病房单独设在一栋楼,而每一个vip病房都标配着卫生间,所以走道的卫生间几乎没有人来。
陈安歌一泡尿拉了尽十分钟,突然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胡医生一个月至少也得十来万吧。”
闻言,白大褂的眉头难得的舒展开来,有些得意的嗯了一声。
“真多,我一年累死累活已不见得能挣这么多钱,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胡医生工作该有十年了吧!那岂不是身家千万!?”
陈安歌惊奇而又崇拜的说道。
白大褂得意地嘴角上翘,送出一记颇有弧线韵律感的笑容,道:“哎,年轻人要努力啊!”
“是啊!要努力,我现在就想看看那一叠叠的毛爷爷是怎样的。”
“哈哈哈,陈安歌就凭你?不是我看不起你,一个穷到家的山里娃,要背景没背景,要人脉没人脉,只有一个老母,现在躺在病床上,我劝你洗洗睡吧!”
“人要没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区别呢?”
话落,只听见一声瓷器破碎的声音,白大褂的额头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