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走出宗人府大牢,刘正赶忙迎上去,“王爷。”
安王停下脚步,看着刘正。
刘正恭候,等着安王吩咐。
结果没曾想,安王只是盯着他看,却不说话。这一下子,搞的刘正顿时就忐忑不安,心里慌了起来。
安王为啥盯着他看呀?莫不是忽然发现他长得还挺好看。然后,对他生出了什么奇怪的想法吗?
这猜想出,刘正哆嗦了一下。
王爷的厚爱,他可是担待不起呀。
在刘正胡思乱想中,安王忽然冷哼一声,抬脚离开了。
“恭……恭送王爷。”
刘正说着,看着安王离开的背影,心里还是扑通扑通的,转头看向身后的师爷,“你说王爷刚才盯着我看啥?”
“回大人,这个,老奴也不清楚。”
安王的心思,哪里是平常人能猜到的。
安肆:盯着刘正能干啥?自然是要下令让他把阮清给处决了。只是,到最后那命令竟是没说出来,又自个带着气走了。
所以,安王爷怒气冲冲的过来,最后又心里带着火气的离开,来这一趟到底是为那般呢?就是为了气自个吗?
清风叹口气,对自家主子的心思也是猜不透。难道对阮清,主子真的是已经下不了狠手了吗?
师爷:“对了大人,刚才安王在同安九说话的时候,大越逸安王在这里偷听的事,要禀报给安王吗?”
刘正听了看着师爷,面无表情道,“你去禀报吧!到时候安王把我打入大牢,你千万别来给我送饭,我要饿死在里面。”说完,哼一声,拂袖而去。
刘正走着,心里满是对自己的嫌弃,他真是歹命呀,身边怎么养了这么个憨直又缺心眼的师爷呀。
安王同人说话,被人偷听,他没拦着,安王能饶了他吗?
而大越逸王爷来了,非要不顾脸皮的站在那里偷听,他能把人给乱棍打出去吗?
他都已经够难的了,还要将自己的失职告诉安王,这不是想让他去见阎王吗?
刘正越想越恼,最后准备将师爷丢进大牢去开开窍。
皇家别院
“皇叔。”
轩辕玦颔首,看着在轩辕珉道,“三公主如何?可有好转?”
轩辕珉摇头,“还是老样子。”不死不活。
轩辕玦听了道,“事已至此,端看她自己的运气吧!”
闻言,轩辕珉看着四爷,脸色不佳,“皇叔,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不算了又能如何?”轩辕玦淡淡道,“真要追究起来,也是轩辕紫行事不规矩,先惹事在先的。”
轩辕珉垂眸,这一点倒是无法反驳,确实是轩辕紫先对安九痛下杀手的。可尽管如此,这事儿就这么了了,轩辕珉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因为就身份而言,轩辕紫都是一国公主,而安九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如何能相提并论。
轩辕玦知轩辕珉心里在想什么,淡淡道,“安九虽是婢女,但有安王在,任何人都动不了她。所以,此事就此作罢吧!”
闻言,轩辕珉拧眉,心里疑惑,“皇叔,我不明白,这安九到底有何不同,让安王这样护着她?”
轩辕玦听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她确实与众不容。”
就之前阮清在牢房里对安王说的那些话,轩辕玦都有些触动了。
皇家情义自来淡漠,像安九那样有情义的人实在太少。她为给周嬷嬷报仇做下的事,很是难得。
再加上身份的缘故,位高权重是好,但也是真孤独。
安九的任性妄为,大胆放肆,是没规矩。但有时候有跟前有一个上蹿下跳,不知分寸的,不也是一种乐趣吗?不然,日子岂不是太过索然无味了。
轩辕珉有些不服,“三公主跟她比,到底差在了哪了?”
差在哪里?
在轩辕玦看来差太多。
对安王,虽然轩辕紫和安九一样都是那么不含蓄。但,轩辕紫只会一味的热情直白。可安九不同……
她气人,谄媚,大胆,会讨人欢心,会投怀送抱,还敢犯浑瞪眼。
安九过于鲜活灵动,在她的映衬之下,轩辕紫就显得过于艳俗了。
只是这些话轩辕玦没有多说的意思,毕竟轩辕紫和轩辕珉是同胞兄妹,在他跟前批判轩辕紫无意义。
“安王的心思谁能猜得到呢。”轩辕玦避重就轻的说一句,既不再多言。
轩辕珉听了,妃也没再多待就离开了。
轩辕玦放松身体躺在摇椅上,随意道,“安九真的是个挺奇特的女子。”
听到这话,墨文顿时抬起头看向轩辕玦,肃穆道,“王爷,她个是安王的人呀!您可是不能……”
闻言,轩辕玦挑眉,看向墨书,明知故问道,“本王不能什么?”
墨文:“主子,世上像安九那样的其实很多。您,您没必要跟安王抢人呐。”
轩辕玦听了,微微一笑,“如果我就是想抢一下呢?”
墨文:……
看墨文脸色都变了,轩辕玦笑了声,“玩笑而已,你无需担心。安九就算是有些不同,但她还不值得我跟安王翻脸。”
听轩辕玦这么说,墨文顿时松了口气。
轩辕玦饶有趣味道,“听了安九那一番话,这会儿安王不知道在做什么?”
做什么?发脾气!
安王府
安肆和安五站在不远处,看着小亭子里安王正在训斥管家,两人心里这会儿也是扑通扑通的,怪不安的。
“安肆,妃管家今个这是第几次挨主子训了?”
安肆:“第四次。”
并且四次都是没事儿找事。比如这一次,胡全在到主子跟前的时候,主子竟然训斥他为何最后是右脚落下,而不是左脚!
因左右脚没迈好,而挨训的,胡管家大概是第一个。
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主子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呢!
安肆想着,对着安五低声道,“我现在怀疑,主子这会儿都是因为阮清心气才这么不顺的。”
安五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为何这么说?”
安肆:“你想呀!之前主子去牢房,肯定是带着宰了安九的想法去的。结果,他却什么都没做就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安九已经不追究了。可是,现在他又拉不下脸把她放出来。如此,你说,他心气能顺吗?”
被画了裸体画,轻易就把人饶了。莫说别人,安王自己是如何都拉不下这脸。
安五听言,连连点头,“你说的没错,定然是这样没错。”
他家主子就是这么别扭,又不可理喻的一个人。
“那现在如何是好呢?”安肆颇为担忧,“再这么下去,主子这火气搞不好会波及到我们身上呀!”
安五听言,这会儿倒是淡定了,“且等着吧!安九若想出来,她自然是会想到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