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追妃记

2022-09-09 15:544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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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叫白落柔,乃丞相千金。

我生性良善,性格刚硬,我不似其他女子般无才便是德。

我喜爱阅读,甚至博览全书。

爹爹只有我这一个女儿,对我甚是宠爱,我还有一个弟弟白落染,今年虚长十三。

爹爹乃清圆国的丞相,同时爹爹更是幕后的军师。

爹爹说:此次战役结束后便带领妻儿辞官隐居。

可未曾想,这句话却永久的停留在了那一日。

我清除的记得,他带领着兵马踏破城门,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堪比土匪,一路上鲜血横流,百姓哀嚎。

丞相府内早已乱作一团,府内的一些珍贵文物,钱财尽数散去。

我亲眼目睹娘亲在我面前万箭穿心,阿弟为保护我被刺伤臂膀,失血过多而离去。

我一袭白衣,双手占满娘亲身上的鲜血,愣愣的站在原地。

那一刻我才明白过来,是我害了白家,是我害了清圆国的百姓。

待我再次醒来,已是三月后,许是过于悲伤,那一段记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我总感觉忘记了什么,仔细想想却还是想不起来。

我问他我为何在武虎国。

他说早在三月前两军交战,清圆国战败,两国签订和平条约,他又借此迎娶了我。

我点点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那天,天气秋凉,我坐在假石旁休息,无意间从下人口中得知。

清圆国当年那场战役几乎灭国,原因便是军中出了奸细。

而这奸细正当下人将要说出口,便被管家一阵呵斥,四散开来。

这下怀疑的种子在我心底里种下。

从此,我无时无刻的调查这当年到底发上了何时。

直到有一天,我得知了整个事情的真相。

而告诉我这个真相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沈许的母亲——沈老夫人。

我永远忘记不了那一天,老夫人领着府内的其他妾室在我面前笑的多张扬,多么的讽刺。

我蹲坐在原地,任时间点点划过,我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就呆呆的看着远处,直到.

“你母亲说的是真的吗?”我拽着他的手,双目通红,倔强的没有留下泪水。

“柔柔,两军交战,生死再所难免,且此事已过一年之余,咱们别这样了好嘛!”他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委婉的叙述。

他从未如此过,哪怕凶人也是直来直去的,我的泪水最终还是从眼眶中滑落。

原来,我便是那个叛徒,是那个奸细,是清圆国的罪人。

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我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插进了他的肩膀。

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

我听着耳边管家大叫一声,吩咐传太医,两个侍卫急急忙忙的把我拉开。

我看着他笑,是一种愉悦的笑,亦如当年第一次见到他那般。

我被关进房内两天,这两天里,他未曾来看过我,送来的吃食我从未动过,甚至连一口水都未曾动过,一旁伺候的春冬甚是担忧。

“开门。”外面传来一阵暴躁的声音。

“老夫人,将军吩咐过谁都不能盼望,还望老夫人见谅。”管家在一旁拦着,给一旁的下人递个眼神,让他赶紧去找将军。

“在这将军府内,老身还做不了主了,来人,给我打开。”沈氏强硬道。

身后的下人推开管家,利索的开了锁。

春冬急切的盼望将军尽快到来,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安稳稳的守候在身旁。

老夫人带着其他侍妾,大摇大摆的走进来,春冬连忙行礼。

我淡淡的看着她们,并没有任何表情。

一旁的妾室,看戏般的急切插话道:“老夫人,前些日子将军受伤,听说是是白姑娘刺伤的,如此之人,留在府内怕是会.”

妾室没有说完话,老夫人又怎不知什么意思。

“把她给我带过来。”老夫人发话。

身后的下人上前,把我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我反抗两下,顿时觉得头晕眼花。

许是两天未能进食,一时间身体虚弱不能自理。

下人把我拉到老夫人身前,按着我跪下。

可我又怎能向他们下跪,我倔强的不肯下跪。

老夫人眼神阴蛰,一脚踹在了我的膝盖上,一掌随风而来,直接扇了过去。

这一掌可所谓中气十足,甚至连一旁的妾室都不由得抖了抖。

“该死的小贱蹄子,还敢不下跪,谁给你的胆量和勇气。”老夫人嘴里谩骂道。

我浅笑,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张张口,一字一字的说出。

老夫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底里闪着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只见她一伸手,接二连三的巴掌便落在我脸上。

“小贱人,看我不打死你,敢诅咒我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给我打。”老夫人许是手打的痛了,一脚揣在我胸口上,吩咐着一旁的下人。

我趴在地上,双手被老夫人死死地踩着,任由他们一脚一脚的揣在身上。

我想,也许,这样的痛,是不是当年清圆国百姓身上的痛呢?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父亲和母亲以及弟弟的身影,他们笑着喊我,我伸手去抓,想要和他们一起走。

自那日起,我从未见过府内的侍妾,甚至连老夫人都未曾见过。

我冷笑一声,不知是我命大还是我命不该绝。

我在床上修养了整整两个月,他不离不弃,自始至终在一旁侍候。

我不喝药,他便嘴对嘴喂我,我不吃饭,亦是如此。

我恨他,恼他,打他,咬他他从未还手。

“沈许,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我待你不好吗?我爹爹待你不好吗?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我拽着他的衣襟,大喊着。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把以往的事情忘记,才能忘记是自己害的清圆国几乎灭国。

当年,我上山捡到濒死的你,带你回家,说服爹爹找太医医治你,直到你病好,却消失不见。

“柔柔,两国交战拼的是计谋,我知道你伤心,但咱们先把病养好,到时候再说可以吗?”沈许抓过我的手,扶着我的身体,一双眸子通红,但不难看出那是满眼的歉意。

“你放我走,可以吗?沈许,你放我走,好不好?”我松了力气,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卑微的哀求他。

“不可能,白落柔,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放过你,你只能是我的女人。”他强硬的揽过我的腰肢,一手抓住我的手,吻了起来。

我气急,咬他,血腥味在口中四散开来。

我闭着眼睛,默默地承受了这一切。

直到他结束后,我早已经晕了过去。

正如他想,我终究还是成了他的女人。

自那以后,我不是呆呆的看着床沿,便是呆呆的看着饭碗。

他很是无奈,只好哄骗道:“我答应放你走,但我也有要求,只要你能杀了我,我便找人护你走。”

我看看他,像是再确认一般。

“将军说话,一言九鼎。”沈许苦笑的摸摸我的脸。

我知晓我定打不过他,但细想,他今年二十有七,而我不过才十七岁,总有一天会杀了他,总有一天能回到家。

想到这里,我便有了动力,捏起竹筷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待我伤好后,他履行了约定,教我武艺,从刚开始的剑提不起来,直到一月后能自由耍动。

我依旧没有说话,每天痴迷武艺,跟着府内的侍从比划着。

府内的下人许是听了他的指令,无论何时,只要我想,便有人跟我对练,甚至哪里出错了还指导一两下。

日复一日,我从未后悔当年的决定。

我也曾试探过逃跑,可每次只要有一点动静,总能被他知道,不用想便知道是谁告的秘,府内的侍卫更是增加一轮,防止我逃跑。

“当——呲——”剑声并在一起,摩擦出火花。

这已不知道是我多少次偷袭沈许。

我熟练的挥动这手腕上的软剑,攻击甚是猛烈,他不紧不慢的阻挡,像是再和我打闹一样。

甚至在打斗之中占尽了我便宜。

我又气又恼,像是想到什么一般。

顿时眸眼带笑,嘴角微扬,轻轻的喊道:“阿期”

他一愣,顿住手中的剑。

我则是趁机一剑刺去,直至心脏。

许是他反应过快,身子一偏,剑从臂膀擦肩而过。

一掌拉过我执剑的手腕,用力一打,他腰间的长剑便落在我脖子上。

“这次又输了,不过有进步,知道了美人计,这次便罚你去劈木头。”他眼角笑意满满,以至于手上也越发的放肆。

“柔柔,不要离开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他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

似是哀求,似是期望。

我眸色暗淡,顿时像是想到什么般扯开他的手,提上剑便消失在原地。

来到厨房,接过侍卫手中的斧头,一下接着一下的劈。

劈开一根别人用一次,我需要用五次。

一旁急着烧火的伙夫也未能催我,反倒是在一旁指导我如何劈木头才能不伤手。

自从一个月前,我第一次偷袭沈许,被他发觉后,日日防着自己。

而我也没出他所望,三天一次,时间不定,有时候正值吃饭,有时候正值他商谈战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