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胡维凯疑惑的看着他,示意刘居翰继续讲下去。
“我们在历史的时间线上每隔一个甲子都会安排749局的人驻守,一旦发现异变立即上报如果没有就继续潜伏,工作准则就是要尽量保持低调,不要对当时时空格局造成影响,一切的生活习俗要按照当时代的标准来,每隔六十年一换防,这些人的名字就是——观察者!”
“六十年一换防?那岂不是一驻守就是一辈子?”
“嗯你可以这么说,但是对我们749局体制内的人来说,其实没有寿命的概念。”
“那你们岂不是能长生不老?”
“也不是你要搞清楚一个概念,历史维度里的时间和我们这里所处的时间不是一回事,观察者们在历史维度里在微观里时间是流动的,但是在我们的空间的时间换算里基本是固定的,所以观察者们在历史长河里驻守六十年按照我们这里的时间维度换算差不多也就一个月!”
“牛啊!天上一天,凡间一年呀!”胡维凯竖起还带着油星的大拇指。
面无表情的刘居瀚看到这里眼神微微异样,胡维凯马上意识到,可能这个家伙有点洁癖,马上拿起餐巾纸擦了起来,不过话说回来,真要是洁癖,刚才吃我烧鸡的时候咋吃相那么难看呢?
显然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他也没打算问,他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王莽的事。
“那你说的这个观察者是最先发现王莽的吗?”一边擦拭手指,胡维凯一边抬头继续问道。
“不全是!”刘居翰干脆地回答道。
“你继续说就行!别每次都‘是也不是’、‘不全是’,你这种回答不解渴!贼没意思!”他发现这个人说话的口头禅老是跟“是”分不开,动不动就用上一个,非常吊人胃口。
“你还记得我刚开始跟你讲的,有一次749局受中科院考古部门委托,前往西汉末期进行采风记录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刚开始那一阵子,胡维凯哪有心思听你在那神叨呀?前一秒还在银行欣喜的数票子呢!接着就莫名其妙参加了1919年的学潮游行还干掉一个军阀士兵,再下一刻被抓过来动弹不得的坐着,谁心态这么好?还能听进一个“皱纹男”在那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一些有的没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带普通的科研人员到公元前49年,也就是‘黄龙元年’汉宣帝刘询驾崩的那一年,当时我也在场,那个时空驻守的观察者接待并安顿了我们。”喝完果汁吃完烧鸡,这个满脸褶子的刘居翰又把香烟点上,眼神深邃,陷入回忆。
“起先的一两周也还好,扬州、西域、西南丘陵,去了个遍,甚至有一天晚上还带着我们去了一趟汉皇宫!可是后来我们发现观察者喜欢上了我们科考队的一个穿短裙的姑娘,当然姑娘也并不反感他,这样也挺好!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
深吸一口香烟,紧接着烟雾从他褶皱的鼻孔里徐徐而出,他接着说道:“有一天清晨,我的通讯器里接收到直接从中央发给我的绝密红头文件,红头文件内容就只有八个字:杀王务尽,勿问来由!”
“王?是指王莽?”胡维凯问道。
“不,是我们的观察者,他叫王四海!”
听刘居翰讲到这里,胡维凯的脑袋瓜子飞快地转着,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个王四海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王莽,终究会在历史的长河里留下浓重而神秘的一笔,但是接下来,刘居翰所讲的内容,让胡维凯简直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