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河边,棚子,火堆!
一男人猫着腰,蹑手蹑脚,拎着鞋子,一步一步的往前挪着。不止是脚步轻,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重一点就会……
“二狗子哥哥,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一道声音传来,陈二狗子浑身一个激灵,转头,就看棚子里的人拖着下巴,晃着腿,正悠悠哉哉的看着他。
“嘿,没,没要说去哪里。我,我就是看看网子里有没有网到鱼。”陈二狗子说着,麻溜跑到河边,开始去抖往兜里的鱼。
看着鱼,二狗子心里骂着娘。
温柔,貌美,娇柔,还有杀鸡的手艺好!过去,容七在二狗子的眼里 ,妥妥的是个有才有貌的女人呐。
可自从他们不慎坠入密道,掉落河流,流落到此后,二狗子才知道,他眼多瞎。
貌美是没错,但温柔,娇柔,跟她却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二狗子觉得比起杀鸡,容七杀人的手艺可能更好。
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容七就让他见识到了,一个身上的痛穴到底有多少。之前,二狗子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打人能那么疼。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女人给打的毫无反击之力。
想想身上的受的痛,想想自己身上那青青紫紫的伤痕。二狗子欲哭无泪,他果然真的是太傻了,一个女人能成为屠夫,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温柔,柔弱。
“狗子哥哥,我忽然有些饿了,我们烤个鱼吃吧!”
闻声,二狗子看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边的容七,赶忙应是,“好,好,我这就去杀鱼。”
“那就劳烦你了!还有,吃完饭如果你实在睡不着的话,就继续努力绑木筏吧!这样,我们也能早些出去。”
“好,好!”
对于容七的话,现在二狗子丝毫不敢违抗。因为违抗的后果是什么,他这几天已经深切体会过了。
那真是身上被打的完全没一个好地方呀。
身上疼的厉害的时候,二狗子直怀疑,容七过去做的不是杀猪宰鸭的行当,而是专门干宰男人生意的。不然,怎么会那么熟练。
容卿坐在不远处,看着二狗子忙活,漫不经心的望向远方。
发现她不见了,不知道仁王会是什么反应?会找她吗?应该会吧。找一找,找不到可能就作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
她是不是就可以远走高飞,任逍遥了?
这么想着,容卿看着陈二狗子,心里不觉就盘算了起来……
……
钱宝银在想怎么脱困,钱旺财还在幻想着只要找到容七,这事儿就能平息时……
“老爷,老爷,二小姐!”
小厮急匆匆的跑来,白着一张脸,对着他们急声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怎么了?怎么了?哎呀,你先别喘了,赶紧说呀!”钱旺财 急声道。
小厮:“大小姐她,她没了!”
闻言,钱旺财脸色陡然大变,钱宝银心头猛的一跳,直直盯着小厮,“你说的没了……是什么意思?”
小厮满眼带着惊恐,声音不稳道,“大小姐刚才对着那位九公子,骂容七低贱,不检点,然后……被九公子一剑给削了脑袋。”
钱宝银听言,脸色变来变去。内心虽惶恐,但又觉得不太意外。因为,那个男人连县令的小命都敢要,何况钱宝珠一个平民了,特别这个平民还是害的他媳妇失踪的罪魁祸首。
只是,这样一个视人命如蝼蚁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钱宝银苦思间,就听小厮又说道,“老爷,二小姐,小的刚才在地上 捡到了这个,是从那个九公子身上掉下来的。”说完,小厮将手里玉佩递过去。
钱宝银接过,当看到上面的图案,还有文字时,整个人顿时犹坠冰窟……|
龙形图案!
一个仁字!
那个九公子是什么身份,依然是昭然若揭。
看钱宝银神色不对劲儿,钱旺财忙道,“怎么了?可是看出什么吗?”
“爹,你知道那位九公子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他就是仁王,是仁王爷呀!”说完,钱宝银眼前一黑,承受不住这刺激,人晕死了过去。
钱旺财整个人已经懵了。
另一边,仁王轻轻擦拭着手指上的血色,表情满是冷漠。
清风站在一旁,看着仁王,心里一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这些年,因各种理由,主子杀过不少人。但,为一个女人杀人 ,这确实第一次!
“主子,主子!”
闻声,清风转头,看清书匆匆走来,对着仁王道,“主子,刚才侍卫传来消息,找到陈二狗子了!”